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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兴手把手带着你,让你进项目组的核心,你为了一个女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临时跑回上海都做得出来啊任宣和,你接下来是不是想为了她连读书都不去了!”
她火气太大,整间套房都回荡她痛斥的声音。
任宣和按了按太阳穴。他忙了一整天,补上所有缺漏,一下午辗转各部门,晚上还要和齐兆兴喝酒赔罪。他酒量差,几杯就开始头疼。
今晚没办法,他没道理在先,只能陪个尽兴。
头疼欲裂想回家休息,陆文湘和任绍熙却逼人把他请到这里,要来一场夜半审讯。
他无声叹气,但到底理亏,只能硬提起精神,好声好气解释:“我昨天下午走,今天上午回。除了开会,什么都没耽误。该补的都补上了,该赔礼道歉的,我也陪齐兆兴喝够了。”
这会儿,任宣和才切身体会到沈柔嘉头疼的毛病有多折磨人。
他犯一次就受不了了,沈柔嘉一个礼拜得有两三天都疼,怎么熬过去的?
“补不补上,不是重点。”任绍熙拧拧眉心,语重心长,“宣和啊,爸爸妈妈是担心,你之后再这么冲动的话,会耽误更大的事。”
“冲动?”任宣和几乎想笑,“我从小到大,和这两个字沾得上边吗?”
“那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事!”陆文湘声色俱厉,“从前你当然懂事,当然省心。但是现在呢?”
陆女士优雅矜贵一辈子,今天大概是惟一一次面目狰狞。
她狠瞪他一眼,“与其看着你为一个女孩子鬼迷心窍,我倒更希望你像郭祯。谁要你洁身自好的好名声?”
她话中意味明明白白。
郭祯骨子里爱玩爱风流,对谁都是露水情缘,喜欢就捧,不喜欢就扔。
任宣和跟他关系还行,但也看不上郭祯这副做派。
陆文湘倒好,为了骂他,连这些都可以容忍。
任宣和头一回觉得她荒谬到极点。
陆文湘也是女人,对被郭祯祸害的那些女孩,她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甚至为郭祯拍手叫好。
她像个慈眉善目的刽子手,剜掉普通女孩血肉的帮凶。
任绍熙瞥了他一眼,也没对陆文湘的话有任何表示。
高居云端的任家掌权人,风轻云淡地撂了一句,这段日子留给你和她告别,到英国之后,就不要和她往来了。
任宣和沉默。
陆文湘冷哼一声,转过头,对这个儿子眼不见为净似的。
任绍熙叹了口气,似是不忍。
“否则,我们可能会对她采取一些措施。”
任宣和霍然站起身。
他错愕又震惊,盯着眼前这一对名门眷侣。
儒雅沉稳的君子,秀外慧中的淑女。
如今他们联手威胁他,要对一个将将二十岁的女孩子下手。
这是他的父母,给予他一切的人,他未来要报恩的对象。
但这一刻,任宣和只觉得他们阴森可怖,像地狱来讨命的恶鬼。
回到家里,已是天将明。
任宣和酒醉又熬夜,头疼太久,几乎已经习惯这种难熬的感觉。
他拖着沉重身躯,轻手轻脚打开房门。
沈柔嘉两手揪着空调毯边沿,睡得安宁。
他怕打扰她,取了睡衣正打算退出去。床上人却迷蒙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
“回来了?”
“嗯,回家了。”
柔嘉迷迷糊糊张开双臂,讨个拥抱。
任宣和身上酒气重,只轻轻拥她入怀,片刻就想分开。
但她抱着他腰的手却缠得紧。
“任宣和。”
沈柔嘉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倦意,听起来像闹娇。
任宣和摸摸她头发,“在呢。”
“你回来好晚。”
他顿了顿,“下次不会了。”
“任宣和。”
沈柔嘉又叫了他一声。
他干脆坐在床边揽着她,笑问:“怎么了?”
“有点想你。”
她声音轻得很,缱绻耳语间,任宣和都以为自己听错。
沈柔嘉下巴靠着他肩头,软软发丝蹭着他脖颈。
任宣和熬了一夜,眼眶微酸。
他眼神渐渐软和下来,转头吻她耳垂,笑说:“应该录下来,明天等你清醒了放给你听。”
沈柔嘉肯定一边脸红,一边嘴硬反驳。
这个人呀,得一句她好话,比登天还难。
但就是情深意浓,怎么也舍不下了。
沈柔嘉大概半梦半醒,黏人得过分。
她紧紧抱着他,靠着他耳边,咕哝说:“任宣和,我不想分开的……”
任宣和微怔。
沈柔嘉却嫌不够诚恳似的,又重复一遍:“真的……不想分开……”
任宣和回抱她,语声接近哽咽:“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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