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7章 太宗篇34 今日嘉庆,巡幸西南(2 / 4)
烟火气笼罩下的大汉帝国,固然不是所有人地方都如两京一般繁华喧闹,但不论是城池、市镇还是乡村,在同一节庆习俗,在相同的祈祭行为下,隐隐达成了共鸣。
这也是一种润物细无声般的文化认同,对帝国的认同,大汉朝廷的统治也是在这种习以为常之下,浸润人心,触及到庞大疆域的每个角落,当然这种触及有深有浅。
民间一片热情,中枢朝廷同样有活动,虽然被皇帝刘旸砍掉了那些奢侈铺张的庆祝,但高坛祭天,太庙祭祖,功臣阁祭灵,还是一样不落,由皇帝亲自带头。
祭祀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实在是排在前等的大事,而嘉庆大祭,也已经成为大汉一年中最重要的政治祭祀活动。
或许千百年后,大汉帝国早已衰亡,什么丰功伟业,盛世王朝都化为乌有,但嘉庆节、祈福节却依旧能延续下去,即便在漫长的时光中人们会遗忘乃至忽略节庆之来源,但只要烟火气起,祈福声响,对世祖皇帝来说,仍旧是一份来自千百年后的告慰
中央之国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特性,给他几十年基本的治安秩序稳定,他就能还你个辉煌繁荣的盛世。
这一点在世祖皇帝时代,已经有所体现,生产力的巨大进步,带出经济与物质文化水平的显著提升,若不是扩张的力度太强,以及世祖晚年时期的一些劣迹,所谓的开宝盛世或许能显得更真实些。
但即便如此,世祖皇帝留下的这份基业,只需稍加打磨刷新,就能焕发蓬勃的生命力。承上启下,打造一个真正繁荣富足的盛世,这也是皇帝刘旸的历史使命。
历朝历代,所谓治世、盛世,都是在一个封建君主专制体制下实现,所有繁荣的背后都避免不了统治阶级对黔首小民的无情剥削,而治盛世的成色如何,一看生产力水平恢复发展得如何,二则看剥削阶级的底线在哪里.
同为封建帝国,大汉即便打破了历代疆域之极限,科技、生产力水平也有极大提升,但较前代并没有本质的改变,这也是从立国之初就固有的特性,基因序列就是这么排的。
但不提太久远未来的事情,就当下,随着皇帝刘旸以强力手段约束起统治阶级,澄清吏治,打击不法,给下民更多、更宽容的生存空间,那种根植于大汉百姓骨子里的生产经营能力,也再一次地迎来爆发。
有些事情的成效需要时间来检验,而有些变化则是立竿见影的,一年多的时间,从中枢到地方上千官吏的处置,几千家豪强地主的强制外迁,皇帝刘旸就这么擎住了苍穹,扛住了江山,也让大汉这片天下的芸芸众生多了几分喘息的空间。
当刘旸的种种作为,说穿了也没什么复杂的东西,外事和平,内事休养,崇法治吏,克己安民。
或许连世祖皇帝都没真正看出刘旸的一种特质,那就是极致的克制,如果说太子时期需要韬光养晦、小心翼翼,那么这已经是登基之后的
虽然刘旸嘴里一直说着,是在效仿世祖早年之简朴之风,但两者之间是有天地之别的。
说来或许有点不尊重,世祖皇帝在乾祐年间的节俭利落,那是国力所限,说白了就是穷的,看看开宝后期的他吧。
而刘旸时代呢,就算不提国库,少府的财富可是堆积如山,都可任其享用的.所以说,一个能掌控自身,控制住内心私欲的人,大概率是能成事的,而身为皇帝也能做到,并且长期坚持,那么这种人实则也很可怕。
大汉的权贵与官僚们,也会慢慢发现,世祖皇帝虽然息怒无常,动不动就杀人,但只要别突破底线,甚至只要不倒霉地落在他手里,那就日子照过,酒照喝,舞照跳,美人照玩。
而雍熙皇帝,虽然宽厚,沉静而文雅,也慎于刑杀,但他对朝制的维护,对所有人的管束,却更让人习惯于特权、越权逾制者从里到外的难受。尤其是,犯了法,就想着往海外赶人,实在太过分了。
当然,比起开宝时代,雍熙时代在政治氛围上还是要宽松很多的,如果说不让权贵犯法虐民也算“苛政”的话,那么这或许就是刘旸最苛刻的地方了。
还不如世祖皇帝时自在呢!这,或许是一部分人的心声了。当然,人考虑一件事往往从自身利益角度出发,纠结于某一点的同时,也往往忽视一些东西。
持此类想法的人,大概就忽略掉了一点,雍熙皇帝处置的权贵、官僚、地主,世祖皇帝碰到了,同样会严刑峻法,甚至搞株连族灭,只不过,要“碰”到才行。
雍熙三年,秋七月,盛夏的尾巴勾出秋老虎,天气还有足有几分炎热的时候,銮驾起行,开始了刘旸皇帝生涯中的
虽然如山堆叠的奏章几乎把刘旸淹没,各地纠察成果也很显著,利好的消息如雪片般呈至洛阳皇城,但刘旸仍旧想着亲自出去走走看看。
当然,这也是在朝政稳定,国家益安的情况下,刘旸才敢动此心思,否则仍不敢擅离京师。
出巡计划定下,对于出巡可能造成的影响,刘旸也是尽可能考虑周全,尽量不给地方添麻烦。
出巡费用,国库只承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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