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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秦皇岛,和郭祯一起。”
他伸手,坏心眼地敲柔嘉突出腕骨。电话对面是他神秘又高贵的家人,柔嘉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偏他还故意捉弄她。她推开他手背,无声警告他。
任宣和这才收敛,将她揽到怀抱,不再动手动脚。
“妈,你总不能让我顶着坠机风险硬要回来。”他嘴角笑意逐渐隐去,声音也慢慢冷了,“毕竟我就是个宴会的由头而已,在不在重要吗?”
柔嘉靠在他胸口,依稀能听见对面的斥责。
女人声音没有温度,像被机器调试好的语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从小到大,哪一次生日不是在家里过的?”
任宣和彻底沉了脸色,片刻静寂中,柔嘉抬眼看他。
她轻轻覆上他手背。
任宣和微微错愕,直视柔嘉。
电话对面依然咄咄逼人:“总之,明天雪停了我给你安排航班。宴会七点开始,不管迟到多久,你总要给我露面。”
说完,电话挂断。
任宣和随手把手机扔去一边,伸手揽着柔嘉后背,力道很轻,迫她向后仰倒,陷进柔软的长沙发里。
他低头想吻她。
柔嘉没有拒绝。
任宣和对她从来都是放纵的,无论是跟他回家、与他同居,还是搬进主卧,每一步都是柔嘉自己跨出去的。他永远等在对面,她愿意来,他就稳稳接住。她若在犹豫,他不会强逼。
她有拒绝的自由,或许是她与杜梦期最大的差距。
任宣和吻得很轻,仿佛只是感受她唇上的温度。
“真是个凉薄的人。”他离开她嘴唇,靠在她耳边轻声说。
柔嘉赌气,勾上他脖颈,“下大雪了,这么冷,当然凉。”
任宣和揉揉她头发,拉着她坐起来,声音沉哑:“睡吧,明天说不定要早起赶车。”
他从背后抱住她,轻声说:“我就回去三天。”
生日、跨年、元旦。
这三个日子被赋予高贵的仪式感,于是人类前仆后继,要记录一岁之末、一年尾与初的浪漫碎片,炫耀给全世界听。
可惜柔嘉做不到了。
早上醒来雪就停了,机场先清出跑道,于是任宣和要先走。
他帮柔嘉戴上围巾,“在家里无聊的话,让许二来陪你玩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柔嘉点点头。任宣和牵着她手腕,转头嘱咐郭祯和徐展遥:“下车以后送送她,麻烦你们俩了。”
郭祯连声应下:“哎哟我宣和哥,你可放心吧,送小嫂子回家这事儿我又不是头一回干!”
徐展遥仍挂着温和笑容:“一定安全送到。”
任宣和离开前,回头看她。
柔嘉无声朝他做口型,生日快乐。
你如此正式如此高贵的生日,我也算偷到半天。她默默想,也足够了。
高铁将近下午才恢复运营。徐展遥坐在柔嘉边上,原本属于任宣和的位置。
柔嘉今年有一门通识课,讲经济学基础,她不大擅长这些,却刚好是徐展遥的专业。他给她讲清两道题,然后笑着问她:“宣和不教你?他应该很擅长这些。”
“他光会做,讲不清楚。”柔嘉把书合上,语气微带抱怨。
徐展遥偏头看她,忽然问:“你和宣和怎么在一块的?”
柔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许是她沉默太久,徐展遥又笑笑:“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柔嘉反问:“好奇什么?”
“宣和从来没有女伴。”徐展遥语气平静,“你也知道吧?他就是个很独特的人,有的是别人骂他虚伪说他清高。”
“你是觉得……”柔嘉顿了顿,“他选择我这件事,很离奇?”
徐展遥唇角带笑,“不止。他对你的态度,和郭祯对女伴的态度也完全不一样。”
“那可能,只不过因为任宣和是个正常人。”
正常的、有良心的人。
柔嘉神色很淡,应了任宣和的那句话,她就是个凉薄的人。
徐展遥愣了愣,笑意才逐渐加深,“对,他只不过是个正常人。”说完,又补了句:“希望过几年,还能看到你在他身边管钱。”
柔嘉回头看过去,徐展遥半抬眉毛:“我说的是真心话。”
真心未必有用,感动不了上苍,也撼动不了命运。场面话也好,真心话也罢,柔嘉往心里去了才是傻子。
任宣和不在,她的日子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临近考试,柔嘉也要复习,并不算清闲。
一月二号,离考试还有两天。柔嘉正在背宏观经济学,玄关却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
她下意识把手里书随手一扔,“刷”一下站起来。
任宣和西装外面套一件格子大衣,连银杏叶形状的胸针都没来得及摘。一丝不苟,却又风尘仆仆。
柔嘉隔他三尺,迟来尝到思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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