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迎接(1 / 2)
内宫静了许多日子,整日里稀粥馒头地吃着,连口咸菜都不给的日子就足够叫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们冷静下来,好生想想自己入宫究竟是为了什么,也能好生想明白,怎样顺从女帝的意思,在内宫做一个无法名扬天下却能真正替百姓做事的人。
自然,人各有志,付泠鸢也并未将这几位全都看成心无旁骛,无谓功名利禄,一心只为百姓的君子,只不过他们总能慢慢想明白的自己是没有选择的,他们各自的族人,也不会给他们一点儿旁的选择。
“今日礼部将各人的品阶定下了,宫中少君一,侍君一,庶君五。”冬青将早就落定的消息告知,这是在提醒她,若有前朝什么事,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前往他们几位的住处相商,不必再大费周章,“按着陛下的意思,以白少君为尊,崔侍君次之,余下众人不分上下。”
付泠鸢嗯地一声,瞧着有些不为所动的意思。
“还有,上回米庶君去过映月堂便病了,这也有不少日子了,奴婢今日去瞧着,那脸色还没有白少君好看。”映月堂如今空的连说话都有回音,里边的一应陈设都被搬了个干净,即便是住了多年的人,见着这场景也未必能看出这里原先是个什么模样,看着倒像是没有人居住过一般。
原本将米庶君领去那处瞧一瞧,也并没有什么旁的意思,不过就是想叫他警醒着些,清楚如今到底是与往日不同了,从前四皇子母子犯的错,不曾牵连米家,那是因着他家族中长辈实在是拎得清且识时务的。如今他也当如族中长辈一般,否则在内宫之中,想要磨灭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实在是简单得很。
“胆子倒是不如老四母子大。”她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好生照料便是,这些事到不必特意来回。”
冬青诺诺应下,也陪着她一道去看窗外的雪。
今岁的雪下得便要比去岁小得多,稀疏的雪花一片片飘到廊下,不过也就是一瞬的功夫,便就融成一滴水珠,浸入木板之中,留下一小片还算不上水渍的痕迹。北风刮过,吹得随意披在身上的裘衣飞动,好像用了多少气力就能吹落一般。
她特意叫着人打开窗户,这般就能瞧见外边天色的变化,“叶将军还未到建康?”
“忍冬姐姐方才着人来禀,说是约摸还有小半个时辰才能到。”
他去往云洲时,天气还没有这样冷,两个多月的功夫,便又是漫天飞雪了,雪天路滑,他那脚程也算得上是快了。
“宣肃国公并兵部尚书两个时辰后入宫。”
应对贺搂之法他们倒是商议出些结果了,只是不知贺搂现状,有些地方还未能敲定,叶相域的密信后边总是跟着一句岸柳如故,虽不是什么藏有密语的要紧话,可她偏就是不想叫旁人看见,故而其中内容自也只能由她转达。
未免往来信件被人截留,也为避免信件太多反倒扰了他的计划,他们只能将能先安排的安排了个妥当,待叶相域回京再行商议旁的。
好在贺搂那些给武安王找麻烦的王子公主们一时不得消停,叶相域也着人去做了些手脚,一时半刻还打不起来,这才能拖到他回京。
付泠鸢勾起身侧方才换好炭火的手炉,又站在廊下看了好一会儿,“走罢,我们去迎一迎。”
外间天寒,不过走了一会儿,付泠鸢便觉出寒意从脚底一点点蔓延全身,在烧着地龙的屋子里待得久了,刚一出门自然是有些不适应。她特意绕了一个极大的圈,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从东宫慢悠悠地走到皇城门下。
狐裘被冬青系得极紧,走上这么一段路便热得什么一样,有一点被束缚的感觉都难受得紧。她伸出两只指头,将系带扯松一些,示意一直候在宫门的忍冬将马让给自己。
“陛下这是要出城去迎?”忍冬解开缰绳,将马交给付泠鸢,“算着时辰似是刚好,奴婢陪陛下去罢?”
付泠鸢微微颔首,这天气冷得她在外间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随即翻身上马,没有一点儿犹豫,先拍马疾驰而去。
为迎叶相域,早前就有人将路边清了个干净,只是铺着石材的道路骑起马来总没有在马场跑得畅快,地面还是有些滑,付泠鸢也不甚在意,跑起马来颇有些什么都顾不上的意思,寒风吹动着狐裘鼓出一只包,再往后便是不住地上下翻飞,实在很是飒爽。
……
还不待她赶至城门,叶相域却已经在往城内赶到了,她勒住缰绳,勉强才没撞上迎面而来,同样拍马疾驰的叶相域。好容易安抚完身下坐骑的情绪,她才调转马头,看向早早下马等在一边的人。
连日风餐露宿,日夜赶路的人先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臣,问陛下安。”
说罢他便抬首,直勾勾地看向付泠鸢,瞧着她双颊泛红,耳垂更是被冻得娇艳欲滴,忍不住笑道,“陛下瞧着像是多日不曾出宫了。”
付泠鸢听得出他在笑自己许久不曾碰过骑射,连勒马都要费上好大的功夫。她倒也不多辩解,翻身下马拢好了自己的狐裘,想都没想地取下挂在身侧的手炉,递至他那双被冻得紫红的手中,“先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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