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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定名
我在这附近的荒村长大,常前来这边的集市,这边的人们亦熟知于我。
我自小品行不良,幼时便已学会烟酒,时常混迹于各类酒馆之中;更擅长于投机倒把、鼠盗狗窃。
同龄者对我的评价是:嘘,是她。
他们要么对我避若蛇蝎,要么与我勾肩搭背,与我一同去当街溜子。
大人们更默认我理应如此,从不对我多加管束。
说来可能还是因为我的家系。
我没有父亲。
准确的说,是曾经有过。
他是个具有传奇色彩的男人。离婚7次,共有16个亲生孩子——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我。
我姐姐才是他的亲生孩子之一。
我的母亲多少也是一个能人。
她是他的第三任妻子,18岁怀上姐姐,20岁怀上我。
而在怀着我三个月的时候,她才与这位男人结婚。
……其中亲缘关系,其实也很值得细品一番。
才刚结婚三个月,我还没被生下来的时候,他们又离婚了。之后母亲也没有再嫁。
也就是说,这个曾与我母亲结婚过的男人,我一面都没见过的男人,我是没道理喊他父亲的。而我真正的血缘上的父亲,母亲也从未提起过。
之后我与姐姐、母亲、外婆生活,我们家好像完全脱离了男性,成为了单一的母系氏族。
我小时候很想要一个父亲。正如我那时候也很想要一些朋友。
现在再看,执着于“父亲”、“朋友”的我还是太幼稚了。
我现在早已不期待能够包容于我的“父亲”,也不再渴望不嫌弃于我身世的“朋友”。
父亲是不存在的,我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朋友。
我早已能够独立生活。
——
这次与酷拉皮卡君出去买东西,我纯属一时兴起参与了一次抽奖活动,却没想到抽中了一台电脑。
东西有点大,加之采购的食材堆叠到一起,我只能尴尬的对他说:“我可以回家一趟吗。”
他点头同意,好像在说“这种事没必要和我打报告”,显然没领会到我委婉的意思。
我只能更尴尬的拉住他:“我是说……你可以帮我搬一下这家伙吗。”
台式机出乎意料的重,而我的力气还不及普通人的一半。
“我比较喜欢有事直说的交流。”
他的回答并非训斥,好像只是在说明他个人的行事作风:“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会尽力相帮。如果我不愿意,我会直接拒绝。”
“我并不会勉强自己去做不情愿的协助,你也不用担心碰触我的底线。所以说话不必拐弯抹角。”
“哦、好的。”我呆愣的回答他。
酷拉皮卡君与我交往过的朋友皆不相同。
我看着酷拉皮卡君主动的提起电脑和大部分食材,步履轻快的向我指引的方向走,就像是在做一件于他而言不值一提的小事。
于我而言可不是。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这电脑大概要一步一挪的搬到天黑。
他把电脑放在了家门口。我莫名心跳加速,声音带上颤抖。但我想,应该是我体力太差,爬楼梯喘不过气,所以才没法流利的说出来吧。
我还是鼓足勇气,说出了进一步的请求:
“那、可以好人做到底、帮我把电脑搬到我家里面吗…?”
这还是我第一次邀请“朋友”到我家。
而他没有拒绝。
尽管他只把自己当做了一名无言的搬运工,亦没有在此久驻的打算。
我学东西向来不慢,而这是他自己对我提出的要求。
说话不必拐弯抹角。
“那你可以再等一下吗?你可以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就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我低着头向酷拉皮卡君,也不敢看他的表情。
只是在抬头时,我看见他颔首。
我不敢与人直言请求,是因为害怕被拒绝。
他没有拒绝我。
我欣喜起来,因为他的好说话。但我不敢耽搁,赶紧拖着电脑,努力把它拽进了自己房间。
——
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看见我家那只猫竟自来熟的趴在酷拉皮卡君腿上。
我看见酷拉皮卡君比平时还温和了几个度的表情。
他甚至主动问:
“它叫什么?”
这个小东西总能轻易讨得他人欢心。
与我完全不一样。
我不情不愿的答:“国士无双十三面听。”
酷拉皮卡君:“……”
他似乎很想说,你认真的吗。
但是蠢猫突然“喵”了一下,就像是在回应它的名字一般。
它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呵,这时候来生面孔了,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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