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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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藏入山坳之中,新婚的夫妻正是鸳鸯交颈,搂在一起浅浅睡下。

忽听得一女子声音在耳边呼唤:“杨大哥!杨大嫂!你们睡了吗?”

夫妻二人本就没有睡实,曾经又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睡觉之中也存着警惕之心,这一叫,就把夫妻二人都叫醒了。

妻子道:“阿释,是有人在叫咱们吗?”

丈夫给她往上盖了盖被子:“是,我出去看看,你先睡吧。”

说着就要下床穿衣,妻子却拉住他的手:“不,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应该不是寻仇的,我听这声音像是走了不久的那位姑娘。”

夫妻二人点了灯,穿了衣,打开门来,见果然是郦婵君在篱笆围成的院门外站立。

妻子叫了一声:“郦姑娘!”

郦婵君喜道:“哎,是我!又得麻烦你们了!”

夫妻二人拿着灯盏去开了院门,这才发现郦婵君还背着一人,正是相里松。

“呀,这是怎么了?”

妻子急忙将郦婵君拉进来,丈夫想要接过郦婵君背上的相里松,但又不知相里松为何会这样,只好伸手去探相里松的脉。

郦婵君道:“杨大哥杨大嫂,实在不是故意打扰你们,只是这方圆几里没有其余的人家了。”

妻子挥挥手:“说什么麻烦打扰,谁出门在外没有点难事呢?咱们先进去吧。”

郦婵君没有多说,背着相里松就往屋里去。

身后的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丈夫摇了摇头,妻子则深深皱起了眉头。

郦婵君进了屋却又拐了出来:“杨大哥杨大嫂,还是换个屋子吧。”原来那开着门的屋子正是夫妻二人的卧室,因为夫妻新婚,里面自然是红烛喜带,总不好将相里松放在人家夫妻俩的床上。

妻子道:“这有什么,快快进来,我们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客房好长时间没有打扫了,郦姑娘不要拘于什么礼数,先让这位公子躺下吧。”

丈夫点头:“对,我去收拾客房,你们就先在我们的屋子里。”

说罢就去收拾客房,妻子则将二人带进了他们的卧房,还取了一床新被子给相里松盖上。

郦婵君安顿好相里松,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探了探他的脉门,心知没有大碍,转头对着那妻子道:“谢谢杨大嫂了。”

杨大嫂微笑道:“不用客气。郦姑娘,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姓名,我姓柳,单名一个笑字,我丈夫的名字你是知道的,就不说了。我应该涨你几岁,你叫我杨大嫂或者柳姐姐都成。不过这位公子是怎么回事?”

“好,多谢柳姐姐了。也怪我不仔细了,明明你们嘱咐过前面有妖怪,我们却没有在意,结果在一处山坳,我就看见下了大雪,还夹杂着花瓣,但不晓得我师尊看见了什么,我问他的时候,他就脑袋一沉,直接晕过去了。”

柳笑道:“这也真是奇怪。前面的确有什么精怪出没,但几乎不会伤人。郦姑娘,你且宽心,我去问问阿释,也许他有什么法子。”

郦婵君口中的这位“杨大哥”便是柳笑的丈夫,单名一个释字。

杨释手脚十分利落,已经将客房收拾了个七七八八。

柳笑过去叫了一声:“阿释。”

杨释扭头应道:“哎!”他手上仍在收拾被褥。

柳笑问道:“你刚才探过那位公子的脉了,怎么样?是不是被什么精怪所害?”

杨释摇头:“我看不是,那位公子脉象很是平稳,不过暗潮涌动,怕有走火入魔之险。”

他继续安慰妻子:“我看那位姑娘本事也大,不是一般人,她能在院门外将声音送到咱俩得耳朵旁,内力应该极其深厚,兴许她有解决的法子吧。”

柳笑道:“你不知道,我看郦姑娘很是在意那位公子,有句话叫‘关心则乱’,咱们还是要说一声,以防不测。”

杨释道:“是啊,关心则乱,这你最懂了。当初你走火入魔,我不也是关心则乱,做下那许多蠢事。”

柳笑白他一眼,嗔道:“贫嘴。”

这话还真叫柳笑说中了。

郦婵君把相里松的脉探来探去,只是觉得十分平稳,不该醒不来,杨释所说的暗流涌动,她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柳笑在她耳畔细细一说,郦婵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是真的没有觉察出来。”

“走火入魔”这四个字郦婵君只是听过,她在方丈山修行之时经常被江逢春和松原等长辈指点,修习稳扎稳打,再加上方丈山的弟子们修行时很少会走了岔路,故而郦婵君对于走火入魔的理解也只在字面上,从没有亲眼见过。

但她也知道这四个字的严重性,看着昏迷不醒的相里松,苦于没有解救之法。

柳笑道:“郦姑娘,你别嫌我多嘴。我看你们应当是修行之人,跟我们练武的不是一路,但经脉之理想来是相通的。走火入魔一般是这人心头郁结,有什么过不去的东西,让他心脉不通,才走了岔路。”

郦婵君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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