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成为了旧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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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怀念的气息,樱花落地溅起的声音。

口琴传来的曲调,和姐姐的韵律交织着。

知秋从梦中惊醒,回想起姐姐幻化成漫天樱花飘散。

榆木桌,白纱帘。

院落里,樱树与泥土紧紧相拥。

四下鸟鸣,天靛蓝。橘色的蝴蝶,青色的石砖。

火车汽鸣,光影交汇。

绿色的原野,还有矗立在世界中心的黑色风暴。

眨眼间九年过去。知秋站在向往镇的冒险家协会前,蓝天中白云翻涌。几秒后,他的脚落在了积水的泥坑里。

“倒霉,又踩一脚的泥!”他摇晃着脑袋,抖落脚上的黄泥,走进协会。

里面有不少人,缓慢的音乐夹杂着人声飘在耳畔,这些都是来接取委托的冒险家。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后锁定在朝自己招手的红发男子身上。

“柴团长,”他走上前,注视着柜台旁依旧留着寸头的柴栖。“这次的委托应该不会很难吧?”他声音很小,生怕惊扰到了周围的冒险家。

“难度不大。”柴栖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回手里的委托文件。“茴香村和猫族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简单交涉一下,报酬丰厚!”他叹了口气,故意地说,“就是简单,这才叫你来的!”

“星辰之林的猫族和东阳国向来关系都挺好的,发生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吧?”知秋思索了片刻,提出自己的不解,“况且这样的事情,不都是由学思城的正规军出面交涉吗?怎么会让冒险家去处理?”

一旁白帆将烟头捻灭在盛了水的烟盘里,发出‘哧’的一声,拿起随身携带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目光斜视着柴栖手里委托文件,没有说话。

“或许是人手不足吧!别想那么多了!”柴栖拍了拍这个脸上写满忧虑的少年,随后余光警惕地扫向四周,找了个听起来不错的借口,“那可是足足一百万时灵币!看在时灵币的面子上,就不要计较这些有的没得——文书上的信息有限,明天一早去村里找委托发布人了解情况,今晚早点休息。”

“明白。”知秋回应,脚步向前刚走了一段距离,便被白帆喊住,酒气钻入的鼻腔。

“近来——有雪儿的消息?”

他停下脚步,微微张嘴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看着白帆,似乎在隐藏什么。这个红发男子脸色红润,不知是因为提到了喜欢的人还是醉酒导致。

他的手指头在裤子上来回敲击,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想着如何应对。旁边的柴栖见状走了过来,他坚硬的靴底在光滑的黑色瓷砖上碰出声响。“把自己弟弟丢给我们照顾这么久,回来一定要收她几瓶酒做委托费!然后再让她请我们吃一顿好的!”他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膀,调侃着说,“你也不用太担心,雪姐她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知秋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目光有意的躲避两人。离开冒险家协会,他们从刚才怪异的气氛中脱离出来,心情也变得明朗。仰头眺望远方,越过一排排建筑与阻隔视线的高山。在世界的中心,黑色风暴如钉子般矗立在那里,天空乌黑的云朵被无情的吸入风眼,仿佛吞噬天地的恶嘴,紫色雷霆闪烁,即便相隔万里也能感受到那撼天动地的气势。

头顶翻涌的浪云消失不见,刺眼的日光倾洒下来。群山上的绿荫透着翠色,蝉鸣的躁动不断轰击着颅骨下的大脑。知秋扫望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乱糟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脚步不由自主地继续向前走,丢下一句话,“我不想再讨论她的事情,先回营地了。”

柴栖看着越走越远的少年,不爽道,“怎么了?生气了?这家伙,都二十一岁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总感觉——”白帆点燃一支烟,“他在隐瞒什么。”身后山坳间的风吹起他的红发。

向往镇是离星辰之林最近的镇子。小镇的东面,协会为冒险家专门建造了临时营地,凡是接取委托的冒险家都可入住,虽然说设施简陋,但对于常年露宿山河林边的冒险家来说足够奢侈。

知秋将背包丢在床上,发出咿呀的松动声,似乎随时都会崩塌。门柱上白蚁蛀痕遍布,角落蛛网扎堆。日光将户外嘈杂的声音从床边的小窗带入房间,被褥和枕头充斥着一股怪异的芬芳,细微的灰尘飘游在光束之中,闪着晶晶光亮。

“我和他们有两个月没联系了,不知怎么忽然会找上我。”知秋坐在木椅上,望着窗外,自言自语。

入夜,昏暗的光辉若隐若现,倾洒在这片大地上。无人处理的杂草肆意生长,不时传来几声刺耳的虫鸣。整个营地谈不上干净,甚至像是难民营。这些东阳国的冒险家在外面相聚,扎堆分享着从别国带回来的美食美酒,诉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见闻。

知秋独自一人吃过营地提供的简餐后躺在床上,指腹摩擦着鼻子,想要驱散被褥上传来的添加剂的刺鼻香味。他手上拿着一封被折起又翻开无数次的信件。翻与不翻让他纠结了半天。

他从小就没有体验过家庭的温馨,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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