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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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到底是没在朝堂中走动过,先前还真没想到自己的二皇兄,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果然二皇兄是最适合的人选,他向来不参与这些事,偏又身份贵重,由他作保,想来能顺当些。只是他性子内敛,如何劝说还得想一想。”

寻刀迟疑了一会儿,道:“二皇子的母妃尚在宫中,皇后娘娘是一宫之主,若是……”

他停住了。

昭宁却已经明白过来,寻刀这意思,是让皇后施压,可这样一来,二皇兄心不甘情不愿,算是给将来的相处埋下了隐患。

昭宁抬抬手,“我知道了,容我想一想。”

然而这回去一想,就是两天,这两天沈轻晏一直在宫中,昭宁只知道他尚且平安,其他的消息都打听不到。

兵部有了动静,估计私底下已经有密旨送往渃水关,可是城防图遗失的事还无定论。第三日上,昭宁终于下定决定,让人备车,准备往二皇子府去。

才出门,正要上马车,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昭宁抬头望去,竟是二皇子骑在马上。他身后带着一众随侍,停在了自己面前。

“六皇妹这是要出门?”

二皇子还是那副温和怯懦的神情,但今天的他,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昭宁心中一动,答道:“是要出门,我家驸马的事儿,想来二皇兄也知道了,我得想法子走动走动。”

二皇子抬手将她拦了拦,“这么平白去找人,人家也未必愿意施以援手,倒是我想了个法子,不知六皇妹是否有空一听?”

“二皇兄请说。”

他看了看旁边的人,压低声音,“我现在进宫向父皇求情,就说我信得过妹夫,恳求父皇先将他放回家中,之后再慢慢地查,这样六皇妹就能安心了,妹夫出来后也能想到法子自救。”

绯月在一旁有些激动,这不是打瞌睡送来枕头么,都不用公主去求,自有人送来好意。

然而昭宁却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才问:“二皇兄可知道沈轻晏如今被关在哪里?”

二皇子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听说他进了乾兴宫后就没出来,大概是父皇随意给他安排了个什么地方住着吧?”

昭宁道:“看来二皇兄也所知甚少,那么何必淌这一趟浑水?万一沈轻晏他真的叛国通敌,二皇兄岂不是也要受牵连?”

二皇子忙道:“怎么会,沈轻晏从进铁面司开始,就对上敬帝王、下护百姓,如果他这样的人都要被冠上此等罪名,当真是没有天理了。”

“二皇兄和沈轻晏,仿佛并不相熟,何以就这么认定。”

“你……唉。”二皇子叹了口气,又左看看右看看,眼见着侍奉的人都站在远处,才把声音又压小了几分,言道,“到底是瞒不过你,其实是母妃让我来与你商量的,母妃说了,如今朝堂上局势愈发明朗,将来这天下不是大皇兄就是三皇弟的,既然总是得站一头,不如站母后那边——这些年来,我母妃能活得舒心如意,都是因为母后多加照拂。”

昭宁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话也有道理,终究是松了口,“那么便有劳二皇兄了,看着二皇兄的架势,是打算立刻进宫?”

“是啊。”二皇子连连点头,“事不宜迟,与你商量后,我就直接进宫面见父皇了,那么久没见,总得让你们夫妻赶快团聚。”

昭宁行了一礼,二皇子赶紧去拦,“你我兄妹之间,还这么客气作甚?我也不是白去求情,将来……我想接母妃出宫来住,若六皇妹能帮着求几句,就再好不过了。”

这话一出,昭宁不再多问,不是她信不过兄长,实在是到现在为止,捅向自己的刀,都是手足递出去的,而二皇子有所求,总比突然示好更叫人安心。

看着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昭宁回府安安静静地等着,约摸两个时辰后,忽然侍女快步进来,脸带喜色,“公主,驸马回府了!”

昭宁仿佛一直屏着一口气,这会儿终于松懈下来,起身就要往外走,然而才走到院门处,看见远处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腿脚酸软,再也挪不动步子。

好在沈轻晏直接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头一句就问:“吓坏了么?”

昭宁摇摇头,又点点头,“下次别再吓我了,要不辞官……”

说了两个字,还是停下,她心里知道沈轻晏不会愿意。

两厢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沈轻晏终于搜肠刮肚地找到了安慰的话语,“你放心,父皇并不会把我如何,我到底还是大梁唯一嫡公主的夫君。”

昭宁拉着他往里走,絮絮地念,“那就不该关你两天,要不是寻刀想了个主意,要不是二皇兄也有所图,你这会儿还出不来呢。”

“说是关,其实父皇常常召我前去商议防守渃水关一事,我在乾兴宫里反而比你在外面提心吊胆来的舒坦。”沈轻晏在桌边坐下,看了会儿妻子,“昨夜没睡好?”

昭宁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样憔悴么?我觉得倒还好。快别说这些了,当时在绫州,到底发生了什么?问剑呢?我方才好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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