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1 / 3)
聂宴送苓苓回叶府,两人因着原主的逝去,甚为神伤。
苓苓见聂宴愁眉不展,提议道:“明日,我们去平院一趟,祭奠叶姑娘,如何?”
聂宴眸光大盛,然后郑重地点点头。
聂宴走后,苓苓站在叶府侧门,久久望着一袭青衫的背影,叹息不已。原主与聂宴原本也可成一对佳侣。
叶钊骑着白马回府,看着苓苓呆燕似的立在原地,不禁嗤笑:“苓苓,你对着未来郎君犯花痴啦?我刚看到聂少尹出青安巷……”
苓苓的忧思被打断,望向叶钊,不同于平常,今日的他头顶黑帻头,身穿淡紫云纹博袖宽袍,好一副富贵公子的模样。
“哥哥,你也犯花痴了?打扮得这样好看,这是去会佳人了?”
叶钊目光躲闪,“你胡乱编排你兄长!”
苓苓笑着逗他,“这几日,你神神秘秘,早出晚归,是去哪儿了?”
叶钊跃下白马,冷哼一声:“我才不告诉你。跟你一说,母亲就该知道了……”
……
望月阁。
苓苓这一日经历偶遇魏约,差点中毒的戏码,又喟叹原主的宿命,精神疲累得很,一回到房间就抱着大黄猫睡觉,惹得春茸侧目:“小姐,您不吃小食了?”
“不吃了,我困得很,想睡觉。”
春茸啧啧称叹,真是稀奇,连忙把准备的几碟糕点带走。
房顶上,几个黑影面面相觑,以目示意:这可如何是好?
糕点里特特放了解药,按照叶姑娘日常的习性,一定要加餐的。今夜,怎么出了纰漏?
领头的暗卫以手势示意:“无妨,只要十二时辰内让她吃上解药就行。明儿的早食,一定不会出错。”
几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次日,苓苓起了个大早,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匆匆出门。
春茸手里端着一碗香菇竹荪粥,瞠目道:“小姐,不吃早食就走?今儿还煮了你最爱的竹荪粥!”
“不吃!今儿睡过头啦,跟聂大人约好的时辰,快迟了。”
春茸亦步亦趋跟在后头,“路上顺道买些馒头吃,也行。”
众暗卫躲在暗处,目眦欲裂:这还怎么搞?
叶姑娘她不按套路出牌啊!
……
肃王府,天际泛起鱼肚白。
魏约刚踏上马车,就见墨云一脸愁容地跑来,“王爷,属下出了差错!”
“能有什么错?”魏约端坐于马车中央,闭目养神,语气悠然。
墨云垂头拱手,“王爷,君子笑的解药,叶姑娘还未服下。”
魏约猛地掀开眼皮,眸子发着寒光,“怎么办的事?”
墨云哭丧着脸,“属下领罪,可,没几个时辰了,若叶姑娘没服下解药,会……”
魏约幽深的星目深处,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现在在何处?”
“平院。”
“好,立刻去平院。”
四匹白马转头往平院的方向而去。
魏约坐在马车中,掀开纱帘,看街头各色的行人。她为何要去平院?
难道因此前想起了平院落水的事,心里伤怀?
魏约心头莫名发慌。
是他与汐月当时当刻说的话,惹了她神伤?苓苓这样痴心的女子,又如此至情至性,他拿她怎么办?
晨间的街巷最为喧嚣,魏约却好似听不见外头的声音。
快,马车越快越好。他要她,好好活着。
……
平院,碧湖畔。
夏日树荫繁盛,间或有蝉鸣了了。
苓苓凭着记忆,把聂宴领到一块假山巨石边,“就是这里了,她从这里落水。”
聂宴站在假山边,看向苓苓指着的一块花岗岩,表面上一层潮湿的青苔。
苓苓拿出香烛纸钱,掏出火折子,点燃泛黄的纸钱。
火舌跳跃。
聂宴带了个竹篓,里面全是宣纸。他把宣纸一页页放到火舌上。
“这是什么?”苓苓问。
“我写给她的诗。”聂宴垂眸。
“以前从未给她看过?”
“不曾。叶姑娘名冠京都,小子的诗,她怕是看不上。”聂宴笑了笑,眼角忽然湿了。
苓苓从竹篓里拾起其中一张,读道:“自惭不及鸳鸯侣,犹得双双近钓矶。”
聂宴抢过宣纸,放入火中,“这么直接念出来,总归不好意思……”
苓苓叹了口气,“聂大人,其实我对女子名节最不在意。在我眼里,这不过是又一道加在女子身上的枷锁。你既然心里有叶姑娘,那咱们的亲事不如就算了?”
聂宴道:“自从咱们订亲以来,城中关于姑娘不是清白之身的传言,消停了不少。即便如此,还有不少人信誓旦旦污蔑叶姑娘。我若真退了亲,姑娘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才不跳黄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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