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埋伏与诈败(2 / 3)
数里方圆的旷野上,到处火光点点,尽是羊败奔逃的人马。
“离紫蓬山有多远了?”黄忠问道。
“二十里上下。”
“贺齐部现在何处?”
“咬住了咱们的尾巴,正在紧追不放。孙贼的前锋骑兵队,距离我至多有七八里地。”
“吴将军呢?”
“我部的前锋正在往前赶,争取尽快与吴将军部碰面。”
黄忠甩了甩马鞭,再往后边看了眼,沉声喝道:“要赶快些,不能给周边插足的机会!”
“襄安、临湖等城现在依旧处在孙贼的控制下,尤其是襄安,此地是孙策的后路所在,更是临江咽喉要道,其屯驻兵马必然不少.如果突然横插进来,便是我军两路人马数目过万,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传吾将令,再给前锋半刻钟的时间,必须要与吴将军见到面!”
黄忠诈败溃散,试图诱使贺齐部出山的这一举动,虽然乃是郭嘉定计,其与吴胜早先就事先知晓,然而平心而论,也委实是一步险棋。
虽然敌人成功有部分兵马追击了出来,但是长夜晦暗,不见五指,便是以天军的训练有素,一个不小心也可能由假溃败变成真溃败了,这是一个度的把握,又要装的像,又要不能乱,也是对黄忠掌控全军节奏、以及掌握战场节奏能力的一个考验。
尤其是黄忠总觉得对面的敌将贺齐似乎也看出了他们乃是诈败,追击过来便是抱着这样的打算!
黄忠又把郭陆叫过来,问道:“各部旗帜如何?”
“回将军,”郭陆精气十足地叫道:“俺与各营的旗官,从开始诈败到现在,一直都保持有联系。将军说要做到散而不乱;可以丢弃不必要的辎重,甚至假军旗,但各部的渠道必须要保持畅通。这一点都做到了。”
黄忠闻言点了点头,放眼四看,他们这路人马此时又道了一条清溪的边上,水声潺潺,顺着望去,蜿蜒直到很远的地方。
沿岸长的有蒹葭,在风中轻轻摇动,火把一映,白茫茫的一片,枯萎的芦苇、水中的泥土、以及种种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除了马蹄奔腾的喧哗声,时不时还会有野鸭、宿鸟等等“扑棱棱”地惊飞掠走。一支又一支的火把,从黄忠等人的身边一闪而过,红腾腾的火光照亮了马上骑士的面容,多的为兴奋神色。有很多认识黄忠的军官、士卒,跑过去,还不忘扭回头嚷上两嗓子,或者喊:“将军,孙贼快追上来了。”或者叫:“前边吴将军怎样了?咱什么时候开始回头反击?”
不多时,前头有两三探马奔驰而到。
他们来不及下马,甚至连减缓马速都顾不上,直奔到水边,方才用力拽住缰绳,绕着黄忠诸人来回驰骋,践踏起溪水、泥土,“哗啦啦”的响:“将军!我部前锋已与吴将军碰头。吴将军令我部按原计划行事!立即展开部署。”
“好!”
听到这话,黄忠勐一击掌,喜上眉梢。
他本就性子沉稳,又跟在王政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也颇以喜怒不行于色为荣,但此战委实事关重大,眼见最难的一部分终于完成,心中的喜悦实在按捺不住,当即朗声大笑,转顾左右,便是一声断喝:“郭陆!”
郭陆应命而出:“末将在!”
黄忠慨然说道:“即引你本部,并再拨与你两百人,继续往西边奔逃,每个十人队,多打出两倍的火把!再把队列的间距散开一点。务必要瞒住贺齐,教他以为我军仍然在向吴将军所在的位置溃败,不要求你杀敌,把贺齐引过去,就算你的大功一件!”
“诺!”
“命其它诸部集合,熄灭火把,随本将沿此小溪,先转向北行,然后兜转至贺齐后翼,从后边抄掠杀出!”
郭嘉定策的关键便是,无论是吴胜还是黄忠,谁先抵达紫蓬山,便负责诈败诱孙策军出山,不管出山的敌人有多少,诈败的一方先向西面奔跑,尽量远离东面的襄安、临湖诸城,同时,另一路则悄然无息地抄道兜转,急行前进到紫蓬山前,给出山的敌人来一个反包围!
一旦反包围形成,埋伏的孙策军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弃置出山的友军不顾,任徐州军队将其吃掉要么...
山中的剩余人马也只好全线出击,来拼力救援被反包围的部队。
如果是前者,对徐州军来说,在形势大优的情况下自然是会以最小的代价再次消灭一部分孙策军,对方的剩余人马也绝对难以再拦截他们南下舒县的道路了。
如果是后者,就把山中的闯伏战,转变成了黑夜之中,平原之上的野战对决,而这样的时间点,这样的地形,徐州军有绝对的自信击溃天下任何一支诸侯的兵马!
总之,不管贺齐部会选择哪一种对应之策,在郭嘉看来,都会进一步削弱孙策的兵力,同时大大减轻舒县王政的压力。
......
集合部队,不能吹角敲鼓,免得惊动后头的贺齐部。数里远近的原野上,一队队的传令兵四散奔走,很快就把黄忠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