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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循带着众人赶过来的时候,漪兰气得几近昏厥,一旁的洛为雍也是脸色铁青。

往花苑来的路上,福寿已经很宛转地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与虞循分别之后,漪兰便着福寿选了两个机警的丫鬟内侍,借着周陆然年纪小玩心大,要四处逛一逛,由这几人领着一同去了花苑。

本想着院里人多眼杂,细数起来总有漏洞或是看走眼,打探蛛丝马迹的线索也得费些时辰,未料春儿回了花苑,被文花匠叫过去又一通训斥。

因被下了禁令,只有两人知晓此事,相顾之下,都觉出今日发生的事不对劲。

花苑处在沉雪园的西南角上,因此处地势开阔,养花种苗成效颇丰,但也因此偏离了内苑,又不是苑内人人都用得着花,来此处的人也很少。

很少,却不是没有。

文花匠只知道送去水榭的那瓶花里出了大差错,又遭春儿换了花,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明不白。

他自认做事严谨,交给春儿前又是再三查验过,绝无可能是他的错漏。

那就只能是有人在他的花上做了手脚。

花苑里的花匠不止文花匠一个,他本也想过,会否是其他人嫉妒他得公主驸马青眼而陷害他,但细琢磨,在花苑里养花插花靠的是实打实的本事,这本是不止是他有,其他几个花匠也不缺,也曾得了主子们的赞赏,何必弄这么一出呢?

更何况,即便真是公主喜爱至极,也不过是赏些银钱锦缎的,花苑里自有管事,他们种个花难不成还能越过管事的去?

文花匠思来想去,做手脚的人也不大可能是花苑的人,那还有谁常来别苑的?

忽而春儿小声嘟囔,“咱们花苑里,除了巡防的侍卫,还会有谁来……”

文花匠突然盯着她,猛拍几下手,“是啊,每日来花苑的,不就只有他们吗?”

别苑内巡防每日寅时与申时各轮换一次,若全都算上,那来花苑的人还真是不少,再要问今日有哪些人来过,还真是犯了难:这么多年来来回回就那些侍卫换来换去,谁也不曾留意哪一日来巡防的究竟是哪几个人。

但春儿却很确定,在那群人中一定有江由。

巡防队的人那么多,她就偏偏只记得江由,阿商有些怀疑她的笃定,她之前还在水榭里说什么人也没有呢。

春儿自知理亏,又是慌张又是羞愧,忙解释:之所以没供出他,一来他是公主的亲卫,跟着公主从京城来的,怎么想也不可能谋害公主,二来……

说到这里,春儿开始犹豫不决,似难以启齿,阿商便令随行跟着丫鬟带她到一边去问问究竟。

阿商安排的体贴周到,同是女子,说话也的确方便,春儿稍稍顾忌终是说了个明白,等那丫鬟过来回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但这丫鬟到底机灵,知道漪兰姑姑吩咐的是要事,不敢耽误,引着阿商到一边才委婉道:“春儿说……江侍卫欣赏映秋娘子为人,有意与映秋娘子结交,故而向她打听映秋娘子的一些喜好。”

阿商愣了一下,看着那丫鬟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也知道春儿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遂迟疑地问道:“是……确有私情?”

丫鬟摇摇头,春儿也不知个中内情,但江侍卫今日确实在她抱着花瓶离开出门拦住她,且不是第一回了。

阿商思忖,结合文花匠和春儿的说辞,倒还真与宁娘子推测凶手下毒的手法一般无二,难不成凶手真的是他?但他身为公主亲卫,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阿商让那丫鬟继续审问春儿,又吩咐另外三人去向其他人打听,除了这个江由,今日辰时左右在花苑里的巡防队里还有哪些人,自己也去找福寿询问这些亲卫的来路。

一个时辰后,福寿说完了公主受圣上宠爱越制得了三百亲卫的荣耀,周陆然也带着那四个惴惴不安的丫鬟内侍风风火火地寻来了。

不等阿商开口问,周陆然率先说道:“全弄明白了,凶手一定是那个江由。”

阿商甚是狐疑,就只是去打探个真假虚实,这就全弄明白了?

接着再度不等阿商开口,他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

总而言之,提供关键线索是花苑里一个晒制干花的丫鬟秀云,因与褚玉苑弹箜篌的芳林交好,两人过往甚密,芳林与映秋不对付,没少芳林听抱怨映秋。

据她说,江由与映秋之间算不得有私情,只能算是江由一厢情愿,而映秋大约知道其意图,既未应承也未拒绝,但她此举也并非是对江侍卫有意,耍手段吊着人家,只不过是为了通过他探听那位李校尉的事。

这位李校尉从前只是公主府招募的护卫,因其两年前救了公主被擢升为校尉,越过一众亲事府亲卫,扶摇而上平步青云,但也有人说他与映秋在入公主府前就相识,是凭借映秋在公主跟前美言,才得了这个官位,亲事府不少亲卫都愤愤不平。

也或许因此,江由对映秋极尽讨好,常常着人去外头买些女子喜爱的物件送给映秋。

周陆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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