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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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要上训练课吗,亲爱的姑姑?”我拿着一杯果汁,看着人来人往的舞会,冲一旁的凯特琳问道。

“卡莱尔,我们总不能在迈恩哈德的眼皮子底下大剌剌地进行呀,”凯特琳轻笑着说,“这种人多的地方正适合我们掩人耳目的训练。迈恩哈德只会以为我是带你来熟悉圈子的。”

原来如此,大隐隐于市,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而且我们的训练正好需要许多人陪练。看到那个男人了么,我会控制他拿酒给我,你来尝试让他摆脱控制。”

……

这半年里,凯特琳每次都会找些理由带我去各种场所训练,某个世家的宴会啦,订礼服啦,参加派对啦,看起来就像是姑姑热情地带着侄女在逛世家圈子,为联姻做好准备。这似乎也蒙蔽住了迈恩哈德,因为他在最近几次一起吃晚饭时,明显心情要好很多,甚至还有闲情扮演起一个慈父了,时不时关心下我的起居生活,简直让人恶心得吃不下饭。

今天下午的训练场所是某个纯血n代的生日派对。经过半年的训练,我已经能偶尔赢一两次凯特琳了,但是仍然是输多赢少,能力的发挥还不够稳定。

“你必须集中注意力,亲爱的,还有选择的感情,必须足够强大,且能持续输出,“凯特琳靠着吧台轻轻说。

事实上,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该选什么情绪,积极的感情也就那么几种,就随大众地尝试了快乐。这半年来,我搜肠刮肚寻找快乐的回忆,然后竭尽全力地去强化能力,但是它仿佛天生就抵触正面感情,往往使得事倍功半。

“它的特性即是如此,你选的感情也还不够强烈,再仔细想一想,一心一意地去回忆试试,”凯特琳听完我的疑问回答说。

”不过相比起来,你的礼仪成效倒是不错,”凯特琳看着举止自然得体了许多的卡莱尔,“多年不见,艾德里安夫人还是一样讨厌么。”

“我的手现在居然还有知觉,就是个奇迹。”我扯扯嘴角,一想起礼仪课,就感到极度不爽。往往一个动作,一练就是一天,但凡有一处松懈出错,她就会用魔杖在我的掌心划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几秒后,在血液流出前又会恢复。

根据这讨厌的老巫婆说的,“你身体的一毫一厘都是家族财产,不能随意浪费。”我捏着嗓子惟妙惟肖地学艾德里安夫人刻薄的口气,把凯特琳逗得咯咯直笑。

突然,耳边凯特琳的笑声戛然而止,我放下捏嗓子的手,疑惑地瞥了一眼,发现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僵硬起来,脸也不自然地朝向一侧。

我顺着她刚才望的方向,看到人群里有对夫妻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事实上,看起来有点像是妻子在遛狗一样,硬拽着丈夫过来。

妻子洋溢着一脸笑意,亲昵地挽着脸色明显不自然的丈夫,冲我们打招呼,“凯特琳,好久不见,自从你去布斯巴顿教书,我们就好久没碰上过啦。亲爱的,不跟老朋友问个好吗。”妻子娇俏地轻轻摇了摇丈夫的手臂。

如果可以,我很想告诉她,一把年纪还做这么娇俏少女的表情真的很违和。我抬杯抿了一口酒,掩饰了下自己不自然的神情。

“凯特琳,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丈夫干涩地问,看着凯特琳的目光略显复杂。

凯特琳冷淡地点点头,冲我简单介绍道,“这是德里克先生和德里克夫人。”

我的目光在这三个人之间转了转,总感觉嗅到了8点档泡沫剧的狗血味儿了。

“这位是?”德里克夫人发现丈夫看着凯特琳久久不语,脸上的笑顿时挂不住了,赶紧转移话题。

“我的侄女,卡莱尔.亚克斯利。”凯特琳冷淡地回答,始终没有多看一眼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她的德里克先生。

德里克夫人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旁失魂落魄的丈夫,顿时妒火中烧。又来了,结婚这么多年,他还是忘不掉凯特琳,这几乎是在赤裸裸地提醒她,当初自己的上位是多么的艰难,多么的不光彩。

即使她是最后的胜利者,也仿若是最大的输家。而凯特琳·亚克斯利,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自己得不到的,即使嫁人多年,也能让德里克一直念念不忘。所以这次派对一瞥见凯特琳,她就禁不住想拉着丈夫来宣誓一下主权,只有膈应到凯特琳,让她不痛快,才能让自己痛快。

然而现在心上人明显魂不守舍的样子,却更加让德里克夫人嫉怒。

“听说亚克斯利家族的女子一出生就定好了未婚夫,希望卡莱尔小姐没有其他的心上人,不然世界上可又要多一位心碎的男子了。”德里克夫人冲我笑着假装打趣说。

我听着这明嘲暗讽的问话,立马明白自己怕是在这个三角恋的战场躺枪了。看着对面这个满是嫉恨还要拼命装热情装得意的扭曲表情,我冲她腼腆地笑了笑,心里默默吐出两个字,碧池。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假装去撩刘海,抬手遮了遮眼睛里一闪而逝的银光。

“天呐!”女子手里的酒杯像是突然没拿稳,冲她自己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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