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想与徐臻为友,但必战舒城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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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苦心志,已经够哭了,他一年没去勾栏瓦舍,只是自己在家喝酒,喝得不多还可以理政,校事的公务一点也没有丢下,依然能监察百官,不过没了刚开始烧三把火时候的那般紧要压迫。

喝到五分醉的时候,郭嘉到底一直等徐臻想说些什么,才从水底下浮上来,到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有点迷茫了,脸色微红,不见变多少,平静语气里多了点情绪,“输不起。”

“兄长这辈子没求过人,今天喝多了求你,我输不起。”

“是,是喝多了,我们都输不起。”

“我尤其输不起!”

再和徐臻争这句话的时候他可是巴掌拍在了桉牍上,激起了些许脏灰木屑,都是书简、刻录落下来的屑。…

但看桉牍面上的光亮,这张桉牍必然每天都有婢女来擦拭打扫,还是有这么多木屑,这一天他刻了多少用以存放的策论,又写了多少上呈下书的各种命令。

“输不起啊!若是输了不等冀州兵来,不待冀州士子出言嘲讽,我自从许都楼顶坠于地,到时已经想好了,便说志才不遵我令,阳奉阴违导致我败,以彰显我之志!”

徐臻无言以对,又喝了几大碗酒方才道笑道:“跨过去就是盛世了,兄长赢了不可忘乎所以,不可贸然行事,胜袁绍不难,取四州才是难,幽州尤其难也,若是北地的辽东,更是难以行走,切莫想太深。”

“深?”郭嘉眼皮一抬,“谋一域者浅尝辄止,谋一国者事事皆宜,我等只有谋域之能,却唯有深思,熟虑,反复方能长远,世人只知我在外放荡善于论断,却不知为此暗中做了多少了解深思!我若是不知实情不懂大势,如何能下这么多论断而言中!?在外不都是要绷住吗??如此劳累在外还不令人费思,不亏邪?!我暗地里可都是劳神苦思,震撼效法之人也苦思崇拜,合情合理!”

“难道你徐伯文下论断的时候,不也是自己苦思而得吗?”

郭嘉气势逼人的追问着,生怕徐臻说出一句不是,不过徐臻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引郭嘉之姿为同道,顿时他脸色就舒服了很多。

实际上徐臻还真的不是,他大部分论断都是靠着继承前世记忆来的,到现在已经乱了许多线脉,徐臻也就很少下论断,在外人看来这叫沉稳。

讲到这里郭嘉依旧还在情绪里,对徐臻比了一个不是很标准的士族礼仪,斜着身子拱手道:“就是深才走得长远,你我推动的非是己身也,乃是曹氏的这架马车!若是有一日,我已力竭而倒,君当顺势而补,再以膂力推之!方可行得长远!”

“所以!这一战,输不起!则可还能再推百里!”

“他们越是骂,越输不起!”

“这一番口诛笔伐的暗骂,当是警醒!笔墨无声可却是骂得何其的震耳欲聋!我曹营上下诸多谋臣全都输不起。”

徐臻在长足的沉默之中,重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不会输的。”

“我也论断如此,绝不会输!”

徐臻和郭嘉又碰了一杯,若抛开徐臻的所有汉籍官吏的身份,这算是两代祭酒第一次促膝、深谈。

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实际上戏志才一直都是真正的祭酒,而郭嘉短暂的任了一年,便成了府君。

徐臻则是从来没有得到过此名,可他的实权却和祭酒没有任何分别。

这一晚上,郭嘉第一次喝到了八分醉,甚至徐臻都还没醉,他解毒实在是太厉害了,喝下去的酒很快就解了,喝到最后郭嘉在摇晃时,听见徐臻说了几句什么“屁股一抬,喝了重来”、“两腿一颤,喝了不算”,于是八分醉没多久,就莫名其妙的又被拉着喝了不知多少碗,最后扑通一声倒在了桉牍上。…

徐臻出来的时候一肚子的水,他做梦都想不到【铁肾】还有这种功效,现在还是会醉,可醒酒快了不少,若是以后脾肺都能成铁,那可真的是要法力无边了。

醉了的徐臻,脑子里反而没那么多讲究,刚出来快到大门的时候,看郭嘉家的花圃种得不错,于是背对着宿卫到前院庭院花圃处浇花,匆匆赶来的戏志才在后面多看了几眼。

见到水柱宛若蛟龙出海,能在土里激一土坑,当真大力。

“伯文?”

“兄长!?咋才来!”徐臻回头一笑,看见戏志才后差点没直接转身。

“别别别,不用转过来,你继续!”话是这么说,戏志才还是忍不住视线下移,然后往侧处站了一点,神色不自然的慢慢平视,遮挡了视野。

就当从没看见过!

“奉孝何在?”

“喝倒了,席下败将也。”

徐臻这一刻太多豪气,当即挥手而言,嘴角上扬如同已经胜了冀州。

就这一句话让戏志才彻底懵了。

直接加快脚步跑进府邸之内,看到郭嘉的四仰八叉的睡在桉牍旁,还在念叨着输不起。

气得直接四顾相望,愤恨拂袖,你们是一点不给我留啊!我才是徐臻的举主!他当不成我的门客就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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