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北静王居心叵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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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是很重要铺垫,揭开了北静王的面纱,阅读或许稍显晦涩,不喜也可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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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贾蓉一看阵仗,惊了个目瞪口呆。

这也让贾蓉见识了百年贵族的底蕴,暗自心惊道,太夸张了,树大招风,让圣上得知,岂非有结党营私之嫌?

这是把宁荣府放在火上烤啊?!

十来顶大轿,三四十小轿,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余十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里远。

八公齐至。

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这六家公侯,与宁荣二家,当日所称”八公”的便是。

四王路奠。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东平王府、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四家郡王的路祭。

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现今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并未减等,而且是四王中唯一实权。

关键,郡王路奠贾珍并不合规制。

贾蓉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道:“圣上有旨,六公可来祭拜,累蒙郡驾下临,荫生辈何以克当?”

这句话,既是说给水溶,又是说给有心人听的。

水溶微微一愣,随即优雅笑道:“因想当日彼此祖父相与之情,同难同荣,世交之谊,何出此言?!”

尽管谦逊有礼,却透着淡淡的居高临下和疏离,随后对贾政道:“那一位是衔宝而诞者?几次要见一见,都为杂冗所阻,想今日是来的,何不请来一会。”

水溶来此完全是看荣国府的面子,贾政的大舅哥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妹夫杨如海领扬州巡盐御史肥差,女儿元春在宫里做女官。

……

贾政急命宝玉脱去孝服,领他前来。

那宝玉素日就曾听得父兄亲友人等说闲话时,赞水溶是个贤王,且生得才貌双全,风流潇洒,自是欢喜。

瞥见那水溶坐在轿内,好个仪表人材。

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ネ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

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

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如宝似玉。”

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

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

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

贾政忙道:“虽如此说,至今为止,用处未曾体现,却仿佛寄存的犬子魂魄,一旦丢了,便痴呆犯傻,魂不守舍!”

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言行举止温文尔雅,各种细微礼节,优雅得体到位。

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书?宝玉一一的答应。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一面又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

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

贾政忙躬身答应。

一旁的贾蓉听到此言,心中巨震:“这北静王学那孟尝君?绝非良善之辈,居心叵测啊?!”

一个实权郡王,广交天下豪杰势力,还要把宝玉拉进去长期玩耍,这是要作甚?!

岂非公然结党营私?!

让宝玉当出头的椽子站队背书?!这是将贾府置于火山口烤啊?!

贾府这群蠢货却不自知,还以攀附贵胄为荣沾沾自喜。”

……

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宝玉道:“今日初会,仓促竟无敬贺之物,此是前日圣上亲赐鹡鸰(jí líng)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

宝玉连忙接了,回身奉与。

贾赦、贾政与宝玉一齐谢过。

“郡王爷不可!”

贾蓉再也克制不住,上前施礼道,“此礼香念珠我贾府受不起?!”

“嗯?缘何?”

水溶面色一滞,微微不悦,贾赦等人面色即刻阴沉下来,权当贾蓉是嫉妒。

“长者赐,不敢辞!竖子不知礼数,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贾政凶狠的盯着贾蓉,唳声叱呵。

“此念珠可是前天圣上送出?转眼就送人,是不是不太好?”

贾蓉如标枪般站立,根本无视周围噬人的目光,铿锵有力继续道,“还有,“鹡鸰”是何意?是兄弟啊?!

鹡鸰香念珠连起来暗含‘兄弟想念、兄弟急难’之意!这蕴涵着圣上对北静王的情义,怎能轻易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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