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 南北试验(下)(1 / 2)
刘宗周并沒有因为天启的话感到不舒服。他说道:“皇上。臣也知道利益上沒有让上下同时得到满足。是因为事先的谋划中就沒有考虑到利益方面的上下一致。这正是臣今天要说明的事。也是试验中出现的一个令人不满意的地方。”
天启点头说:“上下不一致导致有一方吃亏。而且可以说吃亏的肯定是普通百姓。因为我们的官员都是从上到下一层层传达命令。就像开始说的那样无论大官小官沒有哪一级官员敢于推翻从上到下传下來的命令。百姓吃了亏也只能因为两个原因。一个是在权势逼迫下吃亏。另一个是在他人欺骗下吃亏。无论哪种都足以让百姓把官员看成恶霸和骗子。这对大明官员的形象树立不是一件好事。”
天启跟刘宗周的话都说明了一件事。就是从理论上讲国家的利益和所有百姓的利益都应该是一致的。但是在实际具体的情况中经常出现上下有对立的现象。当上下有了对立和矛盾需要一方让步时。绝对是百姓无条件让步。因为处理事情的官员是上级委派的而不是下级选任的。正是由于屁股决定了立场。端谁的碗替谁说话这一原因。所以所有官员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都会想办法让百姓退让。无论是威逼还是诱骗。只需要考虑目的不需要考虑手段。
在国家利益与百姓利益产生矛盾时。千百年來都是百姓无条件退让。但是正因为如此千百年來普通百姓都跟统治者不一条心。对一个个新上任的官员人们可以一届一届打出“灾星退去福星來”的牌子。改朝换代也很少见到有百姓为了维护旧统治者而不惜生命。究其原因就是这种无条件的服从和退让使百姓对官员沒有亲近感。对国家沒有认同感。现在民选官就是要激发百姓的自主意识。让百姓增加对国家的认同和忠诚。所以百姓无条件退让这点一定要改变。
刘宗周见天启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说道:“臣知道发生上下不一致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沒有真实了解到百姓的需求。我们现在制定一切制度都是听取下级官员的汇报。再加上一些自己的想当然。制定制度时沒有考虑百姓的需要。那么制定出來的制度自然不会让百姓满意。根据这个推断臣想能不能让选出來的乡长既能传达上级的命令。又能总结一下百姓的需要。让他们将上级命令和百姓需要综合起來。从而达到上下一致的效果。”
刘宗周的话让天启觉得很好笑。连旁边的高攀龙都有些忍不住。他的话只能存在于理论上而不可能具有运作可能。当上级的命令传达下來后。百姓是怎么想的怎么看的其实已经不重要。唯一的做法是配合着执行。其中沒有让乡长听取百姓意见并综合的余地。
见天启面露笑意但不说话。刘宗周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现实。他轻咳了一声说:“让乡长将县里的命令和百姓的需要想结合。这只是臣的一个想法。具体做起來不可能这样要求。可以变换一下达到这一目的。”
天启奇怪地问:“不知道刘大人准备怎么变换。”
刘宗周说:“以前每个县只有一个县令。在这个县做任何决定都由县令管。后來朝廷将流动巡视的巡按御史定为固定的县监。情况立即就有了一个大的变化。臣想乡里能不能也这样变成双人制。就是让乡老和乡长同时存在。乡长年轻力壮腿脚有劲可以让他主要传达上级命令。乡老德高望重可以专门用來听取意见。这样两个人一同做事可以兼顾上下之间的不同需要。同时也可以利用上以前那些乡老的经验和威望。毕竟存在这么多年肯定有其存在的道理。”
天启想了想说:“施政官员身边安一个贴身监督的监政官。各省各州各县实行了这么几年都说好。沒人贪污了也沒人刚愎自用了确实是一个好办法。现在乡上也仿照着学样子应该也沒有问題。但是我们的施政官和监政官其來历有所不同。就算任免官员的权力下放了。但施政官员都是上级任命并上报都察院的。监政官更是直接由都察院直接任命管理。你说的乡长和乡老都该怎么产生呢。”
刘宗周说:“因为乡一级是皇上刚刚决定下行权力的最低一级。再往下就是各家族自己管理的村了。所以臣认为乡长和乡老都由百姓推选。两人不同之处只在于个人条件的要求不同。乡长的要求是年轻力壮脑子灵活听从县里的命令。香老的要求是德高望重能倾听下面百姓的需要。从产生方法來说乡长要管人只能有一个。乡老不需要黑着脸管人只需要听取意见。所以一两个都可以七八个也不算多。反正乡老又不用给俸银。”
刘宗周这话让天启觉得有些道理。乡老就是地方各势力的代言人。以前有了事就由他们在一起评是非。假如他们评判的有人不服可以去县里打官司。这些乡老多是年纪大的老头。人老了经验丰富处理事情相对要公平一些。他们替县里挡下了不少的事情和麻烦。假如一个县里的几万人有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由县令來处置。那还真会忙死个人。这就是刘宗周说的存在就有其道理的意思。
增加一个九品乡长去掉一些沒品乡老。表面上看样子能够帮县里减少不少事。但是因为乡长忙不过來沒时间解决乡里的问題。一旦百姓闹出事來乡长又压制不住。那会产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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