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生意（1 / 2）

介海洋唯一的生活技能“囤物资”，还是房东嘉嘉教的。

嘉嘉就住在介海洋的隔壁。

他是个靠做“生意”为生的。年轻的时候，嘉嘉“生意”很不错，所以还能在贫民区买了好几套小房子，用来出租。

现在他“年纪大了”，“生意”不太好，不过靠着这几套小房子的租金，也依旧是贫民区的有钱人。听说嘉嘉在军部银行还有很多的存款，是积攒了很久的，准备拿来买一管“古”病毒。

“谁还没有个想当超人的梦？”这就是嘉嘉的口头禅。

“屁股超人？”背地里，贫民区的人都是这么取笑嘉嘉的。

介海洋一开始租房子的时候，还不知道嘉嘉所谓的“做生意”，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这年头，“做生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只要长得还过得去，贫民区的人，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都会做两单“生意”。

像嘉嘉这样，做“男人生意”的男人，也不少。

大家背地里瞧不起嘉嘉，只是因为，他只“做生意”，从来没有去工作过。

“五十步笑百步，这再正常不过了。”沙里亚知道这事情的时候，是这么跟介海洋说的。

嘉嘉其实挺羡慕介海洋，因为介海洋以前的工作，不用靠“做生意”来补贴生活。即便只是个清洁工，第一研究所的待遇，也足以让介海洋维持生活了，毕竟是个隶属于军部的机构。

不过，平常介海洋也看不出来嘉嘉是个“做生意”的。嘉嘉平常跟介海洋接触也并不多，虽然就住在隔壁，也只是偶尔才见一面。嘉嘉住在街尾最后一间房子里，旁边的那间小房子，在介海洋之前，一直都租不出去。

介海洋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嘉嘉的房子隔壁的这间小房子，虽然很小，但是房子修得很不错，而且重要的是房租很便宜。

只是刚租下这间房子的时候，街上的邻居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这种情况直到大家都知道了他是在第一研究所做清洁工之后，才有所改变。但是邻居们也还是不愿意跟他来往，除了嘉嘉。

介海洋之所以知道要趁着物价低的时候囤生活物资，还是刚自己住没多久的时候，嘉嘉提醒他，介海洋才知道穷人要这么过日子的。

不过嘉嘉也想不到，育孤院出身的介海洋，连买东西的时候讨价还价都不会。在大家想来，育孤院出身的孩子，虽然在成年之前连钱都没有摸到过，但是没吃过猪肉，也总该见过猪跑吧？没花过钱，还能没见过别人花钱吗？

除了育孤院的嬷嬷，谁也不知道，这个丧系男孩，育孤院“心理最阴暗的孩子”，别说看别人花钱了，他连钱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育孤院的嬷嬷上街买东西的时候总是要带着一些孩子们帮忙拿东西的，这时候，介海洋的选择都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嬷嬷们找到他。

成年之前，介海洋从来就没出过育孤院！

忙得不可开交的嬷嬷们，也实在没心思管介海洋这点事。自从嬷嬷们吓唬过介海洋死有多可怕之后，她们都很满意介海洋的表现，这孩子再也不问嬷嬷们怎么死不痛苦了。

像介海洋这种就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待着的孩子，是育孤院的嬷嬷们最喜欢的。

她们才不会好奇这个孩子总这么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想些什么。

作为除了沙里亚之外，和成年之后的介海洋接触最多的人，嘉嘉也不知道介海洋第一摸到钱，是在成年的第二天。沙里亚把介海洋带到第一研究所，安排了个清洁工岗位之后，介海洋从蓝宝亮手里拿到预支的半个月工资，是他第一次碰到钱。

用这笔钱，介海洋按照嬷嬷们给他写在纸上的提示，在贫民区租到了一间最便宜的房子，成了嘉嘉的邻居和房客。

虽然后来知道了嘉嘉是个“做生意”的，但是在介海洋眼里，嘉嘉是除了沙里亚之外，对他最好的人。除了房租在贫民区都是最便宜之外，嘉嘉还会在每次物价下跌的时候，提醒他去囤生活用品。而且嘉嘉也不像其他邻居说的那样，是个“娘娘腔”。

嘉嘉虽然四十多岁还是一副清秀瘦弱的样子，但是平常还是挺男人的，介海洋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叫他“娘娘腔”。

“别听他们瞎说，我怎么会是屁股超人？大爷做的生意，可是很全面的。”嘉嘉唯一跟介海洋说的关于他“生意”话就是这句了，不过介海洋根本听不懂。

什么是“屁股超人”？什么是“全面生意”？介海洋对这些可真的是一窍不通。

虽然前两天，他也想过，被第一研究所辞退了，可能也得学别人去做“生意”。不过其实到底怎么“做生意”，介海洋是根本不懂的。

就像现在，他地摊摆好了，可是要做“正经生意”的，可是他连旁边摊位的吆喝都学不来。

不过，红砖巷摆地摊，向来不缺客户。

介海洋虽然尝试着张嘴吆喝，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照样还是有客人上门的。

“这条裙子是要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