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违法不是犯法的理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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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侵街行为的,肯定会支持谷济,家里没有侵街行为的,肯定是支持总警署。

这与公正是毫无关系,哪怕是支持总警署的,他们也是认为,公共区域的便宜,应该是大家雨露均沾,凭什么让你们占了,我们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得到,不如大家都不占。

......

对于司马光、王安石他们这些参知政事而言,他们所看到的,乃是一个社会现象,就是这个侵街行为。

这种行为其实已经很严重,过几年就会有大臣上奏提及此事,朝廷也不是没有整顿过,但往往都是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这已经变成普遍存在。

故此当总警署以这个罪名起诉春风十里,也引起宰相们的关注。

虽然这是一个很小的官司,天天都可能发生,但因为这个罪名,而变得与众不同。

司录司也给予足够的尊重,没有说第二天就开审,若依惯例,当天就可以开审,但是吕嘉问还推迟七日开审,给他们足够的准备时间。

并且他是特意选在朝廷休假日来审。

其实吕嘉问也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关注这官司,反正是闹得越大越好,这可是他展露头角的高光时刻。

他也很享受挑战。

.......

今日便是开审日。

张家。

张斐与以往一样,坐在铜镜前闭目养神,任由高文茵摆弄。

“好了!”

高文茵抚平衣襟上的皱子后,然后往后一退,仔细打量了下。

张斐突然伸手,揽住高文茵的腰肢,又将她搂至身前来,笑吟吟地问道:“夫人是觉得我穿这身比较帅,还是那衙前役的制服比较帅。”

高文茵虽然已经习惯了张斐的搂抱,但还是不免娇羞地将身子微微后仰,抿着唇,嘴角两边露出两个小梨涡,“看着,还是这身比较好看。”

话说到此,她突然抬眸瞧了眼张斐,轻咬朱唇,低声道:“以前每当三郎要打官司,我总是觉得不安,可是如今看来,还是打官司更令人放心。”

张斐问道:“夫人的这种不安,是不是越来越强烈。”

高文茵小鸡啄米般的直点头,“三郎如何知晓?”

张斐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这话,“我们出去吧,待会止倩就发脾气了。”

“哦。”

高文茵点了下头,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困惑,偷偷瞄了眼张斐,凝眉思索着,渐渐的,一抹红晕从脖颈蔓延至脸上。

来到大堂,果不其然,许止倩揪着张斐是一顿唠叨。

一个男人,比女人还要爱美。

可真是让人不理解。

如往常一样,在许止倩的唠叨声中,二人上得马车,赶往司录司。

......

而此时,司录司已是人满为患,每回张斐打官司,都是万众瞩目。

但不是说人人都非常喜欢看张斐争讼,只不过这小子每回打官司,都是打在他们的敏感处,令他们瘙痒难耐,坐立不安。

但司录司可没有开封府那条件,虽然来得也都是一些朝中大员,但能坐的地方很少,只能在廊道上坐着,不过好在天公作美,这秋日的阳光非常和煦。

大臣们也就都站在沙土地上晒太阳闲聊。

御史李展突然来到司马光他们这边,问道:“诸位大学士,你们认为,这场官司会不会又是总警署的一个阴谋?”

司马光心里咯噔一下,不露声色地问道:“李御史此话怎讲?”

李展道:“上回他们不就是借着粪便,弄出那车牌来么?这回他们会不会是想借这起意外,又要征收侵街税?”

心虚的司马光捋了捋胡须,看向其他人。

吕公着道:“这不大可能,我听闻总警署那边曾多次要求与春风十里和解,并且愿意赔偿,是春风十里不答应,这才闹上公堂,这不像似故意设计的。”

李展道:“但是他们也有可能借题发挥?”

王安石笑道:“我怎么听出一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李展一瞧王安石,哼道:“一直以来,我与王学士一样,都是租房住,这侵街行为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做贼心虚。只不过我认为很多侵街行为,那是情有可原的,咱汴梁寸土寸金,百姓居住困难,多挪一寸土地出来,也是没有办法之事,我大宋素以仁政治国,理应考虑到侵街行为背后的原因,而不应该将目光只放在敛财上面。”

王安石鄙视了李展一眼,“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他哪能不知,李展就是来试探的,政事堂到底有没有整顿侵街的想法。

没有的话,那就无所谓。

就怕他们动了这心思。

司马光也不好表露态度,因为他知道,下一步就是要整顿侵街行为。

正当这时,只听得一声吆喝。

“升堂。”

“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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