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 108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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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们的取向了,聊得仿佛如同你们出柜了一样,有的时候,又似乎只是我多想了,大家聊天的时候也习惯代入粉丝调侃那一套……”

程松宁并不隐瞒师兄:“不早就分了么。”

“分了,他还四个月跑西藏跑特么三趟?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严大导演开了新项目也要在西藏某个地方开机取景呢!”

王思贤说得用力时,还被口水呛着咳了好几声。

“听我说啊松宁,咱们这样不行,不然搞得好像你多惦记他、多需要他似的,这不是纯纯给人把柄吗,你现阶段反正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就把人晾着别管,我就不信有人愿意做骨头都吃不上一口的舔狗!”

程松宁一时无言,他之前的冷待不就是这种做法吗?

如果严斯铭是一时的冷漠就能击退的,那这段感情最开始没准都不可能发生,正是因为对方有种横冲直撞的自信,又承受得住情感上接二连三的落差,死战不退、战意澎湃,否则以程松宁的个性,他其实是抗拒和前任继续保持这样的联系,更别提对方隔三差五就要问候,甚至特地飞过来只为确认地震后自己的状态……

“我,我自己有的时候都想不通。”

他只能这样和王思贤说:“也许严斯铭上辈子真的欠了我,这辈子来还情债了也不一定。”

“那他上辈子得欠一比多大的情债啊?”贤哥震惊!

拍了《无问天路》之后,程松宁对于因果轮回这种佛学概念有了些思考,不至于全然的信仰,但也觉得有些道理存在的确是合理的。有些时候,抽丝剥茧都无法想明白的感情问题,那就适合来因果这一套。

“想来是不少。”

否则为什么两人能纠缠到这份儿上?

哥俩到底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聊,但王思贤和程松宁约定了杀青之后来看他:“你进组前我还没进组,等我杀青了,你还没杀青。回头等我这边结束了,再过来看你。”

挂断前,他再三叮嘱程松宁不要被严导的花言巧语迷惑。

“放心了哥,我现在是三十岁,不是二十岁……”

但说实话,王思贤不是很放心。

所以他在元旦之前打给了严斯铭,顺便发出了来自贤哥的警告:“松宁现在拍戏正拍到关键时刻,我建议严导有假期可以陪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而不是穿过狗仔的跟拍范围,众目睽睽之下飞到藏区去打扰他。”

严斯铭的确有想过趁着元旦飞过去。

事实上,他并不打算把这次行程告诉程松宁。

严导的愿望很简单很卑微:他只需要远远地看着就够了。

只是王思贤这通电话来得仿佛有所预兆,开门见山直接放话让严斯铭别轻易过去:“我老实和你说吧严导,现在圈内不少人在议论你们之间的关系,你是名导大导无所谓,你有那么多的奖那么多的钱,你的身份、你的职业使你天然地隐藏在镜头之后,可他呢?你是不是忘记那张照片了?”

“我求求你做事之前也多为他想想,别只是嘴上说着喜欢,却把一切的舆论压力都交给他来面对!”

听到这番话,严斯铭心情是复杂的。

可再一想,更需要这份感情的人是他,是他离不开程松宁,是他要死缠烂打、藕断丝连,程松宁只是被动地承受自己,因为心软在被动中渐渐给出回应,直到受到伤害、心灰意冷地收回感情。如今又是严斯铭不想放弃,两人仿佛重蹈覆辙,又在重复同样的流程……

*

圣诞节那天,程松宁拍了一场重头戏。

【卓英目睹了一群秃鹫收割一只垂死的野生牦牛。

它太老了,老得难以跋涉去寻找水源,老得甚至没有力气闯过铁栅栏、去到蓄养牦牛的农场。它的牛角早已断裂,彻底干涸的灰黑色痕迹斑驳地布满残角,直到浑浊的牛眼彻底停止眨动,雪花从天而降,落在它稀疏和杂乱的牛毛上。

一只、两只、三只。

很快,一群嗅着味儿的秃鹫降临。

群居的食腐鸟没有修炼出那么多的餐桌礼仪,它们只是遵循本能,低着和宽大双翼比例不符的小脑袋,用锋利的喙轻易撕开了牦牛的皮肉血管。血腥味儿顺风弥漫地很远,一群秃鹫个个儿吃得眼红脖子红。

山坡上的卓英迎风站着,表情无悲无喜。

他的经还没念完,可牦牛的躯壳只剩下一半。

这样的场景在野外时常发生,寺院也有专门的天葬台。

只是卓英无论看了多少遍,时至今日依然无法全然适应。

他将动物的尸体想象成人,忍不住根据遗体剩余的情况,来判断“他”身前的罪孽:连秃鹫都不愿意啃食的血肉躯体,生前到底做了怎么的事?

一卷往生经念完,卓英又不可避免联想到了徐志平。

徐志平年轻时候固然吃了几年的苦,可因为那颗不属于他的天珠,他偏偏又拥有了财富、名声、地位,为此破坏了别人家庭的幸福,使另一个家家破人亡。但老天爷终于还是长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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