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2 / 2)
这种东西。”
太子殿下冷不丁在傅知湘身后冒出这一句,直把傅知湘吓一激灵,她立即弹坐起来,正色阐明,“我不是,我没有。”
“我只是无聊找些话本打发时间。谁知道你来看到的这本这么狗血,其它的都还不错的,没有这么离谱。”
傅知湘张口辩白,生怕被误会喜好。
“嗯。”谢离衍接过她手中话本,又囫囵吞枣般瞧了一遍,淡淡道,“你不喜欢就好。”
话本里的男主人公未免太无担当,又是个暴戾的主,傅知湘若真是喜欢这类,他该头疼了。
他虽待手下严厉,处理政事从不心慈手软,却从不将血雨腥风带到她的身边。
在外,他该是撑死东宫的太子殿下,在内,他不过是谢离衍,傅知湘的丈夫罢了。
傅知湘看了许久的话本眼睛有些酸,却又毫无睡意。
她干脆躺下,拉过薄被搭着二人腹部,对着谢离衍眨着明亮的眼睛恳求道,“殿下,反正明日是休沐日,你不必上朝,我们可以睡到正午。不若你念给我听吧。”
“孤从不睡到正午。”
傅知湘翻了个白眼,“哪有,明明一旬前你非要闹到很晚,我们做了一夜……呜呜呜……”
谢离衍捂住了她的嘴,不给她说下去。傅知湘见挣扎不过,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松手。谢离衍见她乖觉下来,这才让她重获自由。
她生气地踹了谢离衍一脚,翻了个身背对他,索性合上双眼假寐,“行吧,既然殿下不愿意,那就出门好走,不送。”
谢离衍叹了口气,将屋内的蜡烛吹灭,独留床头两盏,就着烛火缓缓读来。
“姑娘可是一道去逍遥门拜师?正是!苏欣坦率回答……”
清润而又低醇的嗓音仿若春日清晨的松木,随风而动,从而奏出缓缓悠长的乐章。
傅知湘奸计得逞,纵使合上眼睛也能让人瞧见那桃花眼里的灵动狡黠。若是她的身后有尾巴,此刻怕是已经翘上天上去了。
她偷偷的将眼睛眯了个缝,翻过身来想要瞧瞧太子殿下读话本的模样。
不料被正主抓个正着。
谢离衍颇为无奈而又宠溺地朝她笑笑,傅知湘见被发现只好干脆睁开眼睛,用手指戳了戳谢离衍的臂膀,“殿下,快念快念!别停啊!”
“想要孤念下去?”一心沉浸在偷看被发现的傅知湘未曾听出其中的低沉和靡靡诱惑。
“那当然了。”
“好说。你答允我一个条件我自然也遂了你的意。”
“什么?”
“那就是……”
颇为哄骗的话语混着含糊不清的嗓音尽数没在唇齿相碾的极.乐里。
不知何时,床前的烛火竟被吹灭,唯有透过窗棂的月光将上下舞动的床幔和交缠的身姿投至墙边。
东宫内的百灵鸟似乎是方才学会说话,总是断断续续地冒出两句婉转勾人的气语,暧昧绵长的嘤.咛尽数没在无尽的水声里。
百灵鸟同惯会掩盖自己的白狼在一方小小的角落里你追我赶,终是被拖入狼群的归属点,在颠簸起伏中溢出两个字词。
噗嗤噗嗤的水声混着撞击声将夜拉到极长,股股喷涌的白粥湿了锦帕,上下起伏的绵白舞出了波纹,在湿热的空气中沁出汗珠,最终被饿狼含住殷红的樱桃,随着江水顺流而下,在颠簸的游船上至死方休。
翌日醒来已是天光打量,傅知湘摸了摸手边的床铺,却只摸到光滑紧绷的肌肤。
她猛地惊醒,瞧见是未曾睡醒的谢离衍才放下心来。
细密轻翘的睫毛和嫣红的薄唇无意中流露出主人的脆弱惹人怜。
唯有傅知湘知晓这副蛊惑人心的样貌之下乃是一颗黑心莲。
难得她比谢离衍先醒一次,她总得做些什么好。
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转,最终定格于那张嫣红的薄唇。
仔细瞧去,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牙印,不过此刻已然结了痂,想来不会旁人发现。
她得报了昨夜之仇!
梳妆台前的妆匣里摆满了她未曾用过的胭脂口脂。
各种上好的颜色她都未能一试,今日可得通通招待在太子殿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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