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龙大典(2 / 3)
,染色更是她所未见的纯厚。
“这可是傩神,驱邪避瘟。”见芜嗟望着面具沉思,寒浞接着解释到。“既然你都被吓了一跳,那说不定真能驱散邪祟。”
“这是做甚?”
闻声望去,只见是纯狐妃前来询问,芜嗟与寒浞同时鞠了个礼。
“纯狐娘娘,我与哥哥正在说这些面具呢……”芜嗟倒是应答得快,说着便举起手中的鬼面。
纯狐轻抚过面具脸颊处,说道:“眼前这些用物、吃食、赏品皆是夏民的智慧。”
“芜嗟知道,祈神只是仪式,天神也许不会听到祷告,但人永远都在创造更好的日子。”芜嗟笑着对纯狐说。
“娘娘,臣已按吩咐办好了祭典之仪,请随我来。”寒浞从容作礼,想要引领纯狐走向排演场地。
“有劳……”纯狐带笑点点头跟随他而去。
“妹妹!祭舞结束后你若能找出我来,那我便赠你一箱贝币!”寒浞回头向芜嗟喊话,一手盖上面具,一手不经意地拉拢纯狐的衣角走向舞蹈的人群。
“你先备好!空口白话我不信!”芜嗟扯着嗓子喊道,但见二人脱下外袍披上蓑衣,钻入人堆里。
只剩她一人待在原地,心中疑惑却想不通,只是嘟囔:“你想巴结人,我且不与你争。”
回过神来,易物之地仍是陈列琳琅,令人目不暇接,其中就有她最喜欢的麦芽饴,它比任何甜枣都甜,吃上一口似乎就能扫除一切不快之事。
今日身上带了足够的贝币,于是芜嗟买下了一位老妇人手上的所有饴糖——祭典的热闹是每个家人都要沾一份的。
正抬头,两个诡异的人影从她的余光中闪过,虽然只是短短地映入视线,但还是被芜嗟捕捉到。
他们离她稍远,可芜嗟眼力极好,一眼就知道他们正是跳祭舞的人,就连面具都分辨得一清二楚。
那二人身姿像是一男一女,男人牵着女人,似乎急于离开此处,可如今祭舞尚未开始,他们想要去往何处?
芜嗟霎时便想到了才从身边离开的寒浞与纯狐妃,喃喃自语道:“这裙摆,真像是纯狐娘娘呢……”
说着,她心中疑窦更深,于是向着那二人的方向紧跟而去。
一路上二人始终不摘下面具,芜嗟不解,便加快了步子,想要追上他们,可相距甚远,那二人似乎也放开了步子。
“哥哥!纯狐娘娘!”无论她如何呼喊,那二人依旧是向前跑,像是从来没听见人声。
芜嗟跟得有些累,但正是此时,那对男女消失在了一座院落周遭。她认得这个院子,那是专为大祭建造的藏屋,祭祀所用之物便存放于此。
可今日此处无人值守,僻静异常。
芜嗟靠近院墙,那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能进入其中。
“哥哥……”她小心翼翼地行走于院落之中,细声的呼唤也显得清晰,静谧中只有远处典礼的歌声缓慢淌来。
“怎么会是他们呢?方才分明像是一对……情人……”芜嗟如此想着,眼见四下无人,转头便要折返回去。
可就在转身的刹那,忽闻一角窸窣作响,那声儿还不小,不像是鼠窜。
于是她看向出声的方向,那里有间小屋,似乎声音就是那小屋里发出的。
芜嗟并未多加思虑,提起裙摆飞快绕到廊上。
“哥哥,可是你?”
无人应答,她倒是纳了闷:“难道是什么猛兽进了屋子?”可那房门并未打开,虚掩着留了一道缝。
她挪步上前,轻缓推开了那扇门。
这儿果真是个储物间,满屋的祭祀用品,窗很大,向阳开着,而堆满墙角的正是她才见过的那种面具。
芜嗟将目光落在面具堆时,却发现有人正仰卧其上,看身姿是个男人,他脸上盖着寒浞的“傩神”面具,应是在小憩。
忽见他时,芜嗟吓得心头一紧,但止住了出声,见他不动,便蹑手蹑脚向墙角走去,来到他的侧边。
她伸手去摘那面具,但面具下面并不是她的哥哥,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他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和寒浞相仿,相比缗昊倒是小了几岁,面部棱角分明,身形却并不似寒浞健壮。
区别于风吹日晒的深邃感,他的面部轮廓显得较为柔和,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细长而锐气,眼睫低垂,即便是闭目也觉得好看,像一双女人的眼睛。
也正是这双眼睛,让他的脸透露着一股诡异。
芜嗟只是盯着他,须臾的茫然,那人却霎时睁开双眼,四目对视之下,她竟看到他拥有四只眼珠,兀然惊吓,整个人向后摔了一个踉跄。
可正是这一刹那,那男人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扼住了她的脖子。
来不及发声的芜嗟,从头上拔下一支骨簪向他刺去。
可那远远比不上他的敏锐,没等簪子接近,他便迅速地掐住芜嗟的腕部致使她使不上力,骨簪也掉落一旁。
此时男人看清了眼前女子的模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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