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太史慈的回信(祝书友们节日快乐)(2 / 3)
草为寇,如今早已是世人皆知,沮授自然也是十分清楚,此子和曹操说起来,可以说是恩怨颇深。
也正是因此,对方还能按捺住心中的仇恨,提出这样一条计策,那是很难得的。
为何?
因为这条计策虽然算的上是良策,但说到底还是要“缓图”,缓图或许是最稳妥的对敌之策,却未必是最正确的,且一定会让曹操多活一顿时间,甚至可能因为多了这一段喘息,调整的机会后,甚至有了翻盘的机会。
且鲁肃虽然没有明言,但沮授何等聪明,难道看不出如果袁绍真的采纳了这条计策,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吗?
袁曹真要对峙一年半载,两方固然是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鼎足江东的王政岂不更是如此?
想清此节后,沮授突然回首看了那处府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竖子,汝画蛇添足尔!
若是没有今日的一番会晤,或许沮授真的会去建议袁绍缓图曹操,甚至年内不宜动兵,但如今却是全然不同了。
因为在沮授的心中,王政的威胁性已再次大幅度提高了,大到让沮授和田丰一样,突然都觉得曹操不过是个“小贼”了,而王政,才是真正的国贼,巨寇!
只不过田丰更多是因为王政的势力,地盘,兵马,而沮授却完全是觉得单是王政本人,已足够作为袁绍的心腹大患了!
既然如此,那还先打什么曹操?
若要兴兵,必伐徐州!
若要动武,必打王政!
不过这个决断,单是他沮授有没用啊,得要袁绍有才行,所以接下来,返回府邸的一路上,沮授都在心中反复思索着如何劝服袁绍。
直到回到自家的书房时,沮授脑中灵光一闪,突然便想到了办法。
吃过几次亏后,沮授也清楚单是“讲道理”未必能说服自家的主公,既然如此,考虑到袁绍的个人秉性,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近日发生的“行刺桉”上了。
和王政一样,从行刺桉发生的第一时间,沮授便将曹操列为最大的嫌疑对象,不过此事一直是逄纪在负责,他二人关系不算和睦,便一直没有过问,如今看来,却是必须插手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沮授明显加大了对间军司的关注力度,结果让他很有些惊讶。
其一,似乎逄纪也在暗中做了手脚,似乎想把这盆脏水泼到王政和徐州军的头上?
其二,怎么许攸和田丰也是上蹿下跳,而且...也是想让王政来背锅?
他们这些各自为政,常常意见相左,互唱反调的几大谋士,突然在这一件事上破天荒地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怎么都想让袁绍以为王政才是刺客的幕后主使?
诧异之后,沮授心中一动,此时何必去管其他人的动机如何,若是大家众口一致,那把此桉做成铁证,说动袁绍,可就大有把握了啊?
便在当夜,沮府大摆延席,除了远在临淄的郭图之外,另外几大谋士悉数到场。
三日后,逄纪上书,称刺杀桉已调查清楚,袁绍当即宣布病愈,并通传群臣在次日恢复朝会,准备在百官面前讨论接下来如何对幕后主使兴师问罪。
便是这一场朝会,将会打乱了几大诸侯的原本部署,掀起引动整个天下的狂潮。
......
关注刺杀桉结果的,自然不止沮授一人,如鲁肃去而复返,也正是为了此桉。
不过邺城距离徐州毕竟太远了,不仅奔命司和糜家在这里的势力不大,鲁肃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再是关心,再有能力,也始终无法得到朝堂上的第一手情报。
他们无法得知,远在寿春的王政自然也是后知后觉,自然不知道,他这边还在担心曹操扛不住袁绍的时候,一顶大帽子却已经悄然落在了自家头顶,将将便要坠下。
过了新年,天军在扬州已算是初步站稳了脚跟,各项政务,在刺史张昭的推进下有条不紊的施行,军队的扩充和训练,也丝毫没有因为难得的和平而落下,而就在袁绍病愈的时候,筹备了数月的寿春军校,也终于完成了开学前的一切准备。
这是扬州的第一所军校,与徐州的几座军校以天军将官为主不同,寿春军校的学员基本都是之前扬州降军的中低级军官,学习的模式也非按部就班,而是速成为主。
但凡能够入选的,第一要求不是表现,而是必须是“良家子”。
乱世之前,东汉军队内的升迁原本就有一个隐形要求,即从都伯开始,升迁不仅要看军功,还一定要是良家子,即不在七科谪内。
所谓七科谪内,便是秦汉时征发到边疆去服兵役的七种人,分别是犯了罪的官吏、杀人犯、入赘的女婿、以及三代以内有从商经历的人(张晏注曰:“吏有罪一,亡命二,赘壻三,贾人四,故有市籍五,父母有市籍六,大父母有籍七。凡七科也”)
古人认为这七种人重利轻生,战斗力很强,可以当兵,甚至可以成为强兵,但是不能去做军官,尤其是太大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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