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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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气、而是他非要上去赶着送死!?

凭什么,你们把我江南渊当什么人!活该被你们玩弄、被你们牵着鼻子走吗?你们要谁恨我便恨我,要我恨谁便恨谁?我没有自己的判断吗,我是蠢蛋吗?同行一年有余,就凭这三言两语、就凭那几句狠话,就能逼我将这之前所有情义全盘否定,就能让我头昏脑涨是非不分蠢笨成猪吗?你们以为我是谁!?

世人当初如何指责的我,我便理应这般苛责他吗?如今我与他只不过同一般处境,我难道要将这不公的世道强行赋予到他的身上吗?我并非话本里的苦角儿,不需要被人推着按照他们的轨道走!我江南渊向来只走自己愿意走的路!

她克制不住地、突然用力地锤了一下床板,额上青筋直跳。

小昧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怎么了啊?你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说你在生气吗?”

问觞深深喘了口气,咽口水的时候感觉嗓子里面像有小刀在划,吐了一个字:“水。”

小昧忙不迭跑下床,伸出幻肢给她倒了杯水送过来:“你慢点喝,不够还有……”

问觞撑起一边胳膊支起半边身体,一饮而尽,递过茶杯朝桌上小壶一扬下巴。

小昧心领神会,屁颠儿跑去接水了:“多喝水是好事儿,喝热水包治百病。唯一一点不好就是总要起来上茅厕……”

问觞一口气灌了三杯,这才感觉嗓子好受点了,喝完最后一杯用手背蹭了下嘴角,把杯子递出去,突然冒了一句:“他就是喜欢我。”

小昧还沉浸在她积极配合的喜悦当中:“你要不要喝啦,要不要再给你倒一……呃?”

问觞:“不用,差不多了,我懒得下来找茅厕。睡了。”

“睡个屁啊!哪有你这种讲话讲一半就闭眼的人啊!倒是说完再睡啊!”

问觞拉起被子闭上了眼,面不改色:“说完了,就字面意思。”

小昧上去扯她的被子,但是实力有限没扯动,伸出幻肢脚在她脸颊上踹了两下:“说话!说话!不许睡!”

问觞睁开眼睛怒道:“还能有谁?你说说还能有谁啊?当然是我隔壁那个、被你用神火禁制锁死在房间里的那个!”

“你要这么说的话……呃,也行吧。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问觞简洁地道:“喜欢。喜欢得要死。”

小昧呆愣愣的期间,问觞重新闭上了眼。不多时,问觞再一次被它吵醒:“我靠!我靠!你这别扭死了的人,破天荒了讲这么直白的话!你怕不是要升天了在这留遗言呢!”

问觞:“语言的魅力真是强悍,短短一炷香内就转移了我的怒气对象。我要是留遗言,第一句铁定是把你也带走。”

小妹难得心胸宽广一回,没与她计较:“你喜欢,所以呢?你告诉他啊,你做点什么啊!”

“不然你以为你们来之前我在屋里做什么。”问觞翻了个身朝里,留了最后一句,“我不仅告诉他了,我还亲他了。”

这一回小昧整整呆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喃喃道:“……这么迅速?正常流程是这样吗?噫,你好轻浮……不对,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问觞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想把它聒噪的嗓音隔绝在外。

小昧惊得合不拢嘴:“你真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是小刀刺屁股给我开了眼……但是为什么你又要把他囚禁起来?为什么当时发那么大的火?你俩谈崩了?”

谈不上囚禁,顶多关他个几日罢了,只是怕他又自作聪明擅自做出她不想看到的事情,譬如一声不吭地离开。

今日谈话已经紧绷到了那个份上,他是不可能不走的。

只是她有她的打算,因此不论如何都要将他留下来。情急之下怒火攻心,趁他魂灵低微利用神火禁制将他禁足,这般强硬行事难免也是下下策,只是那时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将他留下了。

小昧还在叽叽歪歪:“……这我就不得不提一嘴了,情眷之间小吵小闹很正常,态度都好一点,说话前斟酌斟酌再出口,互相给个台阶下就差不多了……哪有像你那样的,直接把人钉地板上了。那是什么?那可是惊鸿啊,你再使点力儿这屋子都给它掀了!风泽杳是脾气好不与你计较,但你要总是这么嚣张跋扈的,脾气再好的人也接受不了呀,你看你,舞刀弄剑的多凶悍,哪有姑娘家……”

问觞打断道:“小昧,过段时间你跟我去个地方。”

小昧一顿,立马道:“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问觞道,“等我能下床走路了,就立马出发。”

“这么着急?走路和赶路是两码事,你能走路只代表你离嗝屁远了一步而已。”小昧不客气地道,“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你这个破破烂烂要死不活的身体要想真正能干点什么,起码得要上三个月。”

问觞沉默半晌,摇摇头:“太迟了。”

小昧费解地看着她。

“三日。”她沉思半刻,转头笃定地看着它,“这三日里我会以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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