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款真相(1 / 2)
“既然是审案,怎会闹得如此之大?”县衙外,逐渐聚拢的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这位刺史大人,那是出了名的公允。来青州赴任这些年,凡是遇到大案,那一定是公开审理。”有人回答说。
闻言,云柳若有所思,脑中不禁回想起那日在海边,任寂在自己提到灾款后,面色冷凝的模样。
这才几日,此事便被翻出来了,莫非,与任寂有关?
“来了来了。”在云柳沉思之时,人群瞬间喧哗。
自县衙大门向内望去,只见一身着从三品大员的官服,约莫三四十岁,面带短髯,神色严肃,从堂后走出,端坐于案后。
他的身后,跟着云阳县的王县令,昔日脸上的嚣张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惶恐不安。
“大人,小人实在冤枉,您搞什么大阵仗,届时实在不好收尾啊。”一番话,仿若成竹在胸,隐隐有着威胁之意。
“能不能收尾,那是本官的事,若是真冤枉了你,本官定会当众赔礼道歉。”那刺史面色不改,一脸正气。
见此,王县令讪讪闭嘴。
随着一声“开堂”,此案正式进入审理。
王县令按耐住心底的不忿,缓缓跪在堂前,嘴里直呼冤枉。
青州刺史的一次次询问,他答得游刃有余,渐渐的便放下心来。
今日一早,刺史忽然来到县衙,直言要巡察此次受灾情况。
他一下子慌了手脚,不过后来也就慢慢放下心来。灾款他是发放出去的,就算刺史四处走访,灾民的口中,也只会说出收了灾款这样的话。
果然,半日的查找,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就在他以为刺史大人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刺史身边的随从不知是得了什么消息,一番附耳轻言后,那刺史直接拍板,决定当堂会审。
无论他如何叫屈,怎样喊冤,甚至将此事的个中因果都说了一遍,那刺史愣是没有丝毫动摇。
跪在堂中央的王县令满目烦躁,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眼中的阴狠令人心惊。
待他日后功成名就之时,定不会放过这辱他之人。
青州刺史一拍惊木堂,高喝一声“肃静”后,此案便开始审理。
人群之中,云明浩语气愤愤:“这王县令竟是这般目无王法之人么?”语气中全是不可思议。
“是啊,谁能想到呢?王大人平日里那般和蔼,处处为百姓考虑,哪知道会是这样一个人?”有人附和。
“这不是还在审么,结果还未出来之前,还是不要妄自下定论。”有人道。
其实,也不怪百姓这般震惊,这王县令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在百姓面前一贯是一副处处为民请命的父母官模样,腌臜手段被他掩饰得极好。
若不是那日任寂在她提起灾款时那难堪的脸色,云柳也不会想到这其中还会有这样的事情。毕竟,这县令实在是将自己的名声经营得太好。
堂中,王县令还在叫屈,一副被冤枉极了的模样。
因着是忽然审理的案子,证据一时间还未准备充足,倒是给了王县令发挥的余地。门外的百姓见自己一向感恩信任的父母官这般无奈又委屈,一些心软之人便有些安耐不住了,纷纷吵嚷着县令是冤枉的。
王县令见此,嘴角轻勾,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乡亲们,我虽然冤枉,但我相信刺史大人定会还我一个清白,还请乡亲们稍安勿躁。”
果然,人群中杂乱的声音小了不少。
云柳挑挑眉,这人还真是会利用舆论,若届时真就拿不出证据指明他贪污,那堂上那位刺史大人怕是名声不保。
确实如云柳所想那般,堂上的刺史确实拿不出那许多的证据,他现在要做的,是拖住王县令,以便更好的拿到证据。
堂上刺史那张不动如山的面皮之下,是难耐的焦急,而堂下,县令面上的委屈之下,是成竹在胸的淡然。
什么叫如有神助,或许他就是,昨日他才让人将真正的账簿给送走,今日便有人下来查访,除了起先的慌乱,现在他内心早已平静。
云柳见王县令越发镇定,便知道,这可能是一场硬仗,至于为何他方才为何慌乱,云柳猜测,要么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一时没有准备,要么便是他演给众人看的。看堂中那人那一副雄赳赳的模样,显然是后者。
时间越拖越久,饶是一心相看刺史出丑的王县令也有些不耐烦,但他仍旧是陪着小心道:“刺史大人,您看若是迟迟搜不到证据,可否放了下官,下官那还堆着许多的公务,我多耽搁一会儿不要紧,若是耽误了百姓的事,那可就是下官的罪过了。”
用舆论压人,在那个年代都行之有效。
若是没有触犯到自己的利益之时,旁观之人可以继续高高在上,一旦触到自身利益,那大部分人,都会参与到其中。
王县令在利用民众这一点拿捏得游刃有余,他这话一出,许多百姓便开始为他发声,话里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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