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禾,山海流沙(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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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是时牡丹出嫁那日,也是时遇离开家的那日。

时牡丹穿着家里给置办的嫁妆一身新衣出嫁,说是新衣倒也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就是普通的棉布,但在这个时候也算是庄稼人很拿的出手的嫁妆了。

时遇也要到镇上找征人的管事报到,与出嫁的时牡丹一同出门时,遇上正好来接亲的张同,张同看着时遇也很愧疚,内心说不出来的滋味,这本是他未来的妻子,哎,是他,是他的错,是他愧对遇儿。

“遇儿妹妹,你……你保重。”张同早就知道时家应征的是时遇,应该说从前几日把名单报上去,全村人就知道谁家是谁去应征了。

张家也是要出人的,只不过他们家家底确实比其他家厚实,拿了十两银子的人头税顶了应征名额。

时遇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他的话,毕竟原主虽然不是被他害死的,但是他也确实辜负了原主。

“同哥,你来接我了,咱们走吧,我这肚子有些不舒服。”

时牡丹一看张同愣怔怔的看着时遇顿时心中一阵恼火,挡在两人之间,拉着他的手。

“没事吧?那赶紧回家吧。”张同想起时牡丹肚子里的孩子一阵着急,赶紧扶着她回家。

时牡丹走了几步回头示威性的看了时遇一眼,转头就扶着她那还不怎么显怀的肚子大步走向张家。

说到接亲,若是平日里肯定是热热闹闹的,不光有人观礼,婆家娘家还会办酒宴宴请亲朋好友,但是如今家家条件都不太好,而且今日也是各家应征的人都去镇上报到的日子,毕竟有钱付人头税的家庭少之又少,所以村里人基本都没来观礼,导致今日的接亲冷冷清清的。

看着牡丹走远,时保城在旁边对时遇说:“我们也走吧。”

他一会要送女儿去镇上。

时遇把收拾的随身包袱揽到肩头,拜别爷奶和爹娘,也大步随时保城走出门去。

太阳已经升起,马上就秋初了,但这阳光依然有些晃眼和灼热。

时遇想着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一定有了足够的资金能给爹娘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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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走了半个多月,当时遇感觉腿都快不是自己了的时,公主和亲的銮驾终于到达了熙禾国。

大公主和亲的随驾人员里,宫女多数是这次新征的,一路上宫内的老嬷嬷还不断的教授各种规矩,时遇一个现代人对这古代的尊卑有了深刻认知,动不动就跪,来个人都比她官职大,而太监就全是宫内带出来的了,所有新征的太监都是补给宫内缺口的。

所有随驾人员和大公主的銮驾都停在熙禾都城汀阳城的官驿里,因为有个尴尬的事情,就是大公主来和亲并不是熙禾要求的,熙禾只要求战败的津梁割地赔款,但是津梁王自作聪明,觉得送公主和亲后两国有了姻亲关系就能止战了。

熙禾虽没要求和亲,但你主动给的,人家自然也不推辞照单全收。

但是来到熙禾这几日,时遇发现这个上赶着的公主境地果然有点尴尬,从第二日进宫觐见完熙禾王上之后,到如今没有任何赐婚圣旨。

熙禾王今年四十五岁,后宫有一后四妃嫔妾无数,要说他是个好色的糟老头子吧,倒也不是,只能说遵循祖制娶后纳妃,从治理国家上来讲,他倒也是个宽容清明的圣上。

津梁大公主虽称大公主可却仅有十六岁,花一般的年龄啊,估计熙禾王纳了她的可能性小,大概率得赐婚给皇子。

熙禾王有十子二女,适婚皇子有五位,大皇子北辰宏是丽妃之子,年二十八;二皇子北辰掷是虞妃之子,年二十四;三皇子北辰瑾是正宫皇后嫡子,年十九;四皇子北辰扬是贤妃之子,年十九;五皇子北辰舟是惠妃之子,年十六。

其中大皇子和二皇子已有婚配,适婚皇子中剩下三位都有可能被赐婚。

津梁王和大公主都希望是和亲三皇子,一个是因为三皇子为正宫嫡子,还有一个原因是三皇子是津梁的大将军王,两次出征津梁他都是主帅,把公主和亲给他才更有价值。

时遇和其他随驾人员自从进了官驿就没出去过,各种规矩嬷嬷也教的差不多了,最近都没什么事,天天待在屋子里,好几个宫女住一起,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拘在这官驿里不能出去,太无聊了,来到这里这么久她还没看过熙禾的都城什么样呢,嗯……想出去。

而且还得找机会看看怎么脱离奴籍,这一路上她也没少打听,却得知她们是和亲随驾人员,跟那割地赔款的白银样,籍契已经属于熙禾了。

这就麻爪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她暂时还真不知道找谁能办这个事,哎,每天都想辞职呀。

时遇想了想避开人花了十个积分买了一个可翻转的质量很好的流沙画摆件,玻璃屏内灌满清水,蓝色的流沙里夹杂着一些白色和金色的流沙,每一次翻转都是不同的惊艳,每一次翻转都是不同的风景,可成山川也可成湖海。

她准备用这个去贿赂官驿的主事,看看能不能给她放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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