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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陵，哪来的空啊！

沈莞在对面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肯定忘了我！忙工作忙工作，你才大二诶柔嘉小朋友！”

柔嘉耐心地跟小祖宗解释：“明天真的没空呀，对不起嘛。我后天陪你玩好不好？”

沈莞继续哼哼。

柔嘉无奈。

遇着个红灯，手机被任宣和接过去。

他开了外放。

“柔嘉妹妹？”

对面明显一愣，“哎是我……诶？”

片刻后，沈莞才猛地一声吼：“你你你……你是……”

她又急转直下压低声音：“你是我姐夫对不对啊？”

任宣和倒被她的称呼取悦，笑了笑：“你愿意这么叫也好。”

柔嘉斜了他一眼。

沈莞来过家里的事，她没瞒着任宣和。

所以他也清楚，现在除了她舅舅舅妈还蒙在鼓里之外，该知道他俩关系的人都知道了。

任宣和心情愉悦，解释的声音都轻快起来：“……你姐姐最近是真的忙，别怪她了。”

“有多忙？”沈莞委屈嘟囔。

任宣和也幽怨叹气：“忙得没空陪我了。”

这话一出，沈莞立刻调理好了。

“那那那算了。忙！她忙好啊。她钱多了就想着给我买礼物……”

……

柔嘉真恨不得马上挂电话。

任宣和嘴角噙笑：“明天我让人接你。另外你过两天再出来玩行吗？别劳累你姐姐了。”

沈莞哪能不同意？欢欢喜喜应下了。

任宣和把手机还给她，启动车子。

柔嘉双手抱胸，冷哼道：“你怨气很重？”

“我哪里敢？”任宣和差点投降。

她脸色冷着，嘴角却忍不住笑，嗔他：“少在我妹妹面前说三道四。”

“好好好。”任宣和眉目带笑，“都听——

“阿柔的。”

柔嘉脸上蓦地烧红。

四个月的制作周期，一共要统筹二十一部短片。柔嘉作为总导演助理，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被占满了，跟着闵梦先上山入海。

凌晨四点开拍，通常要到晚上九点才能收工。好在拍摄周期不长，而且不连续，这样非人的作息经历三四天，柔嘉还能有一两天休整。

这天她结束了上午的课，只觉得头昏脑涨，两眼冒金星，坐在车上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最后还是半梦半醒着，被任宣和抱上楼的。

“下一次拍摄是什么时候？”任宣和坐在床边问她。

柔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翻了个身，嘟囔着答：“礼拜五。”

还有三天供她歇一歇。

任宣和叹了口气，轻抚她发顶：“睡吧。”

整个策划和拍摄周期持续到十一月底，柔嘉终于结束了开会、拍摄、上课的密集行程。她挑了一天周末，约沈莞出来玩。

这还是沈莞到北京上学以后，她们第一回见面。

妹妹蹦蹦跳跳朝她奔过来，惊讶地拉着她转了一圈，“你烫头发了！”

“这有什么？”柔嘉笑笑，“你们学校不让烫？”

沈莞瘪嘴摇头。

柔嘉订了一间淮扬私房菜。

进门左侧就是一方小池，清澈水波里浮着晶莹的碧翡，走近了看，才发现是一片片人造荷叶。

服务生引着她们转过精致回廊。沈莞有点不适应，抓着柔嘉衣袖，压低声音：“这得多贵？”

“还好。”柔嘉随手把挎包交给服务生，“吃不穷我。”

沈莞也学着她，双手恭恭敬敬地递包，倒像是她才是来拿钱服务别人的。

等上菜的工夫，沈莞一直上下打量她，撑着下巴说：“姐姐，你简直大变样。”

柔嘉头发飘到眼前，她顺手拨了拨，“哪儿啊？”

沈莞立马指着她，“你看你看！你以前哪儿会这样拨头发！”

柔嘉一怔。

“还有，你以前都不会穿这种黑色的风衣裙，也不会烫头发，更不要说背这么贵的包了！”

沈莞表情夸张，但才说完，她又垂头丧气：“我要是也能过这种日子就好了……”

柔嘉不甚在意地笑笑，“你要是喜欢……”

她还没说完，就被沈莞打断：“可不行可不行，你是不是又要说送我？你送我那根项链就够贵了，别的我可不能要了！”

沈莞有模有样地给柔嘉倒茶，“柔嘉姐姐百忙之中抽空来陪我，我可要伺候好你——”

柔嘉被她逗笑。

沈莞是闲不住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又凑过来，讨好卖乖地问她：“姐姐，你男朋友是不是对你特别好？出手特别特别大方？”

柔嘉借着喝茶遮掩神情，“……他是挺好的。”

沈莞又手捧下巴，花颜灿烂，“你们可真好……要是我以后也能找个我喜欢又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