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酒流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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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臱一下子呆愣住了,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子已经在起哄了。

正当王臱接了酒杯一咬牙准备硬着头皮起来来上一首打油诗的时候。手被别人轻轻碰了一下,那手比自己的温热一些,被碰了一下手背,让王臱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在这一瞬里。身旁的青年率先拿了酒杯站了起来。

大家也都自诩是文人雅士也不好太纠缠王臱硬要她作诗,既然有个俊秀公子愿意做,大家来此也大都只是为博一乐子,任他做了就是。

元度并未当场吟诵,而是从仆从手上接了纸笔提诗于纸上。

桌案本就不大,王臱在旁边自是看的清清楚楚。

王臱自幼是不喜练字的,自家父亲大哥字也都写的不错,都是从颜真卿先生的字练起的,端方中又夹杂着王家人的洒脱不羁。二哥的字则要更温和内敛些,但也只能算是规整,算不上是艺术,是绝对不能和眼前这字相比的。

眼前这字虽说也有颜体的影子,但也隐隐有了自成一派的风味,笔势飘逸,字迹跃然纸上,游龙似舞,却也未曾失了规矩,当真算是艺术品了。

许是自己没有什么就格外惦念什么,王臱生了结交这位少年公子的念头。回去可以跟父亲提提,父亲那里缺人手的紧,若他是个可用的,没准还可以提携一二。

元度这诗倒是做的中规中矩,无错,但也并不出彩,在众人例行的喝彩中,游戏很快就继续了。

王臱想着要不要跟这公子道个谢,可又想着这寒门公子来这盛会怕不是想着好好表现一番在这京中博个号名声的,如今没激起丝毫风浪来,会不会心情不佳。

王臱微微侧头,悄咪咪的用余光去打量这位元度公子的脸色。这一看倒也放心了,依旧是气定神闲,刚刚仿佛只是体验了一下红尘,如今又变为仙人去了。面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王臱却隐隐觉得那人脸上好像比先前更多带了几分笑意。

“适才多谢元公子相助。实在惭愧,在下着实不才,来此处本也只是凑个热闹的。若不是元公子解围,在下怕是要出丑的了。”

“吴公子客气了。此处风寒,吴公子若不嫌弃,可暂且将在下的披风披上。”

王臱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拒绝,恍神之间那带着体温的披风就落到了自己肩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还在自己颈下挽了个蝴蝶结,王臱不受控制的想,这双手若用来弹琴也定然极好的。于此同时,鼻尖也嗅到了一阵淡然冷冽的气息也包裹了上来,那不是寻常官宦人家用的熏香的味道,像是浸了墨香的,可又没有放了经年的墨臭味,掺杂了些似松似柏却又不完全是孤冷味道,有点儿像从佛龛中飘出的,但又没有香火那样刺鼻。

这人举止确实还算得当,虽可能不知自己是女子,可从头至尾连自己的衣脚也没碰到。

王臱本是觉得自己应该拒绝的,自己将要离席,这陌生男子的披风自然是不合适待到家中去的。王臱想着便要抬手去解,

“承蒙元兄厚爱,只是在下家中还有事,这就要归家去了。”

“不必,一件披风而已,吴公子披着就好。我与公子一道出去吧。”

两人心照不宣似的低调行事,都没有唤小厮引路,就这么自顾往外面走着。王臱平时出门都有小厮丫鬟跟着,这记路的本事是退化了不少,虽说宅子的结构都大抵类似,还是不免有了岔路要犹豫上一时。加之王臱的身形在女子中虽然也不算是极矮的,可比元度那双大长腿还是差的很远。

这样不多时,两人就变成元度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王臱步履稍乱的错后半步跟着。

元度走了一阵,好像发现自己的同伴跟着有些费力,就骤的放缓了步子回头看,王臱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急着回家去还在向前冲着,一个不留神,自己的额头险些就有撞到那元公子的下巴。

元度下意识的想要偏头躲闪,可做了个躲的样子又怔住没躲,抬手护了一下王臱的肩,稳了她的身形,又放下了,继续向前走。

王臱看他那一闪而过的脸色和那忍笑的表情,竟然感到了一丝宠溺,怎么会是。那眼神像是大哥在看嫂子养的小猫犯了蠢一样。

出了欧阳府门后,两人并排走着。王臱打算直接回家去,又不想这位发现自己家在哪儿,

“元公子,现下在何处落脚啊?”

“我此番是进京述职,停留时日不长,现下在驿官中落脚。”

“原来元兄已有官职,失敬失敬。”

“哈哈,吴公子不必如此,我也是去岁才考的功名,如今只领了个末等小官的差事,倒也不必今日席上诸位公子前途无量。”

“元兄哪里的话,观元兄文采气度,来日定是大才。”

“哦,吴公子说的可是真心话?”元度微微侧着脸笑看着王臱,金中带赤的夕阳打在两人脸上,王臱感觉自己的脸颊好像都被着柔和的日光炙烤的火热了起来。

王臱细想,自己对宋史虽然不算熟悉,而且时隔多年,当真是不记得有叫元度的名人了。估计是因他不善作诗所以自己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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