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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们分手后你失明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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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

“我们......”吴邪低垂着眼睛看着手里端着的咖啡,说:“分手吧。”

看似平静的咖啡在杯子里轻微的摆动着。

你把刚伸进包里的手拿了出来,张嘴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来来回回几次,最后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拿起桌子上的燕麦拿铁灌了一口。

两人相对无言的坐着,过了许久,你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吴邪还是不敢看你的眼睛,语气却吊儿郎当的听着让你心寒极了,“感情淡了,就分了呗。”

你嗤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刚出来的报告,你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想告诉他,完全不怕他会因为遗传病就抛弃你,结果确实就算不知道你有遗传病,该抛弃还是会抛弃。

“好。”你又喝了一口咖啡,说:“那就这样吧。”

吴邪的手一直摸着那杯咖啡,从上来到你走,一直没喝过,一直没放手。

这次的对家不懂道上的规矩,会找家属报仇,他不希望你牵扯进来。

吴邪搬出了你的小屋子,收回了守护你的人,轰轰烈烈和普通人谈恋爱的吴小佛爷玩腻了就抛弃的消息在道上如龙卷风一样传遍了每个堂口。

当然,这和你没有关系。

你的家里,有一个隐性的基因病,在人的身上,隐性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配对到显性了,成年后,视力会逐渐下降直至失明,同时基因开始崩溃,身体开始走下坡路直至死亡。

这基因病对你稍微仁慈了一点,在身上显性却到你二十五了才开始发作。

原本不需要眼镜的你,需要去配眼镜,一季度都不到就得换一副。

你买了一副眼罩,经常在家里蒙上眼罩一点点的探索,走多少步才能到床边上,到厨房,到卫生间;要如何看不见也可以做饭,清理卫生,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为此你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腿上的淤青早就爬满了你的腿和胳膊,就算买了尖角防护套也被折腾的不轻;手上的蹭伤、刀伤和烫伤更不数不清楚,数不明白。

你开始穿起长衣长裤,将一切遮在衣服和眼镜下面。

你开始联系如何申请一只导盲犬,开始卖车,请阿姨。

眼睛的度数从零到三百,又从三百变成六百,别人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做到的事情,你却只要几个月。

等到你瞎掉的时候,是否到了二十六?

窗外的光线让你的眼睛能够模糊的将门口的景色映在你的视网膜上,也让你的回忆浮现在脑海里。

“吴邪,等我二十六生日的时候,你跟我去看爸爸妈妈,好不好?”

“嗯?为什么一定要二十六的时候去,而不是二十五的时候去呢?”

“我爸妈说,要是我二十六还健健康康的,就去看看他们,所以二十六生日的时候,我要健健康康的和你一起去看看他们。”

“好。”

想来也是,你心想,若是吴邪真的爱你,怎么会连你爸妈的事情一点也不问。

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在结婚的第三年穿上红裙子和爸爸跳一曲舞,可是终究没有熬到那个时候,妈妈的视力急速下降,连带着身体也开始羸弱。

最后......爸爸和妈妈永远的停在了你五岁那年。

你打开手机,约了你最好的朋友,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希望等你死了之后,能够帮忙料理一下后事。

“那吴邪呢?”你朋友问道,“你那样爱他,他不知道吗?”

“我以为我会遇到一个和我爸爸一样的男人,”你叹了口气,“算了吧,有缘无份罢了。”

“我最喜欢漂亮的东西了,虽然没有什么钱,但是葬礼一定要各种颜色的花朵,你也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然后我想要你每年给我贡点好看色号的口红和麦麦冰淇淋新品、各种奶茶和咖啡的新品,糖分冰量你懂的。”

......

“谁啊?”

“我,吴邪。”

她打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吴邪,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人,我......找不到她。”吴邪几年不见,更加的沧桑,找不到你的焦虑又在脸上多了几分疲惫。

“死了。”她恨不得给吴邪一巴掌,最后却只是把门关上,“我这里不欢迎你,走吧。”

死了?

吴邪的脑袋仿佛被棍子打了一下,耳朵嗡嗡的,站在门口愣了许久,忽然用力的拍门:“我不信,我不信,你在找借口!她到底在哪里!”

见她依旧不开门,吴邪一脚踹开了门,拿出一把□□抵在她的脖子上,这才知道了真相。

墓园里的墓碑上贴着你笑颜如花的照片,刻着你的名字,吴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滴泪也流不下来,就这样站着。

你的朋友什么时候走了他也不知道,只是站着,一直站着。

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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