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男儿不展风云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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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速而论,亦无出州牧其右者!”

“温侯亦曾为之慨叹,尝言,今见州牧这等少年英雄,方觉春秋老去,日月磋跎,而功业不建,当以愧耳!”

短短几句话却是一捧再捧,也正是陈宫对王政的第一个试探。

年少有为,会否心气太盛,骄矜自傲?

这几乎是所有少年英雄最容易出现的问题,如昔日之项羽,亦如当世目前唯一可在“年少有为”上和王政相提并论的江东小霸王孙策。

年少成名,得意过早未必尽是好事,之前的众人反应也让陈宫有着隐隐的担忧。

文臣们对王政皆是这般发自肺腑的敬畏,这说明王政御下有方,威信甚重,同时也说明了恐怕没几个人会去做进言的诤臣了吧?

平日里听到的都是歌功颂德之下,会否愈发助长王政的自得自满?

听到陈宫这话,王政先是一怔,旋即摇头失笑:“公台先生谬赞了,政实在愧不敢当。”

这话题他本来不准备接下去聊,毕竟王政乃是穿越而来,内心里可从没觉得自己“年少”过,也清楚“先赢不算赢,后赢满天红”的道理,更深知原本的历史上,司马家恰恰是靠着“熬”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不过看到身旁众人却有不少人露出与有荣焉的姿态,尤其是吴胜、祢衡这些,就差把下巴翘上天了,毕竟陈宫所言,王政的这番功业也有他们的功劳付出,王政不由心中一动,

看来还得聊一下了。

想到这里,王政叹了口气,望向陈宫朗声道:“名利者谁人不好,今时今日,政自问的确已算薄有微名,沾沾自喜之心,亦曾有之。”

“不过却是先喜后忧!”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怔,陈宫亦面露诧异的问道:“州牧何出此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王政正色道:“昔日高帝汇合诸侯,共击项王,不正因其锋芒毕露,惹人忌惮太过么?”

“要知到枪打出头鸟...哦不..”意识到这句话放在这里未必通俗,便难易懂,王政想了想改口道:“出头的椽子最先烂,有时候脱颖而出,不若韬光养晦!”

韬光养晦...

这个词语陈宫默默,若有所思了会,再抬头看向时王政,已是目露欣赏:“将军如此年纪竟已有收放之虑,当真叫宫佩服。”

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起码能证明并没有因为如今的功业而生出骄矜,单这点而言,已是殊为难得。

“清谈之时,不必口称官职,”王政笑道:“无论先生还是温侯,今日之前我都不曾见过面,却是神交已久,今日先生当面,让我得见英才,真是幸甚幸甚。”

“英才?”陈宫摇了摇头:“宫以诚心相待州牧,州牧何必出言调侃?”

“宫与温侯败与曹操之手,狼狈而至徐州,幸得州牧许以梧县,方在如今尚有片瓦遮头,”说到这里,陈宫自嘲地笑了笑:“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遑论英才乎?”

“先生何出此言?”王政闻言自要劝慰:“胜败乃兵家常事,雄才大略如高帝者,亦有白登之围,岂可以一时而论?”

“况且兖州之战,政亦有耳闻,乃是忽降蝗灾所至,先生和温侯的失利,可谓非战之罪。”

“哦?”

陈宫闻言抬头看去,第一个顾虑打消后,他却又生出第二个,却是怕王政因前番之摆而小觑于他,端详了半天,见王政神情肃穆,言辞恳切,似非出于敷衍,心中登时一送,又看了王政一会,忽然道:“宫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先生请说。”

“州牧可有志向?”

这一句问来的没头没脑,叫人不解其意。王政诧异地看了陈宫一言,不知对方此问出于何等目的,沉吟了会,方才笑了笑道:“昔日伏波将军曾言,大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何况政乎?”

这是说男人生来该有志向,落魄的时候应当更加坚定,年老的时候应当越发豪壮,何况他王政如今正是年少得意时,自然更不会例外。

陈宫点了点头:“恕宫冒昧,不知州牧之志何如?”

王政看了眼陈宫,沉声道:“今政既为徐州州牧,自是上求抚境,下愿安民。”

“此太平之志也。”陈宫大摇其头:“州牧身逢乱世,志略应不在此。”

“哦?”王政听到这话,侧目过去,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那乱世之志,又当如何?”

迎着王政灼然明朗的目光,骤然间陈宫只觉一股股的酒劲儿往上翻腾,随之而来的更有猛烈的豪情奋勇。

他先不回答,先环顾席上众人,突的拍案而起,随后拱手道:“此次东来,先后见徐州诸公,无不一时之俊彦,公虽不才,亦是惺惺相惜。”

然后慷慨说道:“昔日,文帝见李广时曾有生不逢时之语,‘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

“以宫之间,逢此乱世,乃天下庸碌者之不幸,却是吾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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