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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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商启同沐玉臣到了书房,因皇都祥安的探子传回密函。

密函中,是关于严季云的情报。沐玉臣坐在桌案前,火光照在他脸上,衬出些阴郁,视线每下移一行,沐玉臣的眉头便皱上一分。

商启怀中抱着剑,背对而立,靠在桌案边,淡然问道:“如何?可有异常?”

把密函从头到尾查阅一遍后,沐玉臣将密函放到烛火上,火舌舔舐,密函窜出火焰,不多时,化为灰烬。

显然密函中的内容并没有让沐玉臣得到满意的答案,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些许失望。

“严季云自出生后,鲜少离开严府,惟十年前,严升出任沧廿郡刺史,随父到沧廿郡上任,而后,严升调回皇都,严季云便再未出过严府……”

沐玉臣缓缓道来。

商启扭头听着,听到“沧廿郡”三字时,甚是意外,调侃道:“竟有此种机缘?莫非十年前,你与夫人见过面,如今夫人才会对你情根深种?”

随即被沐玉臣瞪了一眼。

“我当时不过是金字营一员小将,从未在沧廿郡见过严家父女。”沐玉臣说得肯定。

商启丝毫不意外,稍加回想,点着头道:“也对,你当时那般胆小,带兵都会紧张,夫人能看上你才叫奇怪。”

霎时间,背上遭到一记重拳。

“密函上还说,严季云性格随母,又因母亲不争不抢的性子,在家中常受欺负,软弱的她活得唯唯诺诺,连嫁入侯府也是遭胞妹算计……”

沐玉臣越说越觉怪异,遂未再说下去。

商启:“夫人真不容易,可惜了,逃出狼窝,又进火坑,嫁入侯府也要被某个绝情的魔头欺负。”

沐玉臣:“……在你眼中我倒是恶人……”

商启:“就事论事罢了。”

轻声叹息,沐玉臣未加反驳,终究他计划与严季云和离,确担得起这恶人之名。不过,他在意的是,严季云怎么看也不似信中所写。

“你不觉奇怪?过去唯唯诺诺的人,到了别处,突然性情大变。”

抬头却见商启斜眼盯着自己。

沐玉臣:“你不认同?”

商启:“不,只是觉得,在一个地方忍气吞声,一辈子都得忍气吞声吗?”

沐玉臣:“镇北侯府是她撒气的地方?”

商启:“我可没这么说,人总要应时而变,将军不也变了。”

沐玉臣:“……”

不出意外,商启被扫地出门。

*

夜半三更,阴云半掩着月亮,微弱的月光洒下,透过树枝,落得一地斑驳。全府上下都已睡下,黑灯瞎火,寂静无声。

晓玖独自一人偷偷摸出秋月苑,身穿夜行衣,脸上黑纱遮面,仿佛融进黑夜中。

她避人耳目,悄悄潜入寒松苑,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刀刃找着空隙插入门缝,缓缓撬开了门闩。

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抓着绳索,晓玖轻轻推开门,探头向里张望,忽然屋中亮起一盏烛火,橙黄包裹着淡蓝色的火苗闪动着,竟朝她飘来。

忽觉背后阴风阵阵,晓玖背脊发凉,手脚发麻,一时无法动弹,一心想要夺门而逃,冰凉的脚却不听使唤,脚下一软,身子便往下滑去。

下一刻,一只手抓住了她胳膊,惊起一声失魂落魄的尖叫声。

也正是这只有力的手,将晓玖往上一带,才没让她摔得四脚朝天。

晓玖尚因闹鬼惊魂未定,抬头方看清握着灯盏的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火光后,是一身白色的里衣,随着视线上移,晓玖看到了一张被闪动的烛火照得有些渗人的脸。

而在白衣身后,晓玖隐约看到一把寒光刺人眼的剑身。

“夫人大半夜不睡觉,带着匕首和绳子来我房中,总不能是来侍寝的吧?”

沐玉臣的声音像是冰天雪地中的一簇冰凌,看似晶莹而瑰丽,实则杀人于无形。

沐玉臣的警惕让她有些紧张,仿佛做贼心虚似的。晓玖眼神闪躲,默默将匕首和绳索藏到身后,镇定心神,站直了身子。

“我若说是,将军应该也不会相信,呵呵……”

沐玉臣看了看外面天色,又瞅了瞅晓玖一袭打扮,半挑着眉,说:“半夜身穿夜行衣来侍寝,夫人觉得我能信吗?”

晓玖尴尬地笑起来:“应该是不能……”

沐玉臣漫不经心地踱步回到房中,将灯盏放回桌上,随后坐下,一把出鞘的剑,被他随意立在了椅子旁。

审视的目光落在晓玖身上,静静地等待她自己开口交代。

晓玖心中略微忐忑,咬着牙,步入房间,随即关上门,恭敬地站到了沐玉臣面前。

房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原本不安的情绪逐渐平稳,晓玖整理着思绪,缓缓说道:

“将军这么晚怎么还未睡?我这点动静,应当不足以吵醒你吧?”

凌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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