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圣意难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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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官邸。

随着万历十四年的寒秋到来,申时行也开始用上了手炉。

但他这一天刚拿上手炉,走到文渊阁,就见刘应节、王锡爵等大臣朝他围了过来。

太监田义也这时从西苑方向朝他跑了来,神色严肃地说:「出大事了!」

申时行抚摸着手炉的手不由得停住,问:「何大事?」

田义便说道:「太监刘瑊等欲让谋害陛下,让陛下落水而崩!」

「什么?!」

「不过,陛下早已识破其计,故未上当,且已将此人抓获。」

「咱家现奉旨来告知外朝,立即着刑科准备驾贴,侍御司与司礼监立即票拟批红,便锦衣卫拿人!」

铿!

一手炉直接落在了地上,砸在了地上。

「有些人还有没有良知?!」

「非得让天子做傀儡,天下大乱才肯罢休吗?!」

接着,申时行就大声叱骂了起来。

「当诛!」

「很明显,还是有女干邪小人不愿意接受天灾不与人事有关的现实。」

「想着,哪怕时下已经用实学知识成功实现降雨的事说明了圣意即天意,那天子如果换成年幼天子也是好的。」

「所以,他们才干出这样的事来!」

「真正是因为内心的贪欲,把什么都不顾了!」

王锡爵这时也跟着说了起来。

申时行则在这时怅然说道:「幸而没有成功,不然,仆百死难赎,而使世人皆疑我申时行有扶幼主而操大权之野心。」

「这事若非皇爷洞若观火,早已识破这些贼子女干计,倒也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田义这时跟着说了一句,且道:「所以元辅也不要太动肝火,无论如何,现在已经查明,这事是跟元辅无关的。」

「果然圣意即天意是没错的!」

王锡爵则在这时笑着说了一句。

刘应节跟着点头道:「是啊!天道真理是不会被阴谋诡计杀死的!想谋害陛下如抗天旨。」

「公说的极是。」

申时行点了点头,然后不容置疑地说道:

「但也不能让这些人这么猖狂,超过底线!」

「要知道,陛下愿意经学为体、实学为用,不容易!」

「不是所有的天子都愿意这样做,愿意还把天下人放在心上!」

「设若,天子宁把皇位也不要,也要弃儒从实,你我能怎么办?」

申时行说着就问向了自己的文官同僚们。

刘应节、王锡爵等文官,包括太监田义皆颔首。

他们都知道,申时行的意思是天子既然不相信天人感应,更相信实学,那若天子真的要一个劲的推崇实学,甚至宁肯不做皇帝不做天下主宰也要人人为友,那自己这些人,除了跟刘瑊一样弑君,没有别的办法。

但弑君的话,明显又违背自己这些人,现在想要建立的规则的基本原则。

所以,申时行这么说后,这些人就都表示赞同。

啪!

「说,你受谁的指使在与刘瑊接触?」

锦衣卫北镇抚司。

刘瑊的门客幕僚孔鼎和正在遭受锦衣卫的拷打,张懋修亲自持着蘸盐水的鞭子抽在了这孔鼎和的身上。

孔鼎和被打得皮开肉绽,而不得不哀求说: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就是啊!」

「我现在是真信了,圣意是真能决定天意的!」

「因为明明刘瑊那阉货是亲耳听见万历,不是,是皇上,

皇上答应了要去游水才敢这么做的,可谁知道,圣意早已因天意,识破了我们的邪心。」

「我其实是鸿胪寺卿周弘祖奶兄弟,是他让我接近刘瑊的。」

同在这里的白一清听后,就道:「立即去刑科索驾贴拿人!」

与此同时。

监船太监王祯这时也已被抓来诏狱,而被锦衣卫先用烙铁狠狠地烙在了大腿上,一时疼得他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叫着说:

「别这样!别这样啊!我说就是,我的确也与不支持新礼的旧党有接触,尤其是旧党中想以礼制控制皇爷的女干臣贼子,与我接触的是副都御史方弘静!」

「抓!」

白一清这时沉声吩咐了一声。

于是乎,没多久,一队接着一队的锦衣卫就从锦衣卫大牢里走了出来,开始奔向犯事的士大夫宅邸。

周府。

周弘祖看着已经出现的锦衣卫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孔鼎和是你奶兄弟吧?」

「如果是,你就应该知道是什么事?」

张懋修笑着问了周弘祖几句后,就挥手道:

「拿走,全府上下一个不留,全部带走!」

「是!」

于是,锦衣卫直接闯了进去。

而周弘祖这里则沉着脸立在原地,喃喃念道:

「天意即圣意,真的是天意即圣意,故才连这都能查到?」

周弘祖在失魂落魄之余,就被锦衣卫带上了囚车。

「我和王祯的关系,你们锦衣卫是怎么知道的?」

副都御史方弘静也在锦衣卫千户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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