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1 / 1)
姜墨本就生气,乔清南与楚端共处一室,楚端非要批阅政务,乔清南又怕他传信回京都,必须有人看着他,楚端又只让乔清南看。
姜墨便每日守在门口,好在听到的都是乔清南日日骂楚端,让楚端滚回去。
楚端硬是不反驳一句,就赖在酒馆里。
现在让他回避,姜墨理都不想理。
楚端见姜墨没有动,示意乔清南道:“清老板,不如你去说说,谈完这次话,我可以考虑离开。”
乔清南一听楚端要离开,立刻喜上眉梢,楚端心理虽不舒服,但也只能翻着白眼,催促乔清南去把姜墨驱走。
“快去吧。”
乔清南看了看楚端,推开门拉住姜墨说道:“夫君,要不你回避一下?”
自己的夫人要与其他男子共处一室,还要他回避。
姜墨刚要发火,乔清南连忙哄说道:“夫君,我知道不合适,但他是皇帝,总滞留在这,不是更麻烦?”
“更何况夫君难道不相信夫人我的武艺吗?”
姜墨被问得哑口无言,虽然以他夫人的武艺,打死楚端犹如碾死一只蚂蚁简单,但他直觉认为乔清南与楚端单独呆在一起,就是会出事。
乔清南又信心满满地挑眉向他保证道:“夫君放心,他若稍有动作,夫人我呀,就一巴掌把他打晕。”
姜墨无话可说,只好同意。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我便会回来。”
姜墨叮嘱着:“夫人定要小心,切莫放松警惕,有的人虽武功差,但诡计多,脸皮厚……”
还没说完,楚端冲了出来:“放肆!你个刁民……”
乔清南一把拦住楚端,推回房间里。
转头催促姜墨道:“夫君别说了,快走。”
说完,乔清南返回房间里:“陛下,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了。”
楚端还在气头上:“朕不说了,朕就呆在这,看那个刁民能把朕怎么样?”
本来听到乔清南说要一巴掌拍死他时,楚端气血上涌,结果又听道姜墨的那番言语。
楚端气得面红耳赤,叉腰站在房间里絮絮叨叨地骂。
“朕诡计多,朕脸皮厚,朕至少光明正大,有的人暗地里使坏,品性恶劣,简直人神共愤。”
乔清南听着,忍不住出言打断道:“陛下,别骂了,陛下想和臣谈什么?”
“难道就是拉着臣,听陛下骂人?”
楚端不接话,看都没看乔清南一眼,她也骂他了。
楚端努力压着怒火,拿起笔,试图通过批阅奏折使自己静下心来。
结果越写越气。
楚端第一次萌生了,出去打死姜墨的想法。
回过头,看见乔清南乐呵地在那看他的笑话,忽然就冷静下来。
他冷不丁说道:“那次骑马,你还记得吗?”
乔清南怔住,不明白楚端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反问道:“什么意思?”
楚端笑了一声,煞有其事地缓缓说道:“你与那个刁民提过,我送你的定亲玉佩长什么样子吗?”
乔清南思绪回溯,马场上。
关峰和萧婉在吵架,不让她和姜砚过去听。
姜砚便逗笑着,要与楚端比试骑射之术,楚端会骑马,但箭术却一般般。
两人吵吵闹闹地,乔清南一时竟觉得,姜砚是楚端的良配。
楚端面对姜砚,是打又打不赢,说也说不过,几乎被全方位压制。
只是,乔清南不知道,在这其中,听血蛊的作用占了几分。
正想着,姜砚一箭射出,楚端逞强去拦截,不慎摔下马来,乔清南在远处看着,姜砚朝她比了一个问题不大的手势。
乔清南便连马也不想下了。
明明自己与姜砚相差不多,为什么自己却压制不了楚端呢。
若是她能,上一世说不定她就能成为北安第二个名垂青史的文武双圣皇后了。
当年温玉娘娘,执掌后宫,与楚帝共理朝政,开创了属于北安的“温楚盛世”。
令人好不艳羡。
乔清南年少轻狂,以为自己也可以,结果差点惨死后宫,好不容易出征沙场,又被奸臣算计,死在漠北。
乔清南才知,皇后不是那么好当的。
名垂青史的皇后,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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