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你才有病(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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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真正下旨的人,是太上皇。

如今的朝堂局势,应该说大致还是平稳的,就算是有些波澜,也维持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尤其是天家的状况,虽然偶尔有天子的小小任性,但是,大面上来说,还是兄友弟恭,和睦友善的。

一方面,天子并没有苛待太上皇,而是好吃好喝的将他老人家供养在南宫,虽然派了锦衣卫在外巡守,但是,也没有明旨限制太上皇的自由,甚至,群臣在节庆的时候入南宫朝贺,也都没有阻止,至少在礼法上,是过得去的。

另一方面,太上皇自回朝之后,无论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总归是没有在皇位上过多纠缠,顺顺利利的重新正式当着众臣的面,下了禅位诏书,宣布不再干预朝廷政事,然后退居南宫安养,虽然近些日子据说有些荒唐,但是也一步都不曾迈出过南宫。

所以总体而言,可以看出,天家的这一对兄弟,还都是十分克制的。

事实上,如果这种状态能够保持下去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俞士悦也清楚,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次下旨召见长公主夫妻,虽然到最后出了种种变故,而且也并不是直接以圣旨召见,但是,终归是释放出了一种信号。

那就是,太上皇虽然在南宫,但是,依然在关注着朝局。

不然的话,不至于任礼刚一进诏狱,后脚他老人家就要召薛桓进宫。

不过,相对于俞士悦几乎肉眼可见的忧虑,于谦就淡定的多,耐心的听完了俞士悦的描述,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

“的确不简单,不过也没什么,太上皇或许在南宫里待得闷了,召见一些亲近的大臣进去叙话,也是常事,天子都未阻拦,俞兄你着急什么?”

这话说出来,俞士悦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于谦,这副表情,比在内阁的时候还要震惊。

这,这,这,这还是他认识的于谦吗?

还是那句话,虽然说,薛桓到最后没有进南宫,长公主殿下也进了宫,大概率是跟天子说了什么,但是,这件事情的性质,却毋庸置疑是太上皇是试探朝臣和天子的容忍度。

换句话说,太上皇在尝试着从侧面开始重新影响朝政。

换了往常,知道这样的事情,他早就坐不住了吧?

怎么,这今天跟换了个人一样?

上下打量了一番于谦,俞士悦沉吟良久,方踌躇着试探问道。

“廷益,你莫不是,病了?”不论朝堂上发生了何等的大事,朝廷的各个衙门,依然要保持正常的运转。

内阁,夕阳西下,俞士悦从厚厚的案牍当中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身边似乎无穷无尽的奏疏,不由叹了口气。

朝廷刚刚开年,各种各样的事情纷至沓来,繁杂无比。

再加上,昨天的廷议虽然结束了,但是后续的影响却刚刚开始发酵。

尤其是对于杨洪和任礼等人在廷议上的的失仪行为,以及他们任礼的这桩案子,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呈了上来。

尽管内阁已经算是连轴转了,但是,这一摞摞的奏疏,还是络绎不绝的。

生无可恋的看着中书舍人又抱着一摞比头顶还高的奏疏进来,俞次辅终于开始认真的考虑,要不要让老仆给家里夫人捎信,说晚饭不必等他了。。

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俞次辅摆了摆手,示意中书舍人将奏疏放下,正打算继续埋头案牍,却发现,这一次中书舍人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离开,而是站在原处,迟迟未动。

眉头微皱,俞士悦抬起头问道。

“出什么事了吗?”

于是,中书舍人方拱手回道。

“次辅大人,就在刚刚,端静皇后召了常德长公主入南宫,说是要办个家宴,长公主殿下,现已进宫了……”

俞士悦眉头一紧,将刚刚拿起来的奏疏又搁了下去,开口问道。

“临时宣召,没有提前打招呼?”

中书舍人摇了摇头。

“没有,不仅如此,而且……据公主府那边传出来的消息,端静皇后要召见的,不止是长公主殿下一人,而是殿下夫妇二人。”

“什么?”

如果说,刚刚听到常德长公主被宣召的时候,俞士悦还颇能稳得住,那么听说这个消息,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也沉了下来,问道。

“这么说,薛驸马也进宫了?”

见此状况,中书舍人也知道不妙,赶忙摇了摇头,道。

“没有,薛驸马得了消息,便去了公主府,然后便没出来,长公主殿下入宫的时候,说是薛驸马来是受了风,感染了风寒,恐此时进宫再染给端静皇后,所以,便将驸马留在了公主府。”

闻听此言,俞士悦眉间出现一个川字,久久未言,底下中书舍人未得命,也不敢擅自退下,便老老实实的侍立在旁。

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俞士悦又问道。

“你是说,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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