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芙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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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芙病了,病得很重。

她的身子骨本就不太好,换季时节更是容易患上风寒,加之接连舟车劳顿,早已有些撑不住了。

兄妹二人回到万梅山庄,才刚下马车,西门芙就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兄长怀里,失去了意识。

当夜西门芙便发起了高烧,脸颊烧得通红,人也有些迷糊了起来。

管家和婆子们连忙指派人熬药,又取了烈酒来,拿帕子浸了,敷在西门芙滚烫的额头上。

管家道:“若是小姐能习武,身体总该会比现在强些,但……”

西门吹雪正坐在床边把脉,眉头微蹙:“但阿芙偏偏不能习武强身。我带她修习过许多健体的功夫,可她的身体不仅没有丝毫改善,反倒因发了汗而更加容易着凉。”

若是西门芙这时候醒着,她必然要在心中暗到,这当然是因为自己身带天生不足的debuff,永远体弱多病,如何能够通过其他手段来改善?

西门吹雪看着妹妹绯红的脸颊,动也不动地坐了片刻,终于站起身来,替她将被子盖得更严实了些,亲去写药方熬药了。

西门芙直到第二日中午才堪堪醒来。

她的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一片混沌,只觉得鼻子里发烫得厉害,呼吸都是炙热的。

这次病得这么厉害,绝大部分原因是她这回出去一趟,把原著剧情干扰得面目全非,才使得这个世界加大了对自己的排斥度。

阿芙揉了揉眉心。

下次还是得叫领导给她换一个一锤定死的毛病,可别再整出天生不足这种还能病得更加严重的、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小姐醒了?”

留守在房间里伺候的婆子忙上前来,拿手贴了贴她的额头,又给她倒了杯热水:“这烧还没退,小姐可别出去见风。”

西门芙虚弱地笑道:“只出门了几天,没想到竟病得这么厉害,倒叫你们为我操心了。”

这万梅山庄里上了年纪的仆从皆是看着兄妹两长大的,心中自然万分疼惜:“我们操心都是小事,倒是小姐您,可也长点心罢!但凡您能多疼着自个儿,不说我们几个老东西,便是庄主也能安心些。”

另一个婆子也走了进来,端着提前熬煮好的白粥:“叫我说,那个什么陆小凤就不是个好的,跟他出去一趟白受罪了。”

这婆子还惦记着陆小凤当众掳走自家小姐的事,只觉得这声名在外的陆小凤实在无礼。

西门芙苦笑:“怎么就说到陆大侠身上了。”

房门再次打开,这回进来的是提着乌鞘长剑的西门吹雪,看样子是在练剑中途急匆匆赶过来的。

他只走到暖炉旁便停下,不愿意将寒意带过去:“感觉如何?”

西门芙笑得温顺:“已好些了,只是还有些头晕脑胀,鼻子也热热的。”

西门吹雪这才走近,坐在床沿上,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把了脉:

“低烧,至少还得再喝七日的药,这段时间记得多吃些性温的药膳,配燕窝就极合适。夜里也要准备好药浴,一炷香的时间即可,今日就不必了,你还在发烧流汗,遇凉小心又加重病情。”

西门芙脸颊有些红晕,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害羞:“阿芙记下了。”

西门吹雪终于也发觉,自己对已经成年的妹妹提这些有些不妥,沉默片刻,又觉得不说话似乎更怪,于是说起了正事:

“上午时,珠光宝气阁送信过来,说是之前同你商讨的合作,愿意再让三成利。”

西门芙的眼睛一亮:“果真?那这回出去一趟吃的苦,阿芙可不算是白受了。”

西门吹雪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却不知为何,莫名想到了那枚黑珍珠的发饰。

一旁的婆子忍不住开口了,语气埋怨:“庄主倒是叫小姐多休息休息罢,怎么偏偏又提起这宗事来。”

西门吹雪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好好休息,这几日庄内的庶务便交给梅伯。”

西门芙温声应下,乖巧喝了白粥,不久后又沉沉地睡过去。

她下一次醒来已是月明星稀。

嘴里泛着一股苦味,或许是沉睡时婆子喂的汤药。倒是精神确实好了不少,鼻子不再发热,只是喉咙里有些干痒。

西门芙掩嘴轻轻咳了咳,这动静不小,却没有引来任何仆从。

她正疑惑婆子和婢女为何不在时,忽然听见有人在床幔外轻叹了一声。

“芙儿。”

这声音缥缈,似乎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西门芙放在被子里的手指一颤,循声望去。

仿佛有黑色的雾气透过床幔渗透了进来,明明不曾看见人手,可半透光的床幔却被轻轻掀开。

站在床边的人浑身被黑雾包裹,一点皮肤都不曾露出来,但西门芙却能感觉到,这人正在打量自己。

“已许久不曾见过你病得这般严重了。”

西门芙面色冷静,语气虚弱但平稳:“阿芙见过舅舅。”

舅舅这二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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