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1 / 2)
华凌祁与归海聿凃出现,齐琡见她并无先前狼狈之姿,关切道:“主子可有受伤?”
“多亏归海方士,伤已无碍。”华凌祁说,“黄四娘拿到庄周梦了?”
齐琡回禀:“我们走出来后,那棵黑金古树便不见踪迹,奇怪的是,天上竟飘起花雪,花雪落地即化,若用器物盛接,会变作金色的凝液。”
他伸手接过没药递来的瓶子,呈给华凌祁。
华凌祁欲凑到鼻尖轻嗅,没药制止:“这味道比树上的更加浓烈,不怕再生幻象吗?”
华凌祁动作不停,问:“你们看到幻象了吗?”
影卫、绣衣、无颜鬼甚至黑白鬼使都淋了花雪,没有一人心生幻象。
流液渐凝成凌霜寒烟,在狭小的瓶中缓慢翻滚。
味道么?有些熟悉。
像是白老板酒肆中的十里笑。
无觉看她安然无恙,念道:“阿弥陀佛,你找到了吗?”
华凌祁拿出白玉骨,无觉端详片刻,奇怪道:“这咒文......”
“我修正了咒文顺序,”华凌祁对齐琡说,“先回俞州找黄四娘结账,等解决了顷州的事,我们启程去一趟月栎。”
齐琡:“是,属下尽快安排。”
阳离牵着一匹马送到华凌祁面前:“这马认路,领着其他的马等在此处,它是主子送给姑娘的,我便与姜绰要来,标记的掌钉已经换了,以后它陪着姑娘吧。”
这确实是匹好马,既然出了中都,栓在脖子上的链子便松了。
华凌祁颔首,问归海聿凃:“那些听话的琉璃球可否给我几个?”
归海聿凃没问她作何用,掌心向上,霎时间,几个覆着白霜的红色琉璃球在手掌上翻滚,细看下,琉璃球里燃着一簇青幽的鬼火。
华凌祁再次谢过归海聿凃:“下次见面......得空了,我陪你走完那盘棋局。”
直到华凌祁等人走远,黑鬼使悄无声息凑近白鬼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白鬼使看了看归海聿凃:“冥君身上的?”
黑鬼使指尖在手掌虚画:上仙。
白鬼使也画:没有。
黑鬼使:混着曼珠沙华的活泉水的味道。
白鬼使:不可能,那地方除冥君外,谁都不允许进。
黑鬼使:这倒是。
商婆的身形忽然出现,她躬身对归海聿凃哑声说:“回冥君,崖壁上的线香已全部燃尽。”
归海聿凃注视着华凌祁离开的方向:“再调几名鬼使,引渡徘徊此处的亡灵。”
黑白鬼使:“是。”
两人转身欲走,却听商婆说:“不知老身送到赤碟岚渊的衣物,那女子穿着可合身?”
黑白鬼使震惊地看着彼此。
归海聿凃没答话,语气略显严厉:“你们很闲吗?”
三鬼匆忙隐了身形离开。
归海聿凃周身银光渐聚,精巧的蛇身上顶着九颗小脑袋,皆呲着牙,愤然道:“做什么禁我的言!哦,明白了!你抱了她,难不成你还想亲她!?”
“这,这简直比开出六瓣的花灵树还惊世骇俗!”相繇九个小脑袋围着他各自怪笑,“告诉你,有我在,凡事有可能,这世间只要不是镜焲那个老混蛋,卻昭接受谁我九个脑袋都赞同。”
归海聿凃没承认也不否认,长指拉下黑绸,露出一双黑曜墨瞳:“既然你已与她相认,不必再藏在小生的眼睛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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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凌祁派影卫送无觉回净王府,到达俞州后,并未直接找黄四娘,而是去了那家临江酒肆。
小厮热络地说:“我们掌柜的不在,往年到了七月,我们掌柜的会回老宅小住一段时日,今年不知怎么,黄四娘子来过之后他便匆匆离开了。”
齐琡扔给小厮一袋金:“我们在此住两日,安排最好的房间。”
小厮接过钱,笑意盈盈应道:“唉唉,定是最好的,客人舟车劳顿,小的这就准备饭菜热水。”
酒肆不远处齐琡接到影卫的消息,快步回了楼上,蹙眉对华凌祁说:“主子,白老板的宅子在城中古街东。那条街上的宅子依河而建,中都闹疫病时死了不少人,一入夜,水雾弥漫,犹如鬼域,所以百姓们陆续都搬出来了。”
阳离接过话说:“没人了?”
齐琡说:“有,不过大多是些孤寡老人,搬走了没地方去。”
没药整理药箱的动作一顿:“白老板看着也不像阴郁的人,怎么喜欢七月里专往那么渗人的地方去,故意招魂呢?”
“招不招魂不知道,”阳离说,“刚我跟小厮闲聊,他告诉我一件奇怪的事,几年前,我推算着,是白老板从澜州回来的那几年,夜里,偶有人看到发光的大鱼,跃出水面,甚至有人见吃醉的白老板给鱼喝酒。”
华凌祁摩挲着茶盏的指尖微顿。
没药来了兴致:“咱们夜里也去瞧瞧。”
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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