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往事,原生家庭,略压抑,慎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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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亦舟心中的情绪如枯骨长出了新肉,整个人似开出新芽的枯木,他托着下巴的手僵硬,泛白的手掌心有了知觉,他缓过神来,登时看向余听禾,“愿意的。”

她和秋渔然看样子是没和好,而且听禾特地跟他解释了,她需要他。

她需要他。

他很愿意的,他目光专注,眸中仿佛贮藏着耗不尽的暖光,琥珀色瞳眸亮晶晶的,他重复道:“我愿意的,明天我就去还。”

就算她没解释,他也是会帮忙送的,只是会有些不情愿而已。

余听禾双目澄澈,她朝原亦舟笑了笑,“谢谢。”

……

余听禾回到卧室后,拆开了夏逢春送的礼物,以免明天他问起喜不喜欢他送的礼物时,她答不上来。

她对拆包裹之类的都不太热衷,就跟她不太喜欢看信息一样。

礼盒中躺着一条项链。

夏逢春送的是一条项链式的光脑。

是她会喜欢的款式。

她盯着看了几秒,陷入沉思。

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不戴项链式光脑了,从她有了胎穿前的清晰意识起。

她没想到这一沉思,她睡着后,便梦见了与项链式光脑有关的梦,其实也不算梦,算是脑中播放了现实发生过的回忆。

那时的她正处在懵懂的年纪,有胎穿的记忆,但是比起记忆更像是一场朦胧模糊的梦,记忆并不太清晰。

小听禾穿着一条并不舒适,但是华丽又优雅的白色公主裙,还穿着能将裙子撑成蓬松如蛋糕一样的裙撑。

这是一条她妈妈为她准备的裙子,裙子并不合身,生活助理费力为她穿进去,她努力吸着气,仍然勒到快要喘不过气,腰间血液都感觉不通畅了。

凌晨时她便被带去梳妆打扮,为接下来的宴会做准备。

小听禾问帮她整理发型的生活助理,“为什么我要穿这种难穿的裙子呢?今天不是我生日吗?我并不想参加生日宴会,并不想起这么早。”

彼时的生活助理并不是夏姨。

生活助理笑着道:“因为小听禾正在过生日呀,这是小姐专门为你准备的礼裙,她太忙了,不小心记错了你的尺寸,你也在长高。”

生活助理眸中闪过一抹忧虑,她轻轻抚摸了下余听禾的脸,认真地对余听禾说:“这裙子很漂亮的,宴会是你妈妈和爸爸一起为你举办的,为的就是庆祝你的成长,你在她们两人面前可不能这么说,不然她们会伤心的,记住了吗?”

小听禾的铂金色头发被卷成了木马卷,生活助理为她戴上了一个复层银色皇冠。

小听禾记住了生活助理对她说的话,所以她在一场属于庆祝自己生日,但是自己出不出场都好像无所谓的宴会上忙上忙下。

她的妈妈与爸爸在宴会上送了她生日礼物,礼物是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式光脑。

直到晚上在家,她与妈妈和爸爸一块准备吃晚餐时,她才有时间放松。

她面容上透着难掩的疲惫与困倦,像凋零的花朵,提不起半点精神。

小听禾看向妈妈,“妈妈,我好想睡觉,我能去睡觉吗?”她的声音很轻柔。

小听禾的这番话彻底打破了美好气氛的屏障。

坐在餐桌前的余听禾妈妈余倾歌与余听禾爸爸李君尧眉头一皱。

余倾歌的面容凝起一抹沉凝,她正色道:“你的餐前礼仪呢?如果有客人,你这个状态很失礼,今天宴会上表现的也不合格,礼仪老师没有教好你吗?行为习惯要从小就做起,餐前礼仪最基础的部分你都没学好吗?”

李君尧见状也附和,他的话透着不容置喙,他严肃地道:“明天你将餐前礼仪规范练习三十遍,做不到合格不能出门。”

几秒后,他切开蛋糕,放缓语气,“今天是你生日,已经大了一岁,就要更懂礼数,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是我们为你亲手而做的蛋糕,你吃一块。”

她们整日忙于工作,小听禾与两人很少见面,本该为她们今天抽空来为她过生日的欢喜,也被两人刚才的话彻底冲淡了。

气氛僵住,如火山爆发的前奏。

小听禾很不服气,她不明白的事有很多,她只知道,现在她很委屈,她强忍着眼泪,泪珠在眼眶打转。

“礼数,礼数,什么都是礼数,我已经不想吃了,是你们把我叫过来的,我根本不喜欢这些,宴会,礼服,各种我都不喜欢。

明明是我的生日,为什么你们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塞给我呢?宴会根本就是你们为了工作交际而办的,而不是为了我而办的,你们根本不在乎我,为什么又要说是为了我呢?你们——”

余倾歌直接打断了小听禾的话,他目光透露着严厉,“你这是不尊重我们的心意?我们每天忙到天黑才回,不是为了你还为了谁?你以前一直很乖的,是跟谁学坏了吗?顶嘴是谁教你的?我们已经很累了,你还发脾气。”

小听禾反驳道:“我也很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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