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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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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庞季刚跑出蔡府议事厅,便见一探马来报,遂停下脚步。

蔡瑁正欲披甲领五千兵马围剿刘琦府,给刘表来个先斩后奏,探马急急来报,定是有事,问道:“何事惊慌?”

“大公子刘琦带了二百铁甲亲兵,押了十辆马车兵卒尸身浩浩荡荡奔向刺史府去了。”

“再探。”

“是。”探马退下,蔡瑁赶紧大声叫住庞季:“庞公留步。”

庞季折回议事厅,见蔡瑁神色不对,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蔡瑁悻悻道:“刚探马来报,刘琦领了刘表二百铁甲亲兵,押了张虎、陈生的尸体向刺史府去了。我且问你,刘表亲兵何时换上了铁甲?刘琦何故要将尸体运向刺史府?”

庞季听蔡瑁发问,稍一思索,脸色大变,惊道:“将军,恐怕要坏事了?”

蔡瑁哦了声,怔怔地望了眼庞季,不知道庞季为何如此闻言变色。

庞季凑前几步,说道:“主公亲兵不曾听闻配有铁甲,此时大公子二百亲兵铁甲加身,定是大公子未雨绸缪,早有兴兵之备。此时押了十辆马车尸身,必是向主公上表剿匪之功,张虎、陈生本山贼出身,又乃将军手下裨将,如此一来,恐怕将军难脱通匪之嫌啊。”

“歪呀呀,可恶啊,刘琦鼠辈,匹夫……”蔡瑁听庞季一通分析,觉得此事甚是棘手,急得破口大骂,没想到平日病恹恹的刘琦竟然是个韬光养晦之人,不出手则矣,出起手来比谁都狠。

“要不,趁刘琦未到刺史府前,中途派军将刘琦给灭了?”蔡瑁不确定这个主意可不可行,询问庞季道。

庞季摇了摇头:“将军不可。”

“为何?”

“刘琦既然已大摇大摆装运尸身,必然大造舆论剿灭城中山贼流匪,将军若提兵镇压,反倒佐证将军与山匪相通,恐怕既虑及名声,又失信于民啊。”

“歪呀呀,这个刘琦宵小,着实可恼,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如之奈何?”蔡瑁气得肺都要炸了,勿地抽出佩剑朝案桌上一插,咬牙切齿道:“杀将之仇,誓死必报。”

庞季见蔡瑁火起,劝谏道:“刘琦势大,又借剿匪名义起兵,深得主公赏识,将军此时万不可以硬碰硬,否则两败俱伤,并将落下通匪罪名,实在是得不偿失。对于刘琦,应密切注视其动静,从长计议,逮着机会再狠狠出手不迟。”

“只能如此了。”发过一通火后的蔡瑁慢慢冷静下来,思量着下一步对策。

庞季又道:“将军此时可快马赶在刘琦之前向主公禀报张虎、陈生叛乱之事,与张陈二人撇清关系,并褒奖刘琦剿匪有功,当重用云云,这样主公必不生疑。然则将军可暗中调动兵马,以静制动,待刘琦生变,便奋力一击,其必败矣。”

蔡瑁一听,皱了皱眉,连连摆手:“不妥,不妥,张虎、陈生本已因我冤死,我又怎能反咬一口?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做不出来,庞公还是另想他策吧。”

庞季见蔡瑁否决了自己的建议,对蔡瑁反倒多了份敬畏,蔡瑁不肯利用张虎、陈生之死做过河拆桥的事,说明蔡瑁还是讲部下感情的,并非背信弃义之人,想到自己处境,倒有几分释然,略一思索,微微一叹:“唉,既然将军不允,那就退而求其次吧。”

蔡瑁道:“怎么求其次?庞公请讲。”

庞季捋了捋须,朝蔡瑁躬身一辑:“刘琦率二百铁甲骑兵,必是有备而去,将军可速去刺史府禀与主公其他军务,刘琦押尸而至时,当作不知便可,蒙过此事,徐后图之。毕竟是通匪罪名沾不得,如此张陈二人九泉之下,必能体谅将军苦衷。”

“好,就依庞公。”蔡瑁赞赏地望了眼庞季,起了怜惜之心,言道:“庞公一身血污,也当换换装,汝且退下,安竭几日再入府中与我从长计议吧。”

“是,感谢将军体恤,季当肝脑涂地,甘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庞季感动涕零,蔡瑁不但没有怪罪庞季围剿刘琦府损兵折将,反而对庞季关爱有加,古人讲究的就是信义与忠贞,蔡瑁如此言行举止,又怎能不令庞季誓死效忠呢?

庞季退出蔡府,蔡瑁大声一句“来人,备马”,边说边走向府门口,侍从牵来一匹好马,蔡瑁一跃而上,快马加鞭奔向刺史府。

还好,赶得及时,蔡瑁到达刘表刺史府时,并没有见到刘琦的二百铁甲亲兵,或许是刘琦因押送十辆尸车跑不快的缘故,还在后面未至。

蔡瑁直闯进刘表刺史府,府前的侍卫认识蔡瑁,也不敢言,何况蔡瑁一向如此,并非感有何意外。

来到刘表日常料理公务的议事厅,蔡瑁并未见到刘表,请问了下府中近卫,告知刘表身体不适,多日不曾升帐聚议,正在寝室卧养。

“哦,莫非刘表托病不见,知道刘琦杀了张虎、陈生二将,疑我通匪吗?”蔡瑁顿时心里一阵紧张,兵权虽被自己牢牢把握,可刘表也非泛泛之辈,他可是朝廷命官,又是汉室宗亲,在荆襄七郡已有一批文臣武将效忠,若刘表耍起花招来,蔡瑁不定接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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