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我们也来个绝户计(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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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炜杰师傅道: “从吐鲁克大人的利益来说,我当下觉得,无非两者。 第一,是捉住或者捕杀伪宋小皇帝; 第二,也可以让张弘范失败,甚至失败以后,是我们救援他。” 吐鲁克脱口问出:“那么击败伪宋呢?” 炜杰师傅奇怪地看了看吐鲁克和忽尔达,那一瞬间,吐鲁克觉得炜杰师傅说了一句“蠢驴”一样,那一定是幻听了,炜杰说:“那与吐鲁克将军,有什么关系?” 忽尔达大惊道:“啊?” 炜杰看看两个痴货,又拍拍脑袋,心想,我怎么这么命苦,说了半天,还是不明白? 吐鲁克看到炜杰痛苦又无奈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爽:“炜杰师傅,你既然负有教导之责,便要那个什么——诲人不倦,对,你们常说的,你拍什么头?只管讲来就是?” 炜杰用手掌干擦了两遍脸颊,讪讪地说:“这个讲起来就太费劲了。” 吐鲁克冷冷地说:“你且说说,我们且听听,不就知道了?” 炜杰边应和着,边走向顶层,手向韩子正方向指了一指: “你们看,韩子正此去,是不是对他来说,是去了最危险的地方呀?” 忽尔达说:“那当然,反正没有好。” 炜杰在船甲板上,慢慢踱步,又问道:“我刚才讲,张弘范的老爹张柔,曾经在张弘范那厮去围攻红袄军的时候,对张弘范说的话吗?咱们刚刚才有说过,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掉了!” 吐鲁克想了想,说: “你刚才说过这个事情,我记得你说—— 张弘范的老子张柔说,你围城的时候不要往看起来安全的地方扎营,你要往最危险的地方扎营,这样一来,你肯定不会疏忽侥幸,士兵也提心吊胆。好求生争胜; 最妙的是,军中的主帅肯定会知道你的位置特别脆弱重要,一定会为了全军的安危的缘故,当敌军来袭的时候,给你支持。 这样一来,张弘范容易立功。 即便大军攻击遇到不利,溃败了,那也有情可原,让人印象深刻。 张弘范因此屡立战功,现在成为蒙古和汉军的都元帅。” 忽尔达急速地眨眼,眨来眨去,似乎已经摸到了什么要点,但是又说不出来。 吐鲁克和忽尔达对视了片刻,炜杰师傅看看,便又把手指指向韩子正的游艇...... 吐鲁克心中猛然似有感觉,张口说道:“你是说,韩子正现在出行劝降,其实就是张弘范干的,让韩子正——那个——海上——那什么——最危险的地方?” 炜杰师傅说:“是不是很相似?” 吐鲁克说:“很不相同,但是,又确实很相似。” 炜杰师傅说:“牝牡骊黄知否?” (注:牝牡骊黄音是pinmulihuang,语出自《列子·说符》,牝,雌性的禽兽,和“牡“相对。骊,黑色;黄指黄色。这里的牝、牡、骊、黄都是指禽兽的外在特征。原意是指马的好坏不在于雌雄、黑色或黄色。也就是说不能只根据外表或现象来决定事物的本质。后比喻事物的表面现象,也喻指事物本质的表面现象,与能够看到的事物的内在本质不一样。或者不要被表面迷惑。) 吐鲁克和忽尔达都不说话。 炜杰师傅点点头道:“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比如刚才吐鲁克大人向韩子正的船射了一箭,一般的人可能想,是吐鲁克大人脾气暴躁。 但是我想,吐鲁克大人也许有警告韩子正和船上的汉人,不要心存侥幸的意思。对也不对?” 吐鲁克说:“这个,不难猜想。” 炜杰师傅说: “《列子·说符》有九方皋相马一篇,说了这样的故事,秦穆公对伯乐说你的年纪大了,你们家族中有可以用来相马的吗? 伯乐回答说良马可以从形状、容貌、筋骨看出来;至于天下之马,好像灭绝了,好像隐没了,好像消亡了,好像丢失了,像这样的马,跑起来没有尘土,没有车辙。我的儿子都是下等人才,可以教给他们怎样相良马,却不可以教给他们怎样相天下之马。 我有一个一道挑担予卖柴草的伙伴,叫九方皋,这个人对于相马下在我之下,请您接见他。 穆公接见了他,派他巡行求马,三个月以后回来报告说:已经找到了,在沙丘那儿。 穆公问那是什么样的马呢? 九方皋回答道一匹母马,外表是黄色的。 穆公派人去取这匹马,却是一匹公马,纯黑色的。 于是穆公就不高兴,召见伯乐并对他说——你看看你,你派去找马的人太差了,颜色、公母都不能知道,又怎么能知道马的好坏呢? 伯乐长叹了一口气说,九方皋竟然到了这种程度吗?这就是他比我强千万无数倍的原因啊!像九方皋所观察的,是马的天机,得到了马的精华而忘掉了马的粗相,进入了马的内核而忘掉了马的外表;见到了他所要见的,没有见到他所不要见的;看到了他所要看的,遗弃了他所不要看的。 像九方皋这样看相的人,则有比相马更宝贵的东西。 结果那匹马到了,后来发现果然是一匹天下少有的好马。 孙子云,兵者,诡道也,平常的事物,尚且本质与表象多有不同,打仗的事情,敌人的将领更加会使用百般阴谋诡计,呈现给他的对手的表象往往与真实的意图,想去很远,就是为了让敌人上当,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和行为。 见微知著,是对于一般人的要求,但是为大将者,老子曰,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奚。 现在回到韩子正和张弘范的事情上看,韩子正是被张弘范发派过去,大海之上,一片汪洋,并无山川地理形势,故而惯野战之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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