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别离(1 / 3)
到了景点,俩人先买票去爬山。毒太阳照在身上,何田田嚷嚷好晒,能不能别爬了?易思年便在山脚下替她买了顶草帽。何田田嫌丑不肯戴,易思年掐掐她的腮帮子,说听话,晒伤了我小媳妇的脸我可要心疼的。何田田打掉他的手,“胡说,哪个是你小媳妇?”扭过头出了一会儿神,随后便默默自己戴上了。
易思年逗了下小媳妇,先一步走在前面,回头冲她眨眨眼,伸出一只手递给她。何田田快快乐乐地冲上去,抱着易思年的胳膊再不肯撒手,整个人仿若喝了一罐子蜜水,从天灵盖甜到脚底板,连小径旁的飞舞的彩蝶都嗅到了,忙不迭离他们远一点。
爬山爬出一身的汗,俩人中午便回到民宿休息。下午何田田懒怠动,捧着本书说我要读会儿书,你自己出去玩吧。易思年把书抽走,看那封皮是《志摩的诗》,说怎么又读他,就拽何田田起来。
这家民宿建在景区里,等到傍晚温度降下来,舒适了许多。何田田穿了裙子,跟着易思年四处逛,晚饭俩人又去吃农家菜。易思年自己喝一罐啤酒,让何田田也喝了一杯。饭后登上一处观景台,山林漆黑,星空却明亮璀璨,依稀可见银河。四周是不知名的山虫低语,听上去仿若古老的音节。
易思年坐在一把长椅上,把何田田满满地抱在怀里,指着银河对她说:“看,牛郎织女隔河相望。”
何田田坐得不老实,嫌他骨头硬硌到了自己,吵着想要自己坐。易思年不允许,何田田便故意嘲笑他说:“你说你一个唯物主义高中生,还信神话传说。”
易思年挠她痒痒,说:“不解风情的小呆子,我是相信爱情。”
爱情,是个离他们还很遥远的词。
何田田不扭了,她轻轻地后仰,靠在易思年身上,问:“易思年,我们是爱情吗?”
易思年内心一片柔情,捧住她的脸,又去吻她。天时地利,这一吻凶狠又缠绵。好不容易分开,方才想起回答她,“当然是,我的小呆子。”
何田田回了房间洗漱,刚准备上床入睡,易思年在隔壁打来电话,说,田田我去找你。
何田田紧张地坐在床上,易思年进了房间就开始取笑她,你现在坐那么直,像是等着上课呢。
似要缓解少女的紧张,这次他落下的吻格外绵长。最后两个人齐齐地跌落在床上,他方变得急切起来,何田田不合时宜地想,“原来推倒后面的剧情是这样的……看电视总是给略略略呢。”
她紧闭双眼,任易思年叫她田田你看着我也不敢睁开,心中默念下午读的志摩的诗《我等候你》,“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灵活的腰身……”她用手摸着易思年的腰身,少年正在驰骋。她痛得流泪,易思年帮她拭泪,她睁开眼,说:“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易思年笑了,那火焰一波又一波,似要彻底烧化她。
月上中天,恰此时窗外举办了篝火晚宴,游人们正在欢歌热舞,“跑马山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隐约有烤全羊的香味飘进来。
何田田全身都痛,易思年满脸歉疚。他事事周全,甚至提前准备了布洛芬,俩人正纠结要不要吃上一颗。乍闻到烤全羊的味,便全丢开,起床去吃烤肉了。
吃着烤肉,易思年说道:“田田,我们有爱情了。”
经了人事,何田田终于能听懂他话里那些弯弯绕绕绕了。
再后来,俩人一起迈进大学校园。A大本科这几年,他们过得很是一帆风顺。大学校园里,恋爱不再是被禁止的事。大一寒假,何田田高中熬得干瘦的身体,竟是逐渐丰润起来,气色和精神也好了很多,连头发都逐渐浓密起来。亲妈苏文秀见了喜笑颜开:“我闺女终究还是随我”,紧接着又问她:“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一副期待的语气。
何田田猛地一惊,似乎还没有从高中生身份转变过来,也不知道同样一件事,去年被严打,今年就被期待是什么原因。
她支支吾吾地说,跟一个男生来往得比较密切。
苏文秀就笑,是不是那个易思年?原来寒暑开学,都是俩人一起约着走,家长只送到车站,易思年在车站等着帮着大包小包地扛着,省了家长多少力?
何田田担心因为易如芳的关系,苏文秀会反对,便没应声。
苏文秀看出来了,说:“你跟谁谈恋爱都没关系,大人的事跟你们没关系。但你们主要精力还是要学习,另外”,她顿了顿,“注意安全。”
何田田心虚得不敢抬头。
偶尔,苏文秀也叮嘱何田田说:“徐一狄,你干弟弟,自从你赵姨去了我看那孩子就不太对劲,你找时间也去看看他。”
何田田十分为难,说:“妈,快别提干弟弟的事了,徐一狄现在是我正牌师兄。不是我不去看他,他装不认识我,在学校一句话没跟我说过。”
苏文秀又叹气,说:“这个孩子,本来就不爱说话。他妈一走,现在更不吱声了。”
何田田说:“可不是吗?现在干爸过生日,他也不回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