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撼山易,撼南阳城难(2 / 3)
八旗精锐骑兵的损失了。
而除了炮手之外,其他装填和护卫辅兵的伤亡,只会比炮手更多数倍。
清军最大的红夷大炮,不过是三千多斤,折合成他们所彷制的西方标准,大约是荷兰舰炮中12到18磅之间的水平。
对面明军城角炮台上的重炮,自重虽然也才四千多斤,但用的钢材质量好,同等炮重能承受的装弹装药量要大得多,相当于荷兰32磅舰炮,足足比清军最大号的弹药还重六七成。
上午的对轰中,明军二线的那几门机动部署火炮,还没部署到位,清军压力还不是很大,随着炮战持续到两个时辰以上,明军机动火炮部署到位,清军炮兵阵地就愈发抬不起头来。
量变积累产生质变,饶是当时的火炮技术精度再低,这样的持续堆数量之下,午前清军还是有一门三千五百斤的最大号重炮被直接命中,炸成了废铁。
午后不久,又有第二门、第三门被直接命中,更多被近失弹炸出或多或少的损伤。面对这种程度的损失,连阿济格都坐不住了,他一共就派出了二十门炮勐轰,第一天战斗就彻底炸毁了三门,城墙却没塌,后面还怎么打?
他不由亲自来到佟图赖的阵地上,厉声训斥对方作战低效,也顾不得派系斗争后的安抚笼络了。
佟图赖被辱骂,却也不敢有丝毫怨言,他知道是自己不够得力,只能是拼命分析解释,让阿济格知道,是明军的工事准备特别克制炮战。
“王爷,并非奴才不尽力,实在是对面的蛮子文官太狡猾!他督造的城防,特别克制炮击,但却弱于攀援,也无法抵抗凿城和蓄水淹城浸泡,
这是摆明了牺牲其他防御力,来专门换取抗炮击!奴才跟随家叔铸炮、指挥炮队多年,实在没见识过这样的应对之策!请王爷恕罪!”
阿济格怒不可遏:“把墙外坡修得这么缓、还用黑黏土,牺牲了抗击凿城、攀援和水淹的防御力,专门来强化防炮击?
照你这么说,本王还要想办法去蓄水淹城不成?如今寒冬腊月,白河、淯水水量如此浅狭,我军去哪儿蓄那么高的水位淹城!那不就是要咱大清儿郎用命填城了?”
佟图赖没敢接话茬,只是跪下认罪。
阿济格无奈,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虽然淹城据说也很克制这种墙,但冬天河流水量太少啊!
他等不了那么久,只好用久违多年的堆人命直接攀援了。可以让士兵们多带些铲子,凿子,爬墙的时候直接扎在城墙里,这种坡度,只要一铲子铲进墙土,挖出一个能放手脚的小坑,就能直接走上去了,不爬墙还真对不起这些墙那么容易爬。
不一会儿,随着日头西偏,清军终于开始全军压上,四处准备攀城。因为这种不太陡的城,连云梯都不需要,清军人多的优势正好可以发挥,摆出每一段城墙都有可能被爬的架势,让明军也得全部压上处处防守,分散明军的兵力,不让他们留预备队集中重点防守。
对面的张煌言等了大半天,赢了炮战之后,也总算等来了清军不计伤亡的攀援。
几处被清军火炮轰得稍稍塌矮了些的墙段,自然是攀援的最重点,好几个位置墙顶缺口距离地面的高度只有一丈多了,连带着前面崩落墙土形成的缓坡,直接就能冲上来。
无数穿着铁札棉甲的清军死士——主要是老牌汉军旗步兵,那些清国入关前就当了汉奸的存在——在攻城督军满达海的催督下,成建制地一波波往上冲。
“步枪队列阵!堵住缺口!”随着张煌言的指挥,几百名拿着最新式“武昌造”步枪的心腹嫡系部队,同样身着锻钢胸甲,外罩红袍,就堵到了那几个最危险的缺口两侧。
清军敢死队一进入有效射程,左右新式火枪的交叉火力就直接覆盖了上来。
“武昌造”的各方面性能指标,几乎可以对标后世法国人七年战争后造的1763型沙勒维尔步枪,而且还特地配置了纸弹壳定装弹药,和双弹头前后叠装设计——
最后这一点精妙的小设计,是1763型沙勒维尔步枪都没有的,这样设计的好处,是可以让步枪在装火药量不变的前提下,从装一颗大号口径独头弹,变成装两颗稍微次口径的独头弹。穿甲杀伤力只要够用,火力密度却能提升一倍,可谓惠而不费。
这种小伎俩,历史上西方世界一直要到1780年代米国独立战争期间,援米法军在来法耶特将军的带领下,通过实战经验总结摸索出来,随后也很快被英军和华盛顿将军的独立军学去了。
而对于朱树人来说,这些应用层面的小创新,不过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的事儿,他当然会毫不保留地点拨自己麾下的军械设计工匠。
反正独头弹只要够穿透清军铁札棉甲就够用了,不用太冗余。冗余部分的性能,还是要向火力密度倾斜!这也算是一个霰弹信徒的坚持了。
1760年代的枪械技术,配上1780年代的应用技战术水平,对付清军还不是绰绰有余!
满达海派出的敢死队,很快就遭到了武昌造的交叉攒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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