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的提议(1 / 3)
风在树枝间呜呜作响,拂得积雪纷纷地扬起,淹没了幻影显形的人的面孔。
“什么人?”近旁的一个粗哑的嗓子戒备地喊道。
“是我,”魔杖的光从下面照亮了黑发女巫的脸,深蓝色的裙裾在风里飘摆。
围在格林德沃身边的几个巫师看清了卡莱尔的面孔才放下闪光的魔杖,让出条窄窄的道,允许她从中穿过。
格林德沃正背手站在中央的一小片空地上,那儿燃着堆篝火,摇曳的火光照着他沉默不语的冷酷面孔。
他边上坐着表情生硬而冷漠的小天狼星,相比起亲密的战友关系,他更像是被格林德沃拘禁的人质。
实际也是如此,格林德沃以亲密的导师自居,行事上对我们却处处显得异常戒备。
每一次,都只有一个人能短暂地离开会,另一个就像是格林德沃控制在手里的线端,以确保飞出去的鸟儿还会乖乖回来。
“他看起来怎么样?”格林德沃目不斜视地问,目光盯着空荡荡的林子,仿佛已经透过白雪覆盖的枝桠看到了久未谋面的老友。
微微愣了下,我脑海里不由闪过那双深邃的黑眸,随后才反应过来格林德沃想问的人是谁。
“邓布利多看起来精神很不错。”我回想着队伍里的老人,如实描述道。
格林德沃顿了下,似乎在脑海里描摹记忆中的他神采奕奕的样子。
过了会才转过身继续问,声音带上了点若有所思的尖锐质询,“你去了这么久,是被其他事……或人耽搁了吗?”
格林德沃微冷的口气让我明白这不是亲切的担忧,而是对犯人的审讯,对可能不忠者的防备。
“被队伍里的一个巫师发觉了行踪,我在林子外围多绕了两圈,才摆脱了他。”
我用眼神制止想要冲上来阻拦的西里斯,不动声色地望着格林德沃的脸,任由他的魔杖抵在太阳穴上抽出一缕记忆。
记忆银丝黏在格林德沃魔杖的顶端无风自动地飘着,随着魔杖在空中轻轻一扬,刚才下山侦测的记忆画面就忽隐忽现地呈现在了空中。
我不由屏息地望着目不转睛检查的格林德沃,生怕他看出记忆里半真半假的杂糅。
幸运的是,他似乎没有发觉异常之处,只在邓布利多温和的面孔一闪而过时多给了两眼。
格林德沃沉默地看完才慢慢开口。
“慎重,是每个优秀巫师必备的品质,卡莱尔,”他一手背着,侧身曲起苍白的两指顺着我的脸廓慢慢往下轻擦,“做得非常好,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令我满意。”
“满意就满意,”小天狼星的耐心告罄,两大步跨过来,虚揽着肩膀将卡莱尔跟格林德沃隔开,“别动手动脚的。”
“真是感人的情意,”格林德沃操着平淡的嗓子说,“我还以为你会对媒人表现得更感激涕零一点?布莱克。”
“老师,西里斯向来习惯直话直说,”我悄悄按住小天狼星紧绷的背部,“袭击者就要到了……也许您能允许他取回自己的魔杖?”
这个不轻不重的试探似乎踩到了格林德沃警戒线的边缘,被他毫不犹豫地回绝。
“从布莱克丝毫未改的冲动易怒的表现看,显然不能,”格林德沃似乎是想起了他新的导师人设,敷衍地安慰,“来袭者没那么容易穿过迷障,至少今晚不会。”
……
格林德沃显然对纽蒙迦德怀着特殊的感情,即使它作为监狱囚禁了自己半辈子,也没能削减这种热情。
当然,在他重获自由后仍旧将这里作为首选据点,也可能是出于它易守难攻的战略位置考虑。
“你刚才碰到谁了?”小天狼星跟着卡莱尔走进房间。
这里几乎跟塔底一样昏暗,宛如幽谧冰冷的洞穴,四周被粗糙的弧形石墙围着,上面布满了一片片尸斑似的青黑。
大部分的光线都来自房间内唯一一个四四方方的狭小铁窗。
生了锈的栅栏将外边高悬的月亮割得支离破碎,凉凉的银光顺着栏杆投到满是划痕的简陋木桌上,空荡荡的桌面中央,“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被照得像结了层霜般雪亮。
“没有谁。”我在铁架床边沿坐下,若无其事地说,“就跟格林德沃讲的一样。”
小天狼星则坐在房间内的唯一一把破旧的椅子上,这也是他半个月来每晚的休息处。
格林德沃将我们冠冕堂皇地塞在了同个单间,美名其曰照顾未婚夫妇的感情。但他眼底隐约淌过的恶意,却似乎在暗示他想借这事恶心谁一样。
小天狼星靠着椅背望了我几秒,灰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我感觉他已经看穿了这个谎言,似乎下一刻就会立即出声诘问。然而过了会,他只是平静地挪开眼睛,抬起长长的双腿交叉搁在桌上,鞋跟正好压着“伟大利益”的刻字。
“伏地魔是不是在心急火燎地赶路?”小天狼星问,“恨不得手脚并用那种。”
我听出了他提到黑魔王时声音里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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