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求(2 / 3)
心中占有很大的份量。
傅知湘搞不明白。
“话说你知不知道钟茯苓怎么样了?”毕竟是自己亲手救下来的人,傅知湘还是很关心的。
“她啊,听说还昏迷着呢。听说那日和她一起的婢女小厮都死了。”
“什么!”傅知湘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那日她冲进钟茯苓的雅间,没有注意到是否还有其他人。
“听说要不是你救下她,她也得被活活烧死。坊间传闻,钟太师结了仇,这才惹得仇家报复。”
傅知湘心想,应该不会,瞧着那日的火势,倒像是要烧死所有人。檐外又一根冰棱掉落,啪嗒一声颤动心弦。
——
“主子,您的旨令估计这两日就能到江南了。”手下恭敬地汇报着。
谢离衍握笔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批览奏章,方才一瞬的愣神也不甚在意。
“退下吧。”太子殿下只说了这么一句,手下便起身离开。
那太子懿旨,乃是下达给墨家族长,以便暗中促成傅知湘和墨敬淮的婚事。
一只黑鸽落在了谢离衍的书桌上,扑棱着自己乌黑亮丽的羽毛。谢离衍神色冷淡,将它爪子上的密信取了下来。
“江南水患,陛下有意让您前去治理。”
寥寥几字。
已是凛冬,江南何来水患一说?怕是人为。
那个人……就如此容不下他吗?
谢离衍看完顺手将它置于烛火上燃烧成灰烬,召令门外的侍从将此处洒扫干净。
“传令下去,增派一队暗卫随孤左右。”他喜好清新的空气,书房的窗户也就留了一盏,北风吹过,被镇纸压着的宣纸角挣扎几番,桌案上燃着的烛火随风而动,将他立体的轮廓一分为二,一半清白,一半阴翳。
朔风刮得傅知湘脸疼,因而她日日夜夜窝在院中,足不出户。
娘却告知她要回江南给宁安的父亲贺寿。
这般冷冽时节,冒着严寒回江南只为一个寿宴,傅知湘自然不信。
她没有追问,乖巧应下,心中另有打算。
算来她来长安已经大半年了,不知道江南老宅可好,宁安和云苏可好。一想到能够见到他们,傅知湘的眸子里都洋溢着温柔的笑。
娘亲的打点迅速突然,等回过神来,傅知湘已经站在去江南船只的甲板上了。
河道上风大,娘亲身子不好,她让茵茵在舱内照顾着,独留她一人在北风之中赏两岸青山,足下清水。
忽然回忆起前几日见到钟茯苓的景象,她微微皱眉。
“傅知湘!多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我怕早已葬身火海。”钟茯苓低眉顺眼,不敢瞧她。
“没关系,我救人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是你。”不介意救下她性命是真,不喜欢她也是真,傅知湘摆了摆手,不愿和她多言。
钟茯苓看出她想要离开,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傅知湘,我在长安没什么朋友。我有一事相求,如今怕是只有你能给我出出主意。”
傅知湘闻言气笑,正眼看她:“怎么会没有朋友?昔日御花园和你一起栽赃陷害我的那位不是你的好朋友?”
她故意把“好”字咬得很重。
听出对方的讽刺,钟茯苓将头埋的更低了,声如蚊呐,傅知湘仍然听见了。“我知晓我们是书中所言的狐朋狗友……她也并非把我当作朋友。”
“钟茯苓,救你是因为我不忍心见别人死在我面前,但是不论你有什么请求,我都不会答应。你堂堂太师府的小姐,在长安呼风唤雨,有什么愿望自己想办法。”
“不不不,没人会帮我。傅知湘,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只要你答应帮助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见对方愈发不耐烦,钟茯苓仰首恳求。
傅知湘心肠软,见不得别人这样,又不想真的答应钟茯苓,顺嘴说了一句她不可能答应的要求,“好啊,要我帮你也行,只要你在众人面前承认那日是你陷害我。”
傅知湘笃定心高气傲的钟茯苓不会答应,一手甩开她拽着自己袖子的手,离开此处。
不想,身后传来了对方斩钉截铁的声音,“好!我答应你!事成之后我就在长安王公贵族面前承认那日的错行!”
清澈的河水倒映着傅知湘清丽的脸庞,她长叹一口气。
钟茯苓的父亲当年依着她的母亲上位,随着外祖家中衰落,母亲在府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父亲宠信后纳的薛姨娘,对钟茯苓的母亲也是动辄打骂。家中事务全部交由薛姨娘管理不说,如今又萌生了将所有资产传给薛姨娘生下的庶子的念头,隐隐有将薛姨娘扶正的想法。
钟茯苓担心丧心病狂的父亲会对母亲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好名正言顺的将薛姨娘扶正。因此,她希望可以带着母亲脱离钟府,自立门户。
一向好名声的钟易必不可能同意。
所以她想要成为太子妃,这样母亲身为太子妃的生母,地位自然是不可言说。若是能挣得诰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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