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二分天下(2 / 4)
,陛下亲自召对,知我与沈树人政见不合,我与他素无交情,此番更可说是外举不避仇!”
魏藻德这番话倒是不错,两年半前殿试后的召对,崇祯是全程亲自听过的,他知道魏藻德和沈树人分属两派不同的政见,当时还互相攻讦过,
所以崇祯倒是真的完全不担心魏藻德会和沈树人勾结。于是他就稍微申饬了一下黄道周,让他别乱说话。
见有皇帝亲自作证,黄道周才哑火了。
不过,刘宗周表达的那一派“沈树人太年轻,一年不可再升”的老成持重之言,还是起到了很大作用,朝中很多大臣也附和。
而吏部这边的人,看周延儒老神在在地没开口,也就揣摩周阁老是不是跟礼部那边意见不太统一,还想观望观望。
于是,周延儒的心腹门生、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也跳了出来,说了些和稀泥的话:
“陛下,臣以为沈树人确实才干卓绝,知兵善任。然论其年齿,终究血气方刚,易于冲动冒进,恐刚则易折,难当大任,还应徐徐用之。”
沈树人毕竟才虚岁二十三,这么年轻,当总督太逆天了。
说到底还是年纪害了他,要是再年长个十岁,最好十五岁,那就绝对没人拦着沈树人当总督了。
崇祯被手下人吵得难受,只好摆摆手,点名示意:“周延儒!陈新甲,你二人说说,当如何调度南方剿务!”
而周延儒已经在刚才的察言观色中,彻底摸清了崇祯的真实意图,这才老神在在地摆出一副不偏不倚公允样说道:
“陛下,沈树人年少,何况一年不再升,确实不宜骤为督师,然陛下可在湖广巡抚基础上,再额外加以恩旨,临时授他越境追剿张献忠之权限。
只是这权限须有时间、职责限制,只能追击张献忠,不能用于其他,以免纵贼追贼反复、出现养寇自重、拥兵自雄的尾大不掉。”
崇祯原本就觉得两边都有点道理,看周延儒说得这么细节,他一时也拍大腿觉得有道理,就又问得细了一些:“那周卿以为,这权限期限,以多少为宜?”
周延儒想了想:“此事,却需兵部调度核准,臣不知兵,所言未必恰当。以臣之见,既是张献忠已经兵力大损、连丧伪都数名,想来明年再专攻专剿,以一年为期,或可奏效。
今年秋冬时节,沈树人兵马已经被召回,要与孙传庭协防李自成、解围开封,暂时不能对张献忠用兵。就以明年算起,到年底为限,如若战绩果然卓著,再升其总督也不迟,如果不奏效,则以其他督抚将领代之。”
崇祯摸了摸胡子,转向陈新甲:“陈卿,你素知兵事,一年为期,可妥当?”
陈新甲想了想:“张献忠奸狡,不能以常理度之,臣以为一年之期,还是有些困难。不过陛下也没说做不到要追责,只是说到期之后如不奏效、可另议以他将代之,倒也并无不妥。
如今杨阁老危笃,剿贼无人统筹,但流贼酋守数量,也已大大减少,今年诸贼互相兼并图害,其状甚惨。去年还有十余家贼寇,如今只剩李自成、张献忠两大元凶首恶。
臣以为,可以让沈树人在湖广巡抚之余,掌专剿张献忠之权,让孙传庭在陕甘三边总督之余,掌专剿李自成之权。就以明年为期,但今年秋冬,还需二督抚合力先解开封之围。”
崇祯仔细琢磨了一下,陈新甲的设想,比周延儒又细节了一些。放给沈树人、孙传庭的新权力,也都是临时性的差遣,只针对具体的事情。如此一来,朝廷对这些督抚的控制,应该还能维持住,不至于尾大不掉。
要是明年沈树人真能拿到张献忠的首级来献,那当然没得说了,就算做湖广总督甚至数省总督也是没问题的。
因为此前有太庙盟誓在先,杀张献忠者直接就能封公爵了。总督还能比公爵更值钱不成?
崇祯彻底理顺了思路,便正式下旨:“那就这么说定了,吏部拟旨,升沈树人为湖广巡抚,兼抚信阳、九江、安庐池太诸府。令其统兵北上,先协助孙传庭解开封之围。
一旦开封解围,想来孙传庭也能站稳脚跟了。既然杨嗣昌已病笃不能视事,将左良玉部也划归孙传庭统领便是。
明年就以孙传庭专剿北方、统筹对闯贼战事。以沈树人专剿南方,统筹追击张献忠。”
那些老派御史言官,见崇祯没有直接给沈树人升总督,只是给些临时差遣权限,也就没有再闹事,这条就算是通过了。
……
沈树人、孙传庭升迁和权力分配的事儿谈妥后,当天朝议当然还有一些别的议题要讨论。
周延儒也不操切,先任由其他议题推进,偶尔恰到好处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直到临了的时候,崇祯已经让王承恩表示“有事奏来,无事退朝”,周延儒看别人都没反应了,这才出班提道:
“陛下,还有一件小事,本不当由臣来置喙。但臣忝居首辅,见朝政任何方面有不当之处,也免不了越俎代庖了——
据臣所知,朝廷对于湖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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