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2 / 2)
掌,借此给予自己继续说下去的勇气。“我梦到那一天伊斯塔小姐没有出现,炼狱先生……在我面前死去了。他带着满足的笑意,慢慢地垂下了头,停止了呼吸。我太弱小了,不管是现实中还是梦中,那时候都没有帮上炼狱先生的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伊斯塔小姐,谢谢您救回了炼狱先生。真的非常感谢!”少年弯下腰,眼眶中的泪水在地板上砸出两朵小小的水花。
“难怪你会跑到这里……”伊斯塔理解地点了点头,“你打算一整晚都在这里练习挥刀吗?身体会吃不消的。”
“做了那样的噩梦,我今晚大概无法再入睡了。”灶门炭治郎苦笑。
“那我们去夜袭杏寿郎吧。”
灶门炭治郎呆滞地眨了眨眼睛:“什么?”
“我说,我们去夜袭杏寿郎吧!”
“???”您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呢!
无数魂火掠过视野,伊斯塔在由魂火组成的黑暗世界中锁定了炼狱杏寿郎的所在。她淡定地对着炭治郎招了招手:“来,跟我走。”
“还,还是不要去打扰炼狱先生了吧,因为做了噩梦这种小事半夜跑到炼狱先生面前去……”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简直像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像小孩子一样不好吗?”伊斯塔困惑地歪了歪头,“又或者说,趁那个能让你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安心地依靠他,尽情地向他撒娇,这样难道不好吗?”
明明没有闻到悲伤的味道,伊斯塔小姐脸上也没有露出难过的表情,为什么我的心里涌现出了一股酸涩的情绪呢?灶门炭治郎张了张嘴,想问伊斯塔:您是否失去了那个人呢?
“祢豆子,你哥哥好麻烦——”伊斯塔不满意地拖长尾音,“把他扛起来,我们走!学着点,女人就该像我这样,说干就干,说走就走,绝不犹豫!”
“唔唔!”祢豆子板着小脸严肃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学到了。她撸起和服的袖子,把自己的哥哥打横举到头顶,跟着伊斯塔跑动起来。
“等一……噗!”
灶门炭治郎的脑袋撞上了道场门口的柱子。
祢豆子见柱子被自家哥哥坚硬的脑袋撞掉了一大块,脑子里突然闪过蝴蝶忍微笑的脸孔,她打了个冷颤,跑得更快了。
*
狂风裹挟着雨雾,不断撞击着闭合的窗。天空中猛然蹿过一条金色的闪电,将黑暗的雨夜照亮了一瞬,也照亮了一只扒在窗台上的手掌。
伊斯塔右手用力,轻盈地跳上炼狱杏寿郎的窗台。
炼狱杏寿郎早就察觉到了楼下的异动,他身着纯黑色的和式睡衣盘腿坐在床中央,右肘支在膝盖上,右手托着侧脸,金红的瞳眸炯炯有神,一副对夜半访客很感兴趣的模样。
“伊斯塔?”看清来人的炼狱杏寿郎先是一喜,然后皱起了眉。他跳下床打开窗,把还没站稳脚跟的伊斯塔抱下窗台。
“……”刚一露面就被逮到,夜袭的趣味都没有了。她做了好几个吓唬杏寿郎的计划呢。
还好,头发和身体都没有打湿,大概是使用了某种奇妙的法术。只是体温有点偏低。炼狱杏寿郎的目光在衣柜和自己的床之间游移了一圈:唔姆,虽然衣柜里的外套也能御寒,但是要过上好一会儿才能让伊斯塔的体温回暖。思考了长达一秒钟的时间后,炎柱大人把伊斯塔塞进了自己的被窝。
“你害怕打雷吗,伊斯塔?要不要和我一起睡?”炎柱大人发出了热情的同床邀请。
你对着一位雷属性的神族说什么失礼的话呢!伊斯塔拳头硬了。
祢豆子扛着炭治郎出现在打开的窗台,她发出一声胜利的“唔唔”声,率先把哥哥扔进了房间,自己紧随其后跳了进来。
灶门炭治郎接受过大量落地训练,被祢豆子扔进房间后,他熟练地调整好身形,平稳无声地落到地板上。他知道炼狱先生正盯着他看,身上散发出一股疑惑的味道。但是他不敢抬头,太羞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因为做了噩梦半夜跑到炼狱先生房间这种事情……他的脸都要燃烧起来了,好想有个地洞可以让他逃生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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