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养病(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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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在古代相当极端的建议,两个人都不明白老爷子怎么突然这么说。

乔迥盈由于仍不知道孙思邈的身份,便腹诽着“你怎么不直接劝我出家?”。

但是莺儿则认为这是冥冥之中对自己命运的一种暗示。

莺儿按捺下内心的思虑,恭敬地送走了孙思邈,并随后向乔迥盈解释了刚才的一幕。

“活的大佬!还能叫回来吗?我想谈合作……”

提升公共卫生水平多么重要啊!好不容易遇上个全科大夫加权威专家,就这样放跑了,乔迥盈悔之晚矣。

“拍卖的事情怎么样了?宋尚宫有没有过来说什么?”

“刚说了不让劳心劳神!姐姐怎么这么不听劝?”

接下来几日就是吃药、休息、吃药吃到吐、接着再睡,循环往复。乔迥盈感觉自己病好之后肠胃应该也完了,她摸着许氏和袁旻好不容易给她养出来的几两肉,欲哭无泪。

“不能报工伤吗?医保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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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的病情并不是袁旻眼下最担心的事情,安定公主这个暗雷才是他最忧心的。

十一月初八,他应约前往安定府上,本以为是去做个说客,结果却连遭暴击。

“公主殿下,不知您想要问些什么?”袁旻净了手,起了势,坐在卦盘前,好整以暇地等待她提问。

偏殿中只有他们二人,安定坐于东方,袁旻则在其对面的西席。安定回忆起她刚开始识字时与顾熹也曾这样对坐过,只不过她当时完全没有理解其中的含义。

“无需求问鬼神,我问的是人间的事,只有国师你才能为我解惑。”安定前席。来到了袁旻的面前。

“你和顾熹各自对母皇有什么打算呢?”

安定一边盯着袁旻的脸发问,一边用手拨乱了蓍草和铜钱。她的蔻丹甲明晃晃地抚在白纸上,像袁旻生死签上的朱砂。

“臣不懂公主为何如此发问,臣与顾内令并不敢对圣人和殿下有任何谋求。”袁旻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那我换个问法。你现在所求的和顾熹的心愿,是一样的吗?”安定从那日和乔迥盈的对话中获得了灵感,才决定要来问问袁旻。

“臣更加不明白了。顾内令是顾内令,专擅宫内之事。臣是臣,只在司农寺和太史局管些天时农事,怎么可能与顾内令有一样的心意呢?”

“我听闻你曾与她姐弟相称,只是老臣们渐渐不再提起罢了。许敬宗一死,更加不会有人故意提起你的过往。”

袁旻终于有所动作,他隔着衣袖,轻轻提起了安定盖在铜钱上的手,瞄了一眼正反。

“顾内令离去之时,殿下不过四岁,为何对过往之事如此在意?”袁旻放弃了玄学,认真地和眼前的小姑娘对话。

“这并不是过往了,国师,宫内眼见着会有第二个顾熹。她是你的人。”安定不肯提起自己和顾熹相处的那半年,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王盈是我的徒弟,她出身不好,体质幼弱,天资不佳,是不可能与当年的顾内令比肩的。”

“是因为她对你唯命是从,不会逆反吗?”安定起身立于袁旻身前,俯视着他。

袁旻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他没有料到安定竟然了解顾熹离去的内情。

“殿下,臣并不能知道顾内令所思所想,即便求助于神佛也做不到。臣只能明白自己的本心,至于它是否与顾内令的心思有所不同,只能从所见所闻推测,殿下若觉得是,也就是了。”

良久,安定轻轻反问道:“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是因为无法推测吗?”

袁旻沉默地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问道:“殿下能告诉臣为何有此疑问吗?”

安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答道:“过去的十五年,不仅有你袁旻在母皇身边,我也陪她一路走来。我不聋不瞎,为什么不能有疑问呢?”

“那您也自然知道圣人对顾内令的安排了?”

“见着你如今,我自然能猜到一两分。但她毕竟是女子,由己及人,不过如是。”安定自嘲一声,下令送客。

在袁旻跨出门槛前,安定的声音幽幽响起:“天下之水能东流入海,终归平静,我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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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近日忙碌,如今王姑娘身体好转,可算能放下心来歇一歇了。眼见着天冷了,要不要去南山?上次中秋就没去成,再拖就过年了。”袁素传达了宫中的消息后留在书房里和袁旻唠家常,他连日忙碌比袁旻有过之无不及,非常想讨些员工福利。

袁旻伸了个懒腰说:“去,叫上王瞬之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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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三,一行十人晃晃悠悠地到了地方,先吃喝了一顿,趁着午间的日头开始泡温泉。

“娄斌最近满城的找你,你怎么有这么多固执的朋友?”袁旻泡舒服了,上身靠在池子边上慵懒地问道。

“读书人大都死心眼,我会和他说清楚,而且他得备考,不会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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