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1(1 / 3)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秦蒹葭有些诧异的看向捧着书本的秦彻,调侃一句:“怎么最近开始读佛经了?”
秦彻合上手里的书,漫不经心的看着秦蒹葭,“造孽多了,怕被天打雷劈。”
“那你应该去求神才对。”秦蒹葭翻了个白眼。
“道祖保佑不了我。”
“佛祖就能保佑你了吗?”秦蒹葭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秦彻莞尔:“佛祖普度众生,我即众生,当然会被渡到。”
“你有病吧?”秦蒹葭没忍住骂出声。
白允时常觉得,林嘉木应该是信佛的,不仅因为他手上经常戴些佛珠红绳之类的装饰,更因为他那张看上去温和而慈悲的面孔。
但是今天,白允看到林嘉木,却蓦然从他身上看出画皮的意味……
白允比白珍珠小上几岁,他从小就被父亲培养着要去继承家业,并非所有人都能适应所谓的精英式教育的,尤其是白家这种从一流坠入二流的家族,白父迫切的需要培养一个能够让整个家族重归荣耀的继承人,所以从小给白允的压力相当大。高考前的几天,他不止一次拿刀片划伤自己的手腕,但每次到最后都停住了手。
他并不是真的惧怕死亡,而是在濒死的时候会想,“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吗?”
他的一生究竟要怎样度过?
十八岁的白允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今天的白允依旧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白家给予白允的压力在他升入大学之后开始接管家业的时候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在屡次被生意上的事情打击后,白允不可控制的陷入抑郁,甚至一度药物依赖。
白珍珠在这个时候托住了他。
从小时候起,白允对这个姐姐都是敬而远之的,他的姐姐美丽又大方,优秀而耀眼,仿佛不用费力就可以拿到一切赞誉,在珠宝设计上也很有天赋,申请国外顶尖学校的时候一把通过。
在白允还不很成熟的时候,曾经嫉妒过白珍珠;在白允长大一些之后,曾经疏远白珍珠。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白允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在追赶她,他也渴望得到表扬跟夸奖,但事与愿违,迎来的永远都是挫折式教育。
当他在父亲办公室门后听到对方故意在接班的时候给自己设坎的时候,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在他觉得自己将要一个人孤零零死去的时候,白珍珠推开了他的房门,拉起他的手,什么也没问,只是说:“一切都交给我吧。”
他就如此心安理得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接管了白家,然后还把他拉到了这个圈子里。
“好歹也学了这么多年金融,不能便宜了别人家吧?来给我打工啊?”白珍珠坐在豪华办公桌前对着刚毕业的白允颐指气使。
“我不行的。”白允偏开视线,没有直视白珍珠。
“从读书时候起你炒股赚的钱比我的零用钱都多了!你不行个鬼!”白珍珠大手一挥,“下周一来公司上班!到时候如果我没在工位上看到你人的话……哼!”
白允弱弱的点点头,“那好吧。”
白允觉得自己在白珍珠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他最开始顺着她,是因为单纯的惧怕,之后的顺遂,则多了愧疚跟感激……
世界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亲情血浓于水的童话,只有真正的救命之恩才能让人涌泉相报。
白珍珠是孤身一人来到京都的。
白允不是很理解白珍珠的抉择,但他知道白珍珠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以后得白家会重回京都,并且走的更远。
“不让我陪你去吗?”白允有些放心不下。
“我先去探探路。”白珍珠笑的狡黠。
白允来到京都的时候,白珍珠已经把路铺好了,她甚至给自己介绍了她的合伙人——林嘉木。
白允知道林嘉木,他从很多人口中听说过林嘉木的名字,名门之子、才貌双全、芝兰玉树,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林嘉木身上。他人如其名——嘉木。
但同时林嘉木也手握着京都大半的财富,是打个喷嚏都能扰动金融圈子的人。
那么如林嘉木这种生杀予夺的家伙,是真的心若佛陀吗?
白允其实在更早之前,就听说过林嘉木的名讳,因为……
“说起来,白允算是我的学弟呢!同专业的直系学弟。”林嘉木像是突然想起这回事,亲昵的凑到白珍珠耳旁嚼舌根,“我听说过他当年是以第一名成绩入学的,最后也是专业课第一名毕业的来着?”
白珍珠瞥了林嘉木一眼,面不改色的点点头,“是啊?怎么,你今天第一天知道吗?”
“之前交流工作的事情比较多,没闲情说家常。”林嘉木讪笑。
“这算哪门子的家常?”白珍珠毫不客气的拆他的台。
白珍珠看的莫名其妙,白允却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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