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无情(1 / 2)
他想让她靠在马车上,可是马车的颠簸让她根本靠不住,只听得一声闷响,她的头便磕到车上,他也不知道她撞哪了,忙揽过她的身子,胡乱地在她头顶摸了摸。
忽然,车停了下来,
他听见车外冬禧对什么人说道:“小姐喝醉了,快上来。”
来人提着灯笼,将车帘掀开,是霜儿。
霜儿颔首向正襟危坐的蔺珩问好,只见自家小姐正靠着马车熟睡,便坐到秦婉身边,让她靠着自己,而后,吹灭了灯笼。
马车在秦府侧门停下,梁羡也刚到门口,见到蔺珩,忙提着灯笼走了过去。蔺珩一改往日的周到妥帖,并未陪着昏睡不醒的秦小姐等大夫看诊,而是直接回了西跨院,梁羡察觉到蔺珩有些奇怪,灯笼的光线却不足以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进到房内,点上几盏烛光,梁羡看了蔺珩一眼,立刻低头借故出去了,他看清了公子冷若冰霜的脸,以及…脸上和脖颈上女子凌乱的唇印。
而梁羡此举也让蔺珩意识到什么,他迅速拿起桌上的铜镜,看罢,仰头无力地闭上了眼。
好在秦婉唇上的胭脂一半早就蹭在了他的衣服上,留在他脸上的只是浅迹,夜间并不易被发现。
不过,霜儿肯定是看到了。
待第二天秦婉醒过来时,已是下午了,醒来便发现头痛,后脖颈更痛,动都不敢动,她以为是落枕了,霜儿看了却说可能是不小心撞在哪里了,后面淤青了一大块。
秦婉撅起嘴,开始生气,把这一切都怪在她爹头上,非要她去什么宫宴,也不知是什么酒那么厉害,才抿了一点点,就难受成那样,甚至后来直接不省人事了,撞青了一大块不说,还没能和蔺珩一起赏月!
“对了,珩哥哥搬出去了吗?”
秦婉想着,他或许会和自己告个别再走。
“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搬了。”霜儿给她端来了漱口的茶。
她接过茶杯,又问:“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吗?”或许他给自己留了一封信什么的,她想。
霜儿笑道:“所有的都搬走了,府里的下人都把房间打扫了。”
没意思,真没意思,秦婉吐掉茶水,把杯子给霜儿,倒进被窝里,“我头晕,我要再睡一会儿。”
霜儿坐到她床边:“吃点莲子羹再睡吧,我这就让厨房做。”
“不吃不吃,什么都不想吃。”秦婉翻了个身,脸朝向里面。
霜儿站起身,笑着说:“好吧,不过那可是蔺大人特意命人送来的——临安的莲子,小姐既然不吃,只好都由冬禧消耗了,上午他就吃了大半,不知这会儿还够不够煮一碗的呢。”
一听此言,秦婉猛地转身,却牵引到脖子,疼得立即叫出声。
霜儿忙给她揉,秦婉却顾不得疼,道:“我还是想尝一尝莲子羹,你快去跟冬禧说,不准他再吃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霜儿笑着走了出去。
秦婉吃完一大碗莲子羹后,和霜儿在西跨院散步消食,冬禧走了过来,秦婉道:“剩下的莲子你如果非常想吃,你可以再吃一半。”
“什么莲子?”冬禧不明所以,“谁爱吃那玩意儿啊,我只爱吃肉,我当初还是因为偷吃肉被少林寺撵出来的。”他又摇头晃脑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秦婉被他逗笑,也不去计较霜儿哄她的话了。
而后一连几日,秦婉都一直没有见到蔺珩,心情愈发失落,她知道他每天下午都会和其他几个同僚一起到前院书房和她爹议事,明明就一院之隔,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一般,无缘无故,后宅女子不能去前院,外男更不可能入后院了。
秦婉琢磨着怎么见蔺珩一面,问他借书?请教他学问?感谢他上次送自己回来?都太刻意了,搞不好还要受秦廷茂的羞辱。
她趴在桌案上,看着面前的螃蟹灯,想到那天晚上和蔺珩差点亲密接触的瞬间,又想到当日在芹园时,他用袖子为自己拭泪,还想到最初她被□□吓哭,他温言细语地安慰自己……
不知不觉脸上浮起笑意,突然,她坐起身,自己在干嘛?犯相思病了吗?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太恼人了,可是她没人能诉说,如果娘亲在,她一定会很开心自己有喜欢的人。
六岁的时候她偷偷和岑羽拜天地,后来岑羽走了,她问娘亲岑羽会不会回来,还忍不住把两人拜天地的事告诉了娘亲,娘亲乐不可支,但还是教育她不能跟别人私定终身,如果以后再遇到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娘亲。
“小姐,出来走走呀,闷在房间里干嘛?”冬禧在门外扬着声音叫她。
秦婉到院子里依旧是闷闷不乐,冬禧道:“待会儿咱们出去吃饭呗?杏花酒家肯定上新菜了。”
“嗯,那就去吧。”秦婉心不在焉。
马车刚出发没多久,便在巷子里停了下来,“哟,这车轱辘怎么坏了呢,小姐等等,等等啊,我找东西过来修一下。”
“那就换一辆车嘛,反正离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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