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2 / 3)
的有眼不识,您竟然是丞相府的姑娘。这一本书,就当作是小的的赔礼了。”书屋的掌事见傅知湘出门去,赶忙追上。
傅知湘顺手接过,对掌事点了点头,就令车夫驾车离开了。
“掌事,那本书有什么来头吗?”掌事身边的一个小厮不解。
掌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意味深长地道:“那可大有来头……”
钟茯苓自然注意到掌事对傅知湘的谄媚,也顾不上生气,迷惘地望向对方离开的方向。
一回到屋子里,傅知湘就没个正形,双手双脚打开躺在床上。茵茵则是在一旁给她揉捏腿脚。
茵茵歪着头,好奇发问:“姑娘今日见到太子殿下了吗?一切还顺利吗?没有再被训斥了吧?”
“我今日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将东西交给门口的侍卫了。”
傅知湘轻轻握住茵茵的手,将她带上床上,二人肩挨着肩,一起躺着。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他了!”茵茵嘟着嘴。
傅知湘粲然一笑:“好啦,一码归一码。殿下为国建功立业不假,替你报仇也是真,当然是值得你的神祗。无端罚我不假,不近人情是真,我敬而远之也是应当。”
茵茵侧身抱住了她,声音闷闷的:“小姐,你真好。”
“那是自然。”在亲近的人面前她也不谦虚反倒是臭屁了起来。如果能看到她的狐狸尾巴的话,估计已经是翘到天上去了。
——
“殿下,今日丞相府的小姐给您送来了一样东西。是否需要属下呈给您过目?”手下的手中捧着一个比较大的匣子,乍一看谁也猜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谢离衍放下手边的密信,朝着单膝跪地的属下望了一眼,揉了揉眉心,略有困惑:“不必了,退下吧。以后这种事情不用再报了。”
这种事情,指的是官家小姐企图借着身世来和东宫太子攀上关系。
谢离衍这些时日为着朝堂上的事没少烦心,只以为是个颇有心机的女子。
“是!”
“等等!”手下将要退出门外时,又骤然被喊住。
“把东西放下吧。”
“是。”手下心里觉得奇怪,殿下怎么忽然改了主意。
谢离衍冷冷地盯着密信上的内容——丞相约他至东山温泉一叙。
今上对官员要求严苛,决不允许出现结党营私的现象。
一国太子若是和丞相走动过近,很难不让人怀疑会影响朝廷。
平日里傅相严于律己,墨守成规,和自己除了在朝堂上讨论政事,私下从未有过联系。如今蓦地提出去城外东山温泉一叙,不免让他觉得怀疑。
密信被他用烛火燃烧殆尽,他才打开那个匣子。
一沓沓布满龙飞凤舞字迹的纸张因为主人的经常抚摸,边缘处已经是有些泛灰。
谢离衍只看了上面几张就放回了原处。
明日的东山温泉,怕是和傅知湘逃不了关系。
“参见太子殿下!老臣以为殿下不会来了。”年近不惑的傅恪半个身子泡在温泉里,与隔间的太子殿下之间用了一扇屏风隔断。
谢离衍缓缓地脱下了外衫,只留下一件中衣,和着中衣一起下了水。
此时已经是深秋,初冬的寒冷已经逐渐显现。屋外北风横吹,将树枝摇得东歪西倒。青绿的树叶在北风的席卷之下成片转个圈形成了漩涡,扫荡着一方土地。
听着外面呼啦啦的风响,室内仅有寡言的二人,则显现地较为寂静。
“不知傅相今日邀孤前来,所为何事?”谢离衍的暗卫已经将这座山团团包围,这方室内温泉也是守卫森严,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老臣数年前在江南,曾经救下过一人。”
谢离衍侧目,即便隔着屏风看不见对方,他也向对方的方向投去了视线。
“此人被人追杀,被臣救下时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临死之前,他给了臣一封密信。随后他就咽气了。
“那封密信臣打开过,后来一直秘密保存着。
“今日特来呈给殿下。
屏风的缝隙之中递过来了一张泛黄的信封。
“皇祖父时期盛行的罗文纸?”谢离衍打开信封,用手搓了搓后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殿下一眼便看出来了。密信已然交给殿下,殿下可曾过目完?”
片刻之后,谢离衍低眸望着纸上的字,“没想到前朝余孽尚存爪牙于世,这样一笔财富如今无人问津。傅相怎么不自己留着?又或者交于父皇?”
“臣不愿卷入是非,若是交于陛下,怕是少不了一番盘问。”
今上疑心病较重,连为国建功立业二十年的卫将军的兵权都是说收就收。倘若让他知道傅恪手里有这个消息,翌日长安城内就将没有傅府的存在。
谢离衍轻笑一声,“不知傅相想用这个消息换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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