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淮灯会(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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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您素未谋面,您怕是找错了人。”

她朝他端正地行了一礼,继而脚步一顿,觉得腿可能是伤得有些许严重了,只好扶着跌树跌撞撞地离开,再没回头看过一眼。

问觞一步一踉跄地艰难地走出了他的视线范围,才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口渴,浑浑噩噩地去买了两壶糖水,恍恍惚惚地想思德爱吃甜的,这个必定也是喜欢的。她一口灌了下去,还没尝出味道,就在嗓子眼处被呛着了。她咳了半天,眼泪都要咳出来了,才平复好了呼吸。

她感受不到那个男人的恶意,也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她。可她隐姓埋名到今日,就是不想被人认出来,何况若真是自己的交好,自己怎会不记得呢?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她就没必要与他周旋。

问觞长呼一口气,朝赛场快步赶去。

赶到时,思德还在老地方一动未动,台上的比赛也愈加激烈。她走过去,思德本一张平淡的脸在见到她之后立马神采奕奕:“师父怎么去了这么久?”

问觞不想他担心,将手中的一壶糖水递了过去:“大娘生意好,多等了片刻。”

思德眉笑眼开地接了过来:“你怎知我爱吃这个。”

问觞笑道:“你无非就爱吃这些小孩爱吃的玩意儿。”

思德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爱吃甜的。”

问觞道:“我也爱吃甜的,这以后看到甜食咱可不得打架。”

思德连忙道:“师父爱吃的就都给师父,何况......我也打不过师父,不如早早交出,省得受些皮肉之苦。”

问觞失笑,指关节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倒是机灵。这是进行到哪一步了?”

“决前五。”思德道,“留下的都是强手,不好打。照这个进度,明日午时之前争鸣大会就能结束了。”

问觞点点头:“确实。”和当初相比,时间长了,人数多了,稀奇古怪的各门派剑术应有尽有,能力高强的人更是层出不穷,只可惜他们见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很多高人是不屑于抛头露面的,也就少了很多看点。

很快今日的比赛结束了,问觞自始至终都和思德站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人群浩荡,视线也遮挡住了尽力躲避的人。

散场后众人都挤挤攘攘地离开了,问觞等到人走得差不多时才得以靠到老远的墙边歇息一会儿,站这么久腿不麻也废。思德跟到她旁边,陪她胡乱地甩几下腿。问觞忍着小腿青紫处和脚踝绊处伤的猛然抽搐疼痛,直起身子,对思德说:“走吧。”

“嗯。”思德应声直起身朝前走,然后看见问觞刚走两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惊得连忙扶住她,“师父怎么了?”

问觞轻描淡写:“站久了,站麻了。不甚要紧。”

思德连忙道:“那我们歇息片刻再走,反正也不着急。”

“我着急啊,”问觞道,“走走走,我快饿死了。”

她强忍着不适镇定自若地往前走,思德也没看出端倪,对她的话坚定不疑,跟上去道:“师父,晚上有灯会,热闹得很,咱去看看吧。”

问觞应允了,思德一路上都兴高采烈的,到了食府边吃边说:“晚上灯会热闹,你穿着黑袍多有不便,不如今天就不穿了。”

问觞只觉得饿狠了,扒了好几口饭才回道:“不会不便,方便得很,”

思德喋喋不休:“今晚的灯会是庆祝争鸣大会的,你这幅装扮在外面可以,但逛灯会就太格格不入了,搞不好适得其反,更不好隐藏身份。”

问觞只顾着扒饭,觉得他叽里呱啦的实在是吵,只好胡乱地点点头。思德一看她准了,立马开心了,直蹬直蹬跑下楼,然后没一会儿又直蹬直蹬跑上楼,气喘吁吁地歪倒在桌旁椅子上:“你看这是什么。”

问觞正与一只烤腿较着劲,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思德伸出背着的手,拿出一个面具:“好不好看?”

问觞嚼着肉含含糊糊地道:“好看啊。”

他拿着的是一副鬼面具,黑色的羽毛宛如张开的翅膀,环绕着一双眼睛。他也不知道问觞喜欢什么样的,觉得她应该喜欢这种酷酷的,此刻听到说好看,立马松了口气,兴致勃勃道:“若是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可以戴着这个。”

问觞道:“我徒儿好细心。行了,别摆弄了,快吃吧。”

思德就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夜里的临淮城热闹非凡,人潮涌起。天早早地落下黑幕,这个繁荣的城中却灯火通明,大片商肆商铺摆得让人眼花缭乱,五彩的灯笼释放着热烈的光芒,放眼望去,摊位照明的灯光汇聚成了一条星河,将街道映得通亮。

大街上箫鼓喧闹,灯火盈门,才子佳人、布衣平民来往不绝,有摇着折扇题诗作画的,有打着灯笼找孩子的,有杂耍着舞巨兽惹得一片叫好的。桥边灯火辉煌,寺外舳舻辐辏,任谁人看了都得感叹一句盛世之景。

问觞和思德游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东望西望。琳琅满目的丝织品、衣帽扇帐、盆景花卉没抱几个,倒是麻腐、水晶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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