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生活就是不断地重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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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学习,训练,在c组的生活,绝对要比你想象中的艰苦和烦躁。不断地学习各种你从没经历过,也不想经历的事。

你吃过虫子吗?从大酱里捂出来的蛆,让你活生生的给它咬死吃掉。

让你面对一堆犯人的时候,你该怎么融入。

小时候,我看过不少电视剧和小说,可当我真正面临这些的时候,我才明白天赋是与生俱来的。训练是单调而枯燥的,增强记忆力靠的就是学习和勤奋,什么“量子波动速读”“闪电学习法”纯属扯淡。

破门,破窗,爆破靠的就是一次次重复地训练。那些一夜之间飞身成神,学会几十种语言的神技,和倒背如流几十本专业技术书的,都是写神话、穿越小说的人编的。

后来我离开c组,过了多年之后,身边的同事都问我说:“你们不应该十项全能,能一个打十个吗?”

听到这些,我顿时就乐了,我们的确经历过非常艰苦的训练,但是我们依旧是人,而不是超人。或许在某些方面我们比一般人优秀一些,但那也都是经历了长期的特训练出来的,除非是那种在某些方面天赋极高的人。

c组,对我来说,最难的是学方言,我总不能操着一口东北话说自己是北京人。最简单的是手工课,我一把炒勺两个小铲一挥舞,香气扑鼻,老屁他们还给我起了个代号叫“食神”。

老屁是天生的打牌高手,我们和他打牌从来没赢过,最过分的是打三分的斗地主都会让我们做上几百个俯卧撑。

老屁也给我们讲过这里面的一些路数,什么记牌,发张,想让你赢就赢,想让你输就输,谁坐庄谁就会赢。

老屁路数虽深,可他从来也不赌钱,按照他的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不赌就不会输。”

大壮个人是很少动脑子的人,从小学到大学,走了一路特长生,什么长跑、散打、攀登、速降什么的他都行,可是一旦到了专业性知识,他也是最吃力的一个。

密码语言教了十来遍还是看不明白,预演现场抓捕时,他永远会把演习的人摔伤,然后直勾勾恶狠狠的盯着对方说,“对不起,我是警察。”

在我们看来,这货绝对是无间道看多了。

小杰绝对是那种智商高,学习好,长得帅的邻居家孩子,九二式手枪远处精度射,近处速射,88式狙击步枪精度射,小杰绝对是我们之中的王者,可是相对于他的各项优秀,他的弱点也很纯粹,那就是非常的脆,搏击课每次几个回合下去,基本都会被按倒在地,龇牙咧嘴的直叫唤,几天过去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

所以说当我们真实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便不得不相信天赋,有些东西,就是娘胎里带的。

很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那段往事,依然会感到无比的充实和精神的愉悦。

我很少和别人说在c组的故事,即使那段经历是真实存在的。其实从在c组第一场训练开始,我们就进入了红线的基础学习阶段了。

之前很多人都问我说,什么叫红线。

红线就是线人,做“线人”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警局内部专业卧底人员,也被警察叫做红色线人,另一种人是无业社会闲散人员,或者是被招募的罪犯,戴罪立功叫做黑色线人。

相比较黑色线人来说,我们红线是警察,所以在日常的考察中,我们的意志和信念最为重要。

就说一件事情吧,有一次演习的时候,老枪给我们拉到了离c组基地几十公里外的山沟里,我们一组和一队老鸟打对抗演习。

老鸟带队的中队长叫马华,因为老是拉长个脸,我们背地里都管他叫老驴。

老驴是c组里待得时间最久,也是下手最黑的那个,我一身的伤大多数都是出自于他的手笔,那天夜里被我咬伤手的就是他,所以他也一直对我横眉竖眼,想要找机会收拾我。

可我也不屌他,都是c组的队员,谁也不能把谁怎样,大不了再打一架。

按照演习设定,我们四人小组背着武器装备提前一小时下车,而老驴组将在山里的一处村落,唯一可以判定村落地点的,是由一张离开村落二十年的同乡,绘制的简易图,而由于现场环境限制,定位导航仪和无人机勘察不允许使用,这一下就加大了这次演习的难度,更别提要和老驴这帮老鸟打对抗。

避开进山碎石路,作为小组队长的老屁决定穿过丛林,翻山脊勘验周围环境,并进入作战区域。刚刚经历过大雪的山路非常湿滑,相对于我们这些刚集训几个月的菜鸟来说,无疑是一场考验。

我们这里翻山越岭能力最强的就是大壮,而我干脆就没有在山脊间翻越的经历。冬季的瑟瑟寒风,一路上枯树枯枝,满山的皑皑白雪,往山下一望,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其实不得不说,有些人爬山能力的绝对是天赋,大壮一路上走得飞快,在前面来回探路,而我们三个在后面紧紧地跟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翻过山脊,才摸进了作战区域。

而此时眼前的场景,一下就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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