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判杖毙,谁犯法谁就得死!(1 / 2)
海瑞瞅了王用汲一眼后,就道:“润莲说的极是。”
王用汲笑着说:“若是天子不守纲常礼法,自有悍臣力谏;可若天下豪右不守纲常礼法,倒是不知谁敢严办,到时候,恐还是得需要公这一把先帝所保之神剑。”
“靠我一人无用,天下岂能只我海瑞一人有肝胆!”
海瑞这时说了一句。
王用汲听后问:“你以刚峰兄之意”
“改吏制!断了豪右为祸乡里、不守纲纪的爪牙!”
海瑞说道。
“怎么改”
王用汲忙问道。
“回部里细议,此非我一人就能为的。”
海瑞疾步朝吏部的方向走去。
……
“银元总算回到了我们需要的价位,只是,许多与朝廷作对的权贵豪绅这次损失肯定不轻,得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所以,传朕旨意,各级官衙还有锦衣卫务必严守其职,凡敢枉法胡来的不得徇私纵容,否则朕必严办!”
“朕没有因为他们贱卖自己家业而阻止其交易自由,那他们就不能不守皇纲国法!”
朱翊钧也在知道银元价格下跌后,做出了新的谕示。
他也知道那些支持的旧礼的权贵官僚损失肯定不轻,而肯定也会因为一时受不了这样的损失铤而走险,开始挑战规则,毕竟没能在规则内达到经济和政治上的目的,那就只能想办法破坏规则,在规则外达到这一目的了。
反正大明这么大,朝廷也不一定盯得过来。
文选司员外郎吕胤昌现在就因为看见正在城郊一茅屋内与任勇刚相敬如宾的样子,而心痛如刀绞,尤其是在看见任勇纲犁着他贱卖给他的十五亩水田,而蕊雅更是在用他赏的衣服在给任勇刚擦汗而两人皆眉目含春的样子时,他就不由得对大兴知县钱若赓说道:
“你想个办法,把那女子还有他名下的田抄没成为官产,然后做成十两官价卖给我,我到时候在吏部想办法让你先升进京里。”
钱若赓听后不由得问道:“一个漂亮村妇和一普通农夫而已,想必没多少田,公也看得上”
“那是我的!”
“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事!”
吕胤昌突然失态地大喊一声,又道:
“还有,那不是村妇,是我花一千两银元培养出来的美婢!弹得一手好广陵散!伱懂吗!”
钱若赓听后便真的在接下来,让人去编了个罪名把任勇刚和其妻子蕊雅直接锁了来,且说:
“住户任勇刚,你犯了事,现在只需肯认罪,本官就格外开恩,免了你们刑杖,只要愿意用田产与你妻子抵罪,也不用流放。”
任勇刚直接问道:“敢问老父母,小民犯了什么罪”
钱若赓回道:“强盗罪!官差已在你房里抄到你抢劫的藩库官银一千两!”
说着,钱若赓就吩咐说:“把举主的供状给他看看!”
任勇刚回道:“我不识字,没进过学。”
“那给他念念。”
钱若赓说道。
“不必了。”
吕胤昌这时迫不及待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着任勇刚:“你认得我吗”
“认得!您是吕老爷,是蕊雅以前的家主,是您发善心教我年轻壮实,又没娶妻,就把蕊雅便宜卖给了我,还把十五亩好田廉价卖给了我,您是大善人,我永远都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任勇刚回道。
吕胤昌道:“认得就好,既然认得,你就认罪吧,实话告诉你,这里不是你一个匹夫能讲道理的地方!”
“天下也没有白让你一贱民白得便宜的好事,你也不想想,蕊雅能是你这样的破落户得到的还不是银元大涨,才让你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但现在银元大跌了,那美人就不是你能拥有的了,还有哪些良田,也不是你能拥有的了,你再拥有,就是怀璧其罪!”
“我们白纸黑字签了押做了保,户部登了册的,你凭什么说拿走就拿走!”
任勇刚明白了吕胤昌和这知县钱若赓的意思,无非是见银元价格大跌,后悔当初把蕊雅和田贱卖给自己,想强行夺回去,也就一改刚才的态度,直接驳斥起来。
吕胤昌听后把脸一沉,指着任勇刚:“你不要觉得本官仁和可欺!像你这样的贱民,打死了也就打死了!”
“谁说的”
这时,外面传来一人的声音。
俄然,吕胤昌就抬头看见一风宪官走了进来。
钱若赓这时忙先迎了过来:“万巡按如何不请自来,不先发牌票”
“本按临时碰见有民妇拦路喊冤,所谓冤情就出在贵县,故不得不临时来贵县设察院,也就没来得及送牌票。”
北直隶巡按御史万象春这时说了一句,就走到案后于钱若赓的位置坐了下来。
“奸党!”
着便衣的吕胤昌暗骂了一句,且瞪了万象春一眼。
万象春也注意到了他,也就问道:“阁下是谁,为何口称本官,还代知县审案,到底是多大来头。”
吕胤春呵呵一笑,然后看向钱若赓挤眼睛,让他别说。
钱若赓则立即跪了下来:“禀巡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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